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佐良和太子跳海后不久,张将军带着副将等人赶了过来。
“吕府相,吕府相!快拿水来!”张将军呼喊道。
“快,快,太!”吕文轩喝了口水,急忙说到。
张将军看到吕文轩有些着急,便安慰道:“大人别急!只是一种蒙汗药,喝了水,休息一会儿便好了。”
“太子,太子让人丟入海了!快去!快!”吕文轩几乎西斯底里地喊道。
“啊!”尽管张将军心中有些准备,可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快,下海去看看有没有人,快去。”
“是!”远处已有水兵跳去海里找人了。
直到天亮都没有找到人,即找不到太子,也没找到温佐良。东海郡的人也匆匆别过吕文轩,灰溜溜地走了。
吕文轩傻傻地坐在船上,陆为梁正焦急地指挥人们到处寻找。张将军却悄悄地走到吕文轩的身边,拿出一个东西说到:“吕大人,你看这个香囊!”
吕有气没力地一撇,却好似看到了希望。他猛地抓住了张将军的手,问道:“这是哪里找到的?”
“刚刚,在船上发现的,看着可疑就拿来给您看看!”张将军冷静地说到。
吕接过香囊,仔细观看:“不错,是它,是西瀛圣教的信物。这是女蔷团的标记。”吕指着香囊上绣着的蔷薇花,他又闻了闻香气,确定道:“是,是女蔷团,没错!”
张将军道:“大人所猜不错,我见过女蔷团的人,她们偶尔来此采买货物。她们好似身上都有此类信物。”
吕文轩渐渐地冷静下来,他思索着近些天的事情。“为梁,陆为梁!”吕身体还有些虚弱,张将军搀着吕府相,走向在外忙碌的陆为梁。
“什么事?大人!”陆为梁脸上有些疲惫和焦急。
“你赶紧回东宿城,两件事,一则向天下注录府发消息,寻找七八个女扮男装的人,她们身边还应该有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的短发和尚。二则,你去咱们住过的酒店,看看那些黑袍的年轻人留下什么线索没?哦!对了,西瀛那边也要加紧留意,盯紧他们的兵马调度,是否有大批人员侵入我大卫。”吕吩咐道。
“大人,怎么了?”陆为梁有些不解。
吕没有说话,只是将香囊拿给他看。此时的陆为梁虽然疲惫,但思维还是敏捷的,他看到香囊,马上意识到什么,便问:“哪里来的?”
一旁的张将军适时地答道:“在船上捡到的,陆大人,事不宜迟呀!”
陆为梁转身便走,边走边说:“大人,我先去了,咱们东宿城酒店会和。”吕看着陆消失的背影,心中满是忐忑不安。
太子被温佐良扔下船,心中一凉以为自己这回没命了,可是却掉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上。他借着夜色看,好像是个大水囊,水囊不大,仅供两、三个人乘坐。温佐良也轻飘飘地落到上面,也不知他从哪里弄出一个船桨,这个大船桨有五六杖长,轻轻地在水中一划,水囊就游出一丈多的距离。这是多年来温佐良在东宿城与一个老船夫学得本事,凭着这个水囊,他已经来回穿梭于东宿城与东海郡数次了。太子知道温不会杀他,可却不知道温为什么抓他,只得老老实实呆在水囊上。水囊趁着大家都在注意远处的火船的时候,从船队的缝隙中快速地游出了船队,等张将军上了吕文轩的船时,水囊已经向着东宿城方向游去,而且远离了船队。
“你不管你的兄弟了?”太子问。
“什么兄弟?”温佐良不太明白太子在问什么,可他依旧划船。
“你听着喊杀声,还有那火船,这架势!你就走了?”太子满脸疑问的看着温佐良。
“哦!故弄玄虚的,人没多少,远处敲敲鼓,喊一喊,放点冷箭,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跑了,不用我管。”温显然有些得意,船划得都有些飘了。
“哦!厉害,声东击西,好手段,好手段。”太子微微一笑,坐了下来,身子靠着水囊上,然后悠哉地望着月亮。
“你是我几舅?”太子忽然问。
“我是母后的二弟。”温佐良边划船,边冷冷地回答。
“哦!那还有几个弟弟?”太子又问。
“还有两个。”温依旧冷冷地答。
“一个娘的?”太子问
“当然,我爹就我娘一位妻子,没有侧室。”温佐良有些着急,船也走的快了。
“我姥爷还挺专一,可惜了这个王位,要是他再坏点就好了。”太子说道,温佐良有些生气,但明白太子的意思,可依然有些生气。
太子又淡淡地问“他们都死了?”
“都死了,只有我了。”温声音有些变化。
“那你还真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人,除了那个人。”太子望着天说道。
“你还有兄弟!”温用冰冷的语气说道。
“表的,是个远亲,同宗而已,算他幸运,哎!也是他的不幸!”太子看着月亮笑道,“那个人把他的亲兄弟都杀了,他又没有个姐妹。”
“不是说病死的吗?”温佐良故意问道。
太子回头看着冷笑的温佐良,又转回头说道:“哼!我母后也说病死的,你信了吗?”
突然安静了,再没有对话。空气中有些寒冷,让温佐良不禁打了寒战。
“她美吗?”太子突然又问,可依旧望着天,脸上变得温柔起来。。
“谁?”温佐良有些错愕,他恍惚见看见了自己的姐姐。
“我娘。”太子的表情很温柔,“他一定很美,很美。”
温佐良回到了现实,可心中满是怀念地说:“是的,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也是最善良的女人。”
听了温的话,太子笑了,笑的很甜。
月夜显得格外的宁静,海水“哗哗”地响,也格外的温柔;星星“眨眨”地闪,也格外的美丽。小小的水囊上也安静了,好像两人都很享受此刻的美丽而宁静的世界。
太子忽然坐直了身子,开始诵念经文。夜色温柔,海风温和,在诵经声中水囊缓缓地划着。
水囊在一个陌生的海滩停下,温佐良丢下船桨,抓起诵经的太子便跳下水囊。太子喊道:“诶!轻点,我可是你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温佐良也不理他,拖着他走向海边的森林。他们没走几步,就有一群人窜了出林子,果然就是客栈中女扮男装的几位年轻人。为首的面罩黑纱,其他面目清秀的人则护在左右。
“温先生,事情办成了?”为首的黑纱女子说道。
“成了,人在这。”温佐良,指了指太子回答。
太子看见来人了,便肃穆起来,他抖了抖身上的破袈裟,正色道:“各位施主请了,我乃一介苦行僧,法号‘渡色’。不知施主如何称呼。”
一句“渡色”把众人都逗笑了,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一片。为首的黑纱人也笑了,只有温佐良脸色有些难看。
“太子殿下,我们是西瀛圣教女薔团,有事请太子去西瀛商议,事出无奈,请太子见谅。还请太子安安静静地回西瀛圣地金麦城,以免伤了和气。”黑纱蒙面的女子说道。
“哦!是西瀛圣教!嗨!我自小就受困于东海城,正想去西瀛走走,早知如此也不劳温先生如此麻烦了。我一定跟随众位,早日到西瀛,一则看看西瀛风土,二则也该拜会一下西瀛圣教圣女。众位放心,放心。”太子认真地说道。
黑纱女明知道这位太子满嘴的胡说,却顾及他的地位,不好闹的太僵,她只是说道:“一路行来,恐怕还有些路程,如叫您太子实在不方便,如叫您叫您渡色,也着实有些,不如叫您‘智空’禅师吧!”
太子连忙点头道:“甚好,甚好!智空便是渡色,渡色便是智空,只不过,您人马众多,怎么能够掩人耳目呢?”
“人马众多?不过七八人而已,您什么意思?”黑纱女看了看身边的人,又看了看温先生,才问太子道。
“林中的那些人马,都算下来可就多喽!。少说也要三、四十人呢!不是你的人,难道是鬼呀?”太子一言吓得众人往林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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