“大师——听说今天萍聚拍的珠子在你这里!”
“我能看看嘛——”
“可以。”说着就取就出来,紧接着说:“很沉喔!拿稳——”
弋尘伸出双手去接,玄珠却是很沉,霎时一层青冥的光晕包裹起原本黑乎乎的珠子,慕凡和尚眉头一皱。
“收下吧!这珠子与你有缘。”
“与我有缘?这珠子真漂亮,才觉得一千两果真少了——”
“玄珠并不是在所有人手上都会生光!既然与你有缘,你便收下吧!算是为我保管。”
“好——”弋尘整个人已经被珠子吸引住了,他看着那珠子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眼睛——
常泠回到家被常啸禁足,但是仍旧带着小鋐溜到了西江,常克设计杀死白宇,圈禁常啸,成了红城常家的掌门人——
“师傅——怎么样?”
“不好——再多想想——”
“你整天让我拿着剑动手腕是嫌酒不够好吗?我不练了——”
常泠有些不奈烦了,就说些扭捏的话想要胡大哥对自己不要那么苛刻,可没想到人家直接甩了一句:“不练你就走吧——”
“不走,就不走!我练还不行吗?”
“你看着——”
卢歌一边舞剑一边说:夫心合于气,气合于心,分阴分阳,柔来而刚,刚上而柔,有偃有仰,有倚有侧有斜。形者,神之质也,神者,形之用也,是则形衬其质,神因其用,只一念,这一念有十万八千里,有七十二般变化,是九重天也是十八层地狱!
最后,把向前一指,腕子向下一压,那梨花树探出的细细的枝丫就被劈成了两半——
“你不练就永远无法悟出那一念,没有那一份精准的念头你的剑就劈不开它,你练吧!”说罢就走了——
“小鋐!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小姐!胡大哥真的好严格啊——我们还练吗?”
“练——我就是要练。”
“那我呢?”
“练啊——愣着干什么?给他买的可都是好酒,不要白给啊!”
萍望台的晚上很凉,星星很亮,天上挂着,水里映着,如果不是那么冷清,也确实是个很好的地方了!
“怎么,想家了?”
是卢歌,他摊出了一只烤鸡还有些点心。
“吃吧!”
“嗯嗯——”常泠应着。
“你好厉害——我是说真的,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厉害——你有师傅吗?”她回过头对卢歌说。
“有吧!算是有,是一个老头,那人整天梦啊梦的,叫苦胜道!我是在北君山上遇到他的,那人啊醉倒在石阶上了,你说好不好笑!他醒的时候跟我说他已经睡了很多天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跟他学喝酒了——”
“啊?不教好的尽教坏的啊——是不是也是他教你流浪的——”
“这么说也可以,他是奇奇怪怪,但是很有趣!”说到这里卢歌整个人就严肃起来了,他转过头看着常泠。
“感觉你看着我的时候我就会死,被你的眼睛杀死——”常泠慌忙地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有那么恐怖吗?”
“我不知道——”
“烤鸡怎么样?诶!你身上还带着个埙?”卢歌看到常泠身侧戴着的埙,就问道——
“是啊!可是我吹不好——”
说罢就把埙递给卢歌——你可以吗?
卢歌就是一怔,这个姑娘拿着的不就是自己之前托人卖掉的埙吗?
“好啊——”
埙的声音起来了,四周一下子安静下去,那声音像是绵延的山脉,只是每一处都裹着空灵的愁,那声音像是流水,淙淙的流水,只是每一个漪沦都像是遗憾在打着转转——
“你吹的是什么?”
他不停下来,仍旧吹着——直到他想要停下来,而她就只是听。
“是山鬼——”
“山鬼?”
“对!想学吗?”
“师傅!我想学——”
“做梦!等你什么时候能把心练好再说。”
往后的日子就是在这样的氛围里过去,常泠仍旧每天只练这一个动作,练到自己原本会的套路都忘了,练到每天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天穿红白袍子又胡茬邋遢的男人——
“要回家了吗?”
“是呀!我想我爹了——”
“对了!一直想问问你,这里离家那么远,为什么会到西江来?”
“啊!没什么啦!就是在家里太闷想出来走走——”
“路上照顾好自己。”给你备了一张谱,好好练吧!
“嗯,我不久就回来——”
“最好不要再来了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常泠从他身后将他抱住说:“这样可以吗?师傅!”
卢歌将她的手撒下,径直走向小屋去。
西江的水泛着光,风一吹,就像是另一个世界在荡漾,那里有最好的山,鱼美虾肥;那里有最好的夜晚,映在水里的星星和月明。
“小鋐——我们走吧!”
“师傅!我们走啦!”小鋐对着屋里喊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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