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搓着带面的手迎了出来,当她看到秦丽娜第一眼,她也意识到这个女孩子的确是那种少有的美人坯子,她家海子也许很难驾驭这张美人脸。而且,女人太美艳了,绝对是祸水,这是海运娘的第一感觉,其实很准。
午饭吃的很愉快,只有娘、海子和丽娜三个人,吃完饺子,娘又慌着把洗好的葡萄和柿子端上来,这些更对女孩儿的口味。吃个差不多,娘去厨房收拾碗筷去了,于是海子就带着丽娜去门口的壕顷去玩儿。
出去的时候,海子还特地带上了自己特制的捕鱼工具,那是一个普通的玻璃罐头瓶子,瓶子口上绑着一团线,瓶子是空的,只放了点馒头渣在里面作鱼饵。其实这种捕鱼工具都是按照小孩子的心思弄的,这种工具显然不可能捕到大一点的鱼,顶多捞一些小鱼仔或者小虾米之类的。当然,他也不可能去制作一个专业的鱼网,因为这鱼塘都是别个承包的,用这种罐头瓶捕鱼属于儿戏,没人会管。再者说,无论什么办法捕鱼,都无所谓,享受的是愿者上钩的那种过程。
夏日午后两三点了,虽然还是很热,但壕顷边种了很多大树,而且不时的有些风吹过,所以,并不是特别热。海子带着丽娜蹲坐在一棵大槐树的下面,他特意挑了水边露在外面的一块不大的青石石墩让女孩儿坐。石头墩不大,但是很干净,这种石墩是以前附近村民专门放在这里捶打、浆洗衣服时用的,因为现在壕顷专门有人承包养鱼了,所以也不允许在这边洗衣服了,但石墩还在。海运自己呢,就蹲坐在石头墩边的一块隆起的土堆上。
女孩儿好奇地看着他低头认真地摆弄手里的罐头瓶,这种工具虽然简陋,但很新奇,她也是第一次看到用这种东西捕鱼。海子把盛着馒头块的空罐头瓶底朝下系到水里,手里攥着细线,一点一点往水深处放线,有两三米的样子,瓶子不动了应该已经沉底了。海运一边操作一边给女孩儿讲解着这个简陋工具能逮到小鱼仔的原理,罐头瓶选的是那种肚子很大很鼓,瓶口又很小的那种,这样如果小鱼循着馒头诱饵的味进了罐头瓶,那它就是进去容易,出去就困难啦!
罐头瓶安放好后,海子把手中的细线头绑在一块拳头大的小砖头上就不用管它了,静静地等候,看有没有小鱼上钩,来个请“鱼”入瓮。
午后的水面上很平静,这是个壕顷,所以都是死水,水质不是很清澈那种,水面绿油油的一层。水面上不时有小小的水虫蹦来蹦去,他们好像会鳞波微步,根本不需要任何的附着物,就可以在绿油油的水面上来回跳跃。青蛙、蟾蜍在看不见的地方,发出有规律的“咕咕呱呱”的声音,这种绿背白肚皮的小家伙们是天生的音乐家,往往一个开唱,其他的都跟着这个音律唱起来。当然同时还有知了的口技伴奏,这就是美妙的盛夏交响乐!海运对这种交响乐很熟悉,从小就是在这种乐声中度过每一个夏天的。
“海子哥,你看那是什么?”女孩儿用纤细的玉指指着不远处的一大团脏兮兮的圆泡泡似的东西,那一大团东西虽然也浮在水面,但因为隐藏在绿色水面之下,所以轻易很难发现。海子有点近视,虽然戴着厚厚的镜片,但还是没看清楚,于是他找了一根长长的树枝,慢慢地把那团东西扒拉到自己脚下的水边,喔,这才看清,那是一大团青蛙卵。
“什么?这是青蛙卵?不会吧。”显然女孩子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东,她凑近用手指尖轻轻地去触碰其中一个圆鼓鼓的透明的气泡状的小圆球。这种东西完全跟青蛙的样子、甚至跟蝌蚪的样子都完全不一样,原来,青蛙也是跟小鸡一样是卵生的啊,一切都是那样的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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