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桂英蒙着脸,站在窗前看着前面直道馄饨小吃摊边,坐在那里发呆的姑娘,心里叹了口气自语道,富瑞啊富瑞你可能不知道,有人居然天天在这里等你吧!
最后韦桂英在桌前坐下,伸出一双玉手轻轻的抚摸着古琴,微微叹了口气,十指摆动,弹奏起了一首犹豫苦楚的古曲,琴声悠扬在贞洁茶馆方圆环绕。
康丽琦默默地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茶馆,思索着这是皇上得笔记呐!这里面弹琴的女子到底是何人,她犹豫着但是没有那勇气进去,因为她怕打破心中那一丝丝的幻想。
明月突然眉头一皱,好像发现了什么?转身看着在不远处站着的杏儿,问你是何人想干嘛?
康丽琦看了看明月,意思你也太敏感了,之后对杏儿微微一笑。
杏儿犹豫了一下,款款而去、心里想着天啊!那姑娘就是仙儿姑娘所说的雀鸟嘛?太漂亮了也太有气质了,比起仙儿姑娘也不相上下,我家这位爷真的是好福气啊!
站住,月儿上前一步挡住了杏儿,说;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小心我不客气了!
杏儿一笑问你是明月姑娘吧!我来自富大人府上,此次前来是奉了主子的命令,前来告知明月姑娘一事。
明月一听说是、富大人,她就知道是富瑞,转头看了看格格,见格格点了点头,她才开口说;你有什么话明说、要是敢有什么坏心,小心我不饶你。
杏儿点了点头说是这样,府上今天入住一姑娘,芳名常仙儿、奴婢现在已经被安排在仙儿姑娘身边侍候,但是仙儿姑娘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来这里,告诉明月姑娘你一件事,那就是正房还空,希望雀鸟早点归巢。
明月一听,看着这位腼腆的小姑娘,点了点头说我会告知我家主子,你先回去吧!
杏儿一笑对着康丽琦俯身作揖了一下,转身慢慢的离开了!
明月皱着眉头,转身看着康丽琦叹了口气说;格格看来富瑞怕是早已忘了此处了吧!
康丽琦笑了一下,说;你不懂,我来此处不是为了等他,而是为了那种感觉,就像你思念图海一样,这种感觉在家也可以,在哪里都可以,最主要的是情趣,说完她指了指贞洁茶馆一笑说;你仔细听一听就会明白,只是你心静不下来,所以体会不到那种境界而已。
明月摇了摇头说;格格你天天来这里,你看看最近都瘦了,要是王爷知道,奴婢如何交差呐!
康丽琦一笑,站起来对着茶馆的方向看了一会,然后转身说走吧,也许以后不会再来这里了,就算再来也不会如此停留了!
明月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跟着康丽琦离去了!
在茶馆,韦桂英停止了弹奏,自言自语道:既然没有了知音,那我何必在弹呢?说完站起来看了一眼康丽琦离去的方向,然后转身把古琴收了起来,装进了琴匣子上了锁子之后,抱起琴匣子离开了这间房子。
康丽琦叹了口气,没有回头,心里默默地想,对不起我不能就这样天天陪着你,但是我感谢你把我当成知己和听者,听者知己康丽琦笑了!
岳乐今天说实话心情不错,刚在十王爷那里得了一件古董,虽然是紫砂壶,但是他的意义重大,是北宋陈世美用过的,那陈世美可是吏部侍郎,当时的驸马爷啊!说实话他对这陈世美很是羡慕,当然了不是戏剧化了的那个陈世美。
小福子提着一些肉食和蔬菜,在人群中活跃的前行着,突然和一个人撞了一个满怀,然后就听到咔嚓的一声瓷器碎裂之声,小福子想都没想,就对着岳乐说对不起对不起啊!周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岳乐一愣,看了看被摔碎的紫砂壶,在看了看小福子的打扮,就知道他是一个下人,不是什么有钱人,那肯定也不是什么有权的人,大声骂道:瞎了你狗眼了,怎么走路的,看看打碎我的紫砂壶现在就算把你卖了,也赔不起爷我啊!
小福子抬头一看,惊讶道啊!贝子爷、怎么是您啊!呵呵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岳乐一听,心里还是挺受用,但是他感觉这小子眼生,所以一摆手说少套近乎,说说怎么陪爷我那紫砂壶呢?
额,小福子一笑说;好说好说,这样您让下人道到府上来取钱,我家主子绝对不会亏了贝子爷您的。
你家主子,岳乐一想都有些想笑,看了周围的人一眼说;你家主子是谁呐?你知道我那紫砂壶是谁用过得嘛?那可是价值连城啊!
小福子一笑说贝子爷您放心,这京城九门都是我家主子说了算,你这紫砂壶我家主子一定会陪您,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岳乐看着小福子,过了一会才说你是富瑞家得下人嘛?
小福子一笑说对啊!只是怕我家主子早了没有时间陪您,这样、等科考之后您在差人来府上吧!哦,对了!小福子一笑说我家主子的好朋友来到了府上,奴才还需要早点回去照应呢?这厨房还等着奴才买得这些菜呢?说完小福子对着岳乐一拜,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离开了!
岳乐愣了愣,心里暗骂了一句,晦气、然后看着围观的人群说;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了!之后他看了看地上的紫砂壶一眼,也大步离开了!开玩笑要他和富瑞索要赔赏,他还不傻,这次他只好自认倒霉了!
小福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着离去的岳乐,摇了摇头说废物,然后自言自语道,看来少爷的威望不小呐!这些贵族都得给少爷带几分薄面啊!
晚上康熙躺在床榻上,看着奏章、突然抬头看了看正在打盹的陶公公一眼,说;累啦?
陶公公一个激灵,赶紧往下一跪说;皇上奴才该死。
行啦你起来吧!康熙把奏章放下说道。
陶公公眼珠子一转,嘴上说;喳。
见陶公公站起来之后,康熙才说朕郁闷的很,你去传旨要富瑞进宫,陪朕减减乏。
陶公公先是一愣,然后大声说;喳,之后转身出了东暖阁。
康熙就这样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实在是说不出来的郁闷,随着心情也越来越糟糕。
富瑞在步军统领衙门后院,擦着一把长矛,矛头大约三四十公分长左右,矛杆差不多有两米长,大约有两百多斤重,因为矛杆矛头都是铁的,所以被擦的明亮铮亮的,茅刃隐约闪烁的瘆人的寒光。
这时一个士兵进来说统领,有一位公公前来传旨,说皇上要您入宫。
富瑞一听,手里停止了擦茅的动作,抬头看了看那士兵说下去告诉公公,我马上就到。
是统领、那士兵转身出去了!
富瑞站起来,拿着长矛进了屋之后,换上潮服之后向着大堂走去。
在路上富瑞心里在思考着皇上晚上叫他入宫,肯定是有什么事想和自己单独聊聊,要不就是想听我讲一下什么故事什么的嘛?富瑞想,皇上不会选择后者,因为皇上不会那样无聊,那就只有前者了!看来不是简单之事啊!富瑞皱着眉头一路没有多说什么?
进了东暖阁之后,富瑞拍了拍衣袖,快走几步之后往下一跪,大声道:奴才富瑞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看着奏章,撇头看了一眼富瑞,之后又看向了奏章,嘴上说起来吧!然后拿起朱砂笔,在奏章下面画一个叉,丢在了床榻上的方桌上,看着富瑞。
富瑞站起来之后,低着头站在那里不说话。
康熙眉头一皱说你是木桩啊!怎么几天不见你这样死板了呢?你以前的激灵劲呢?
富瑞抬头看了看康熙,开口说皇上您都没有开口,奴才我哪里敢逾越呢?
康熙无奈,叹了口气说你可知道我大清现在,君权的分解力在于哪里,从先帝到本朝,都深受其害,你对这有什么看法了呢?
富瑞吓了一跳,看着康熙不可思议道皇上奴才不敢妄论。
康熙看着富瑞,过了许久,直看的富瑞有点快不适应了!才说朕准你大胆说,朕不怪你。
富瑞抬头看了看左手侍候一眼,低下了头去。
呵呵!康熙一笑说你们都退下,远离这里不准偷听。
喳,宫女太监们都低着头退了出去。
富瑞见左右都退下之后,才抬头说皇上奴才有一计可以化解,只是此计不是一朝一日可以完成的。
康熙一听,做起来穿好靴子看着富瑞说请讲。
富瑞摸了摸鼻子,对皇上说;万岁爷自从太祖努尔哈赤起,八旗个个旗主就权利过大,有时候居然会危险到皇位更迭,这就造成了臣权大于君权,太宗皇太极也就开始的对各大旗主的权利划分,只可惜没有成功,太宗之后顺治爷还有皇上您,都遭到了旗主剥权,所以奴才有一个大胆的计策想献给万岁爷您。
康熙看着富瑞,过了一会以后说;各大旗主权大,但是你也看到了!平乱三藩个个旗主多窝囊,朕都不想多提,现在的目的就是如何减轻他们的权利,要他们成为……康熙停动了一下,婉转道减轻他们的负担呢?
富瑞一笑说皇上,既然想要减轻他们的存在感,那就是要把自己的人投入到这,议政王大臣之内,只有这样才可以打乱他们的计划,从中倒而换之。
康熙一听,思索了起来,慢慢的康熙眼睛亮了起来,最后看着富瑞说好计策,此计若成必将摧之。
富瑞一笑说;皇上这样一来,这旗主就成了您对功臣的一种赏赐,这八旗也就真正的到了皇家之手了!这主不识丁如何在分化瓦解君权呢?
康熙一笑说;妙极妙极!
富瑞则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里想这不就分化权利为己有嘛?未来哪个公司不是以此理论来发展的,老板的权利大于一切,但是还不能太过果断搞什么一言堂,附则必将失败,也就是不能太乾坤独断。
最后康熙一笑说看来只有裕亲王福全和常宁可以进议政王大臣这圈子了!这就要好好的琢磨琢磨了!
富瑞一笑说皇上恭亲王和裕亲王都有资格进圈,但是前提是要有一个好的基础,那就是一个旗,旗主的位子就是最好的跳板了!要不就是个营都统,附则还真的不会被这大圈子认可。
康熙一笑点了点头说;你小子真的不简单呐?要不这样朕在赏你一点什么呢?哦对了你想要什么呢?
富瑞一听,心里想不会吧!皇上你和奴才我打太极呢?等想明白以后,富瑞摇了摇头说皇上奴才什么也不要,奴才才辞去工部的一些职责,现在九门提督这一摊子也已经够奴才忙了!还兼职吏部侍郎之职,奴才真的忙不过来啊!
呵呵呵,你啊!康熙一笑说行啦!朕准你可以结婚了,但是朕的侄女你可不要要她受委屈哦,虽然朕消了她的公主衔,但是她还是朕的亲戚,不要忘了这一点啊!
富瑞一听,赶紧往下一跪说奴才明白,奴才谢皇上开恩,这样一来奴才终于可以开荤了!
康熙一听笑着说对,你小子从现在开始,也可以去呼哈去了!
富瑞眼睛一眯,笑眯眯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突然康熙一笑说;朕的内务府总管现在正好空缺,要不你小子就多辛苦辛苦吧!
额,富瑞一抬头说什——什么?皇上奴才我忙不过来啊!您需要保姆大大可以从那些王公大臣们之内选呐!奴才哪里会伺候后宫那么多人了呢?
放肆,这是圣旨,你小子想抗旨不成?康熙心里美极了,面目上却摆着一副生气的样子,看着富瑞呵斥道?
富瑞吓了一跳,赶紧往下一跪,说奴才接旨。
康熙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看了看富瑞说;给这是内务府大印,说完把放在床边用黄布包着的大印盒子丢给了富瑞。
富瑞赶紧一把逮住,看着康熙说皇上您诓奴才我啊!这明明是早有准备呐!
滚吧!康熙被富瑞说中心思,也有点感觉不好意思,可是他是主子富瑞是奴才,所以呵斥了一声。
喳:奴才告退。
出了东暖阁,富瑞对着不远处站着的太监招了招手说:拿着去内务府,这是印章。
那小太监一听打开看了看,吓了一跳、赶紧跪趴在地上说小的该死,请总管大人治罪。
一听这小太监叫自己总管,富瑞全身一身鸡皮疙瘩,说起来起来,带我去内务府,同时他心里也是极为不爽,这内务府大了去了,足足有一千多人呢?而且还大多是正五品和从五品的官员,自己一个堂堂正二品的大员,去管一群这样的机构,这是要麻烦死我了呀!
那小太监赶紧爬起来,双手抱着大印盒子,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想我这是要转运呐,这第一天上班就碰到了这样的美差,这以后还不平步青云那!
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富瑞路过武英殿,来到了内务府,往内务府大厅主位上一坐,说那小太监说去,把司膳房主管给我叫来。
这小太监弯腰说总管大人,小的喜公公今天是第一天当值,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富瑞看着这激灵的喜公公,心里想对啊,这内务府太庞大了,老子得培养一下自己的人啊,他看了看这喜公公说行啦,以后你就在在内务府当值吧!
那小太监赶紧往下一跪,说谢总管提携,小的一定会认真当值。
富瑞点了点头说那好你去传话去吧!
喳、这喜公公站起来转身满脸喜色的快步离开了!这时内务府的当值人员过来给富瑞行礼,然后给富瑞上了茶之后站在了下面不敢乱动,富瑞看了看那穿着五品的官服官员一眼,摆了摆手说你下去吧!他都懒得问名字了,这内务府五品以下的主管个司的多了去了!他才懒得多过问。
喳,属下告退,这位主管也识相,因为他知道这位爷是刚上任,还不知道脾胃秉性,就上去讨好说不定会吃亏的,这在官场上混,这点常识每个人都知道。
过了许久,这喜公公带着二人进来了!
富瑞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说起来吧!只是富瑞诧异得是居然是两位公公,这他就纳闷了,这怎么回事呢?
喳这二人站起来,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富瑞喝着茶,说喜公公去把他俩叫道一边报账去,如果敢虚报那你就看着办吧!对了内务府律法你应该懂吧!
喜公公一听说:回总管大人的话,小的在入宫以后,早已经把内务府的规矩和制度背的一清二楚了!
富瑞点了点头说:好,去吧!
喳,喜公公这才对着这俩位司膳说两位请吧!
这两位司膳擦了擦额头冷汗,点了点头到隔壁房间去报账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喜公公出来说总管大人,您看这是这半年来的报账单,居然和宫外差价如此之大。
富瑞接过来看了看,眉头一皱说什么?富瑞不敢相信了!往起一站说大胆奴才,居然敢如此放肆,看看一斤青菜居然报账十两银子,一只羊居然二百两银子,这更过分的是一只鸡居然也要十两银子,一颗鸡蛋都要一两银子,反了真的是反了!
喜公公一看,心里一喜,盘算机会来了,在一旁说总管,奴才在入宫时,市场上的这些普通食材才几文钱一斤,尤其是猪羊鸡鸭更是便宜,还有这内务府有自家的田园,和牧场,现在皇宫各处用度这样算下来,一天的司膳用度银两都是天文数字啊!
哼!居然敢如此放肆,去把他俩先关起来。
喳:喜公公转身去办事去了!
富瑞一把拿起账簿,出了内务府,心里想好好、皇上你想要我给你管内务府,好啊!呵呵,那您就要做好被吓一跳的准备喽!
康熙正准备休息,牌子都翻了!这时居然接到通报说;富瑞求见。
康熙看了看躺在一边的常在一眼说等等,然后起身在陪夜的太监和宫女的伺候下,穿好衣服来到了东暖阁外面的接待处,看着富瑞说;放肆、你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时辰了吗?
富瑞往下一跪说皇上,您看这账簿。
康熙一听看了一眼富瑞,接过账簿翻看了一下问怎么了呢?
富瑞说;回皇上,一个鸡蛋在宫外市场上才一文一个,还有其他食材,都比市场上高了百倍千倍啊!况且内务府有自己的田地,牧场,皇上您想一想,就算是水里游得,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那些稀有食材,也没有几千两上万两的纹银价值啊!
额,康熙眉头一皱,看了看账簿说什么?这些账簿居然都是谎报的!
富瑞点了点头说;皇上这还只是司膳房这一块,内务府掌管几十处这样的办事处,要是他们的主管个司也都如此谎报,那是一个什么情形,这样算下来,后宫一天的用度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啊!奴才想想都头皮发麻呀!
康熙拿着账簿走了几步,一把把账簿摔在地上说;传索额图进宫,朕要砍了他。
陶公公走到门口大声喊到,传索额图进宫,在公里不远处又有呐喊声响起,直到午门值守太监听到,才赶紧向着索额图府上跑去。
康熙满脸怒容,看着富瑞说;你是怎么发现这些的?
富瑞把自己到了内务府,要司膳房报账,结果发现了这里面的猫腻,就把他们这一个月的账簿给翻了出来,一看之下也吓了一跳。
康熙点了点头,说;看来内务府是一群吸血鬼啊!朕要是不把这些鬼一个个的揪出来打死,真的是难解心头之恨呐!
富瑞说皇上,索额图可是当了许久内务府总管了呀!难道他就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康熙走了几圈说;就算他知道,那又能如何,他是朕得国丈,难道朕真的能砍了他吗?
富瑞低着头没有接话,也在细想对啊!老子还是太年轻了!如果一味地这样下去皇上反而会讨厌老子,说老子没有气度。
索额图跑得气喘吁吁,刚才正在小妾房中快活,听到有太监传旨皇上要他进宫,吓了他一跳,当场就泄了!还差点吓出了心里阴影来。
康熙看着跪在地上的索额图,把那账簿丢给他说你自己看看。
富瑞站在一旁,看着索额图,心里想老小子你这次怕是不吃点苦头是过不去了啊!可是真的要是那样,那老子的名誉不也毁了嘛?到时候都说老子是小人,背后捅刀子,这以后谁还敢和老子供事呢?
索额图翻看着这本账簿,看了半天他才看明白,双手也慢慢的抖了起来,开始全身冒汗。
富瑞把一切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直到看完,索额图才把账簿放好,爬在地上说皇上奴才失职,请皇上降罪。
康熙哼了一声说;你既然能看懂,为什么当时不通报朕,还一拖再拖呢?要是朕发现不了你是不是会永久的隐瞒下去啊!
索额图看了看富瑞,心里发苦,开口说;回皇上,奴才之前也是大意,疏忽了这里面的这些渠渠道道,谁曾想他们居然如此大胆,如此谎报,皇上明查啊!
富瑞一笑说皇上,奴才相信索大人是冤枉得,何不就把此事交于索大人去处理呢?当然皇上您可以打发图海和苏大龙任意一个人在旁相助啊!
索额图看了一眼富瑞,眼皮一跳,想这富瑞是什么意思呢?
康熙一听,心里想了一下也对,富瑞说的有理,这图海和苏大龙是不会背叛朕的,富瑞太忙不可能陪着索额图去查这事,点了点头,看着索额图说;朕已经下旨,封富瑞为内务府总管,就在刚才司膳房报账时才发现的这些猫腻。
说道这里,康熙看着索额图,说;朕不追究过往之事,明天开始你带着图海和苏大龙他俩任何一人,开始对内务府彻查,如果查到哪司有问题,就严格处理,朕要让他们知道,敢欺瞒谎报欺骗皇家,是要付出代价的,记住要严办你懂了嘛?
索额图心里那个在滴血啊!嘴上说奴才明白,奴才一定会严惩严查此事!
康熙看了看富瑞,在看了看索额图说你俩下去吧!
等索额图和富瑞出去以后,康熙把地上的账簿捡起来,细看了起来,越看越生气,嘴上骂道大胆放肆。
出了午门,索额图看了看富瑞说要富老弟看笑话了!
富瑞叹了口气说索大人,经过此事、小弟我对内务府各司可是愁上了!这皇上再有钱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啊!老哥你就自求多福吧!说完看了一眼索额图大步离开了!
索额图一听,也打了一个冷塞,想、这下糟糕了!这拖后门进入内务府的人怎么办,自己可是收了钱的,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还是你们自己自求多福吧!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科考对秀才们来说是一次机会,可是对那些整天无所事事的贵族们来说就不是什么也算不上什么,这不胡礼赫说通了常宁,为他出头,虽然他付出了代价,可是终于得到了常宁的保证,进宫面见皇上去了!
只是胡礼赫感觉,还是哪里不对,两只眼皮直跳,这让他感到心慌意乱,哪哪都不得劲。
在内务府图海和索额图坐在大堂喝着茶,一边听着索额图夸夸其谈,心里不舒服极了,只可惜他还不能阻止索额图说话,所以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
看着那些侍卫们忙忙碌碌,还有一些太监进进出出,图海没办法,站起来说闷死了!索大人你说这内务府的这些官员是怎么了呢?他们可都是有品级的人,为何还不知足呢?您看看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索额图眼睛一闪,想了一下笑着说图海兄弟有所不知啊!这些官员虽然品级不是很高,但是他们都上有老下有小,需要生活呐!所以也是无奈呐!
少来,图海眉头一皱说;索大人此言差矣,就拿那些供事末流来说,也每年俸禄三十两银子以上了吧!况且还禄米也三十斛以上了吧!这一斛就是十斗,也就是说末流供事都一年三十石多得禄米,还养活不了一家人嘛,
呵呵!索额图尴尬一笑说你应该去户部,不然屈才了!索额图笑眯眯的说道。
图海看着索额图说你威胁我?
索额图一笑说不不不,我哪里敢威胁图侍卫你呢?只是这么多五品官员和七品官员,我们不能一下子都把他们至于死地吧!这样一来这内务府还怎么给皇上办事呢?
图海看着索额图点了点头说;是啊!不过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既然内务府烂了,那就要启禀皇上说明情况,而不是索大人现在这样掩盖事实真相,这恐怕不符合今天我们来调查的初衷了吧!
索额图绷着脸说;图海我可是领侍卫内大臣,这是你对自己的长官该有的说话态度嘛?
哈哈哈!图海大声一笑说;国丈大人,你也不要诓我,这次前来我是奉旨办事,如果索大人非要以官职压在下,那不好意思属下性子执拗,只能得罪索大人了!说道这里,图海大叫一声说来人,把这些司膳房的大大小小官员全部押下去,然后通知各司逐个前来报账。
说道这里,图海看了看脸色难看的索额图一眼,才又说;哪一司胆敢找理由,推诿直接抓人,胆敢造次者直接动武,说完图海转身到院子里去了!
索额图咬着牙,看着那些侍卫把司膳房的大大小小官员都,押走了,直气的索额图牙痒痒,可是人家图海是奉旨办事,他也无可奈何。
康熙看着糊涂王爷,一笑说皇叔,你不要老是说那些贝勒贝子都是什么,祖上有战功,我们不能亏对了他们,可是他们对得起朝廷嘛?他们每天起来吃好的喝好的,还不安分,你还听上,康熙看了一眼常宁,说胡闹啊!
常宁知道,康熙在说他胡闹,但是常宁不傻,没有接茬。
糊涂王爷这名号可不是白叫的,装傻充楞是他的拿手好戏,这不他开口说;皇上你这也太娇纵那富瑞了吧!这样一来他富瑞不就更无法无天了吗?而且这小子,对本王也是态度恶劣得很啊!他估计都快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吧!
常宁站在那里,咳嗽了一声,就是不说话,但是他心里明白,康熙不待见他那是真的,所以他也不惹事,干什么都拉着这位糊涂王爷。
康熙一听,看了看常宁,说恭王你也是这样得看法嘛?
常宁一听,说回皇上的话,臣是和皇叔是一样的看法。
康熙看着常宁,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胡闹、亏富瑞举荐你进入,议政王公大臣这一个圈子呢?你真的是太让朕失望了!富瑞现在是给我们看家护院呢?而你不理解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寻事给富瑞添堵,真的是有你的啊!
额,常宁一听,抬头看着康熙说三哥你说什么?
滚,康熙怒了!大声骂道。
常宁摇了摇头,对着康熙一拜说臣弟告退,然后看了看糊涂王爷,转身离开了!
看着常宁出去以后,康熙才叹了口气,看着糊涂王爷,说;皇叔你也不要给朕添麻烦了!万一没事干,你就回盛京去吧!
糊涂王爷一听,摇了摇头说什么?回盛京,呵呵皇上老臣我这身子骨,还是留在京城吧!说完对着康熙弯腰拜了拜,转身撒丫子跑了!
额,康熙被气笑了,最后摇了摇头,想、这样看来有人已经开始忌惮富瑞了,呵呵你们这就怕了吗?这好戏才刚刚开始,有你们颤抖的时候了!
时间慢慢的从指尖流过,科考转眼到了最后一刻,富瑞回到府上打发小福子去接王继先,来府上用餐,可当他看见常仙儿时,眼睛里流露的是不可思议,心里想这是什么情况?
杏儿赶紧对着富瑞一拜说爷吉祥。
富瑞反应过来,对着这粉嫩的小丫鬟说你先退下,然后他走到了常仙儿面前,把常仙儿搂在怀中,嗅了嗅她秀发的香味,说;想念的很,欢迎到来。
常仙儿眼眶一湿,颤声说富瑞我该怎么办啊!爹爹就这样走了,我无依无靠、本来想去姨夫家,可听你所说了以后,我没有在想去姨夫家那里,现在家中二娘天天捞到我,要我早点嫁给你,好在京城站稳脚,不被欺负,呜呜呜、我该如何是好啊!
富瑞拍了拍常仙儿后背,没有出声安慰什么,因为富瑞知道现在他说什么,都会在这丫头心里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所以他选择了沉默,给予她默默地支持,无言的鼓励。
常仙儿也是聪明伶俐得姑娘,等把心中委屈和憋屈伤心发泄了只后,才离开富瑞怀抱,用手绢擦了擦脸蛋和眼睛,看着富瑞幽怨道:怎么难道不能给我一点点的承诺吗?
富瑞看着常仙儿的目光,摇了摇头说不能。
额,常仙儿愣了!委屈加上羞愧的泪珠马上就要流出眼眶了!
富瑞才说;我可以用行动来告诉你,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而不是嘴上说的天花乱坠,这样说做不到这会在你心里对我这人品打了折扣,那我岂不是在你心目中不完美了嘛?
常仙儿一听,心中舒服极了,点了点头说你怎么回府来了,科考不是还没有结束嘛?
富瑞一笑说我累了!已经几天没有睡好觉了,本来想回来休息一会,结果见你在府上,我那疲惫感突然就一扫而空了,现在全身充满了活力,干什么都行,说完仔细的欣赏起了常仙儿。
常仙儿不傻,脸蛋一红说;猴急什么反正人家迟早都是你的,只要你喜欢我随时准备欢迎你,说完转身向着自己房中跑去。
富瑞一笑看着进入房间的常仙儿,眨了眨眼睛,想真的是困极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不兴奋,还两眼皮直打架想着大大的睡一觉了呢?
朱妮和方媛进了京以后,没有多想直奔富瑞府上而来,只是不巧的是富瑞已经回房大睡去了,在得知富瑞几天没有休息好之后,俩人在院子里坐了下来,喝着茶。
常仙儿感觉不对,等了许久也不见富瑞进来,想、难道是把房门关起来了吗?走近一拉眼睛一眯,没有关门只是轻轻的闭着了啊!突发她发现不对,因为两双眼睛朝着自己这边看了过来。
本来朱妮和方媛正喝着茶,突然听到了开门声,她俩转头一起看向了常仙儿俩人有点懵,这什么情况啊!难道富瑞这小子已经,方媛看了看朱妮,一笑站起来说吆喝这不是仙儿妹妹嘛?你何时来府上的呀!
朱妮也一笑,和方媛一起站起来,向着常仙儿走去。
常仙儿也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含羞一笑说两位姐姐好,我进府已经三天多了,只是公子忙于京城治安,直到刚才才回府休息,我进府以后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公子。
朱妮和方媛相互看了看,俩人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想还好还好。
方媛好动,朱妮性子比较温和,在这种场合她就不如方媛会来事,这不方媛笑了一下说妹妹多心了,我俩不是这意思,只是感觉突然,哦、对了你见康丽琦了没有?
常仙儿一听方媛这样问,心里也明白,她们这样住进来,那正主是什么想法。
等想明白了她二人的担心以后,常仙儿摇了摇头说;我打发杏儿去告诉明月姑娘了,只是没有答复而已,再说格格不同你我,她各方面顾忌比较多,所以在没有明媒正娶之前,她是不会随意进府的,毕竟她是皇亲国戚,这面子上还是过不去。
朱妮说;仙儿姑娘所猜不差,这满洲儿女豪放不羁,但是这在表面看起来是不假,但是骨子里得,那股好胜性恐怕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看来我们只有……
常仙儿一听点了点头说朱姐姐所说对极了!看来我们只能帮富瑞把格格迎回来了!至于宾客如何接待,看来我们几个得多想想注意了!
方媛一听,一挥手说简单,这事我来办,不就是迎接新娘嘛?在山上我替弟兄们办过多次。
额,朱妮和常仙儿都看向了方媛,方媛不好意思一笑说;是、好像有点不同啊!说完方媛眼睛一眯说要不这样,富瑞是正二品,我们发请帖时,只邀请正二品以上的官员如何,这样算下来不就少麻烦许多了吗?
常仙儿一摇头说不行,这样那些言官们会上折子弹劾公子,说公子目中无人。
朱妮也点了点头说对啊!这样也太得罪人了!
方媛看着这俩姐妹大声说那怎么办?总不能大大小小的京城官员都给发帖吧!不要闹好不好啊!京官多如牛毛,我们如何能接待的过来呐!
朱妮和常仙儿也点了点头,因为他们也不懂这些事,三女只好来到院子里坐下,想着办法。
突然方媛往起一站说我明白了!公子现在是朝廷命官,但是他不可能和京城每一个官员都熟,我们挑选那些和富瑞有来往,又熟悉的官员来赴宴不就得了嘛?
常仙儿一听,点了点头说这样一来,恐怕够我们忙活了!你们看看啊!富瑞现在是九门提督,这里面的佐领就不少,再加上参将什么的,还有富瑞现在还兼职吏部侍郎,这管的可就多了,除了尚书额不,这六部官员有的富瑞说不熟悉,可是熟悉的也不少。
所以说这六部的官员怕是有一半多以上,到时候会不请自来,因为他们都想升官,而且富瑞正好是吏部侍郎他们能不巴结嘛?
朱妮和方媛愣了,想怎么会这样呢?这样算来不是越来越理不清了吗?
常仙儿摇了摇头,又说;科考开始那天晚上,皇上又要富瑞去管理内务府,现在他还是内务府总管,你们想想那是什么机构,五品官员比六部的总和还要多,那六品到九品的官员又有多少呢?这全国各地的总督巡抚布政使以下的官员又有多少,只要听说富瑞娶亲还不得都送礼过来啊!
不要说啦!方媛拍着石桌大声吼道。
朱妮和常仙儿都莞尔一笑,看着脸蛋发黑的方媛,朱妮问怎么着你不是经常给你那些兄弟们举办婚礼了吗?不是轻车熟路吗?
方媛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黑着脸说那能一样嘛?我给那些兄们举办婚礼,就是让大家一起高兴高兴,吃吃喝喝之后就送入洞房了!可是到了富瑞这里呢?搞得好像是什么一样,要我怎么举办了呢?
哼!本姑娘不在你们三个屁也干不了,王焕喜左手握着宝剑,右手扶了一下额前秀发,进来之后冷哼一声说道。
朱妮方媛都是一笑,常仙儿对着王焕喜点了点头,说既然王姑娘有高见,不防说说。
王焕喜看了看三女说;简单、富瑞娶老婆又不是给他们那些官员娶老婆,我们谁也不请,他们爱来不来,至于御史们弹劾,那好到皇上那里评理去,要皇上说怎么发请帖好了,要不问问那些御史要是他们他们该怎么办,你们三个真的是笨蛋。
朱妮一笑说是吗?怪不得王姑娘能从尚书府逃出来啊!果然是聪明伶俐啊!
王焕喜一听,不好意思一笑说过奖过奖,不过这次可不是逃出来的,而是本姑娘以理劝解,那一根筋的王大人才同意我出来的,当然了是有条件得。
方媛看了看王焕喜,问:什么条件呢?
王焕喜不好意思一笑说;我爷爷已经退休,他做官最高到从一品,还是虚职没有实权,我爹想要皇上给我爷爷一个爵位,好为族人们争光。
常仙儿一听说;王姑娘这不是交易码?你爹真的是不知……
王焕喜一笑说我明白仙儿姑娘的意思,是不知廉耻对吗?不过我不管只要能自由,我才不管我爹廉耻不廉耻,我估计这个忙富瑞一定能够帮着了!
朱妮一笑说那要是别人说;不知廉耻的王琦王尚书,你会做何感想呢?
王焕喜苦笑了一下说;那能怎么办,我总不能一辈子被关在小黑屋吧!
三女也都低着头想,对啊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吗?她们都同情的看了看王焕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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