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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巡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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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周郑大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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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总督府的大力宣传以及小镇约法的公布,除了八大族,小镇其他部族陆陆续续成为约法的成员部族,巡捕房在赵家成的领导下将各巡捕分队委派到各族领地维持秩序,行使职权。

    赵家成的设想是让每十户人,也就是每一甲就有一个公用电话亭可提供给居民报案,这个设想在发达的八大族容易实现,在那些落后的部族只能实现每三甲、五甲甚至一保才有一个公用电话亭,保甲的公用电话统一接到巡捕房,巡捕房的电话接到各巡捕分队,接到报案后由巡捕房统一调动巡捕分队的巡捕到达现场处理案子。

    目前,巡捕房真正成立的只有巡捕大队,其他下属单位基本上只是个空架子,毕竟巡捕房刚成立,维持秩序才是最重要的。

    赵家成原本以为巡捕分队进驻后解决秩序问题是很容易的事,不料,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巡捕大队接到了郑氏巡捕分队的电话,周郑两族因为农田灌溉抢水,双方发生大规模械斗,已经出现伤亡了,巡捕数量太少,现场已经失控,请求增援!

    获知消息的赵家成感到失态严重了,连忙召集李文兵和刘杰辉商量对策。

    “一哥,如今事态严重,必须立即行动,这是巡捕房成立以来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好,我们巡捕大多派驻往各地了,机动力量不足,我已经将周郑两地附近的巡捕全部调往到案发地,一定要控制住事态”李文兵果断地说道。

    “好,杰辉,巡捕房的事交给你,文兵你跟我走”

    赵家成赶到现场的时候,械斗还在继续,不仅仅是周郑两族族人在械斗,连前来劝阻的巡捕也被卷进去了,被打的鼻青脸肿,赵家成见状,立即拔出手枪向天开枪,希望停止他们的争斗,可是现场缠斗的有上千人,个个杀红了眼,根本不理会赵家成,赵家成手足无措,后来赶到的李文兵走到赵家成身边说道。

    “一哥,巡捕分队已经来了,应该立即结成冲击阵型,冲散械斗的人群,将带头闹事的几个抓了,同时鸣枪广播,驱散人群”

    “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此时的赵家成心里已经乱成一团,见到李文兵提出建议,立即批准。

    “所有人都听着,一队鸣枪示警,二队准备抓人,其余人结成冲击阵型,听到枪声后就冲进人群,谁挡道就打谁,冲散人群后,二队把闹事的人全部拿下,明白吗?”

    “明白!”

    “砰砰砰!”,在枪响之后,巡捕拿着铁棍和盾牌,结成阵型向人群走去,一声碰撞声后,许多械斗的人都被撞到了,他们刚想站起来,迎接他们的是无情的铁棍,个个被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哇哇大叫,二队见状立即上前把躺下的人都抓起来,期间有几个不怕死的上来抢夺巡捕枪支,李文兵下令把他们都击毙了,械斗人群在巡捕的强压下也都四散逃逸了。

    终于结束了,赵家成心里想。

    把闹事的人全部关进巡捕房监狱后,赵家成向李文兵、刘杰辉商讨善后工作。

    “一哥,我认为应该立即成立侦探大队,负责把这件事情立案调查,然后再做决断”,李文兵说道。

    “嗯,应该这么做,这件事的起因十有八九是去年的断水事件引发的,这种因为用水而械斗的事情也很常见,各部族的私斗风气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难就难在这次闹事的是周氏和郑氏,是八大族的人,得罪不起啊,可要是不管,巡捕房不就形同虚设吗”,赵家成说道。

    “一哥说的是,按照小镇的规矩,这种事情通常就是各族话事人出来调停一下,涉事的部族一人退一步就完了,可这样我们巡捕房不就成了摆设?这次受伤的还有不少巡捕人员,他们执行公务却被打伤了,不给他们一个交代,失去了人心,我们这巡捕房迟早得解散”,刘杰辉说道。

    “刘长官说的在理,不过大家不要忘了一个事实,聚众私斗,殴打巡捕本身就是违反约法的行为,既然违法就该受到处罚,不然约法的威严何在?巡捕房的威严何在?不在小镇居民心中建立巡捕房的威严,今后还会有这些事发生,必须严惩不贷”,李文兵大义凛然地说到。

    “你想怎么办”,赵家成问道。

    “我想”,李文兵眼中闪过一丝肃杀之气,“召开公审大会,把涉事的几十人全部处死!”

    “什么?”,赵家成和刘杰辉不约而同地叫出声来。

    “乱世当用重典,巡捕房的建立就是打破旧秩序建立新秩序的第一步,肯定会困难重重,第一步要想踏出去,就得杀几个不法分子祭旗,这一步做成了,巡捕房就在小镇立稳脚跟了”,李文兵斩钉截铁地说道。

    听了李文兵这些话,赵家成后背直冒冷汗。

    杀人是赵家成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他当巡捕房总探长只是维持秩序,从来没想过要通过杀人来维持秩序,难道事情真的要这么做吗?

    “等等,你让我想想,再想想”,赵家成摆摆手,示意他们两个先出去。

    百思不解的赵家成回到了赵氏领地,请教一下他的老爹赵光宗。

    推开赵光宗卧室的门,只见赵光宗坐在椅子上,桌子上的茶都不冒热气了,显然已经等他多时了。

    “来了?”,赵光宗首先开口。

    “嗯”,赵家成应了一声。

    “吃饭了吗?”

    “吃过了”

    “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不通啊?”

    “嗯…,是”

    “是不是周氏和郑氏两族族人械斗的事?”

    “这您都知道了?”

    “哼,你老爹行走江湖多年,这小镇哪里刮风下雨,能不知道吗?”

    “今天这场风恐怕得把巡捕房的屋顶给掀了”

    “呦呵,咱倒要听听,什么风能掀了我们总探长的屋顶?”

    赵家成把事情的经过还有李文兵的建议跟赵光宗如实说了,赵光宗听完后平静地说到:

    “我听说两族卷入械斗的有上千人,死伤上百人,连巡捕房的人都被殴打了,这是对小镇约法,对总督府,对巡捕房的严重挑衅,当此之时,巡捕房总探长赵家成当机立断,驱散械斗人群,制止械斗,减少了伤亡,事后逮捕了那些私斗的人,为彰显约法威严,使人警惕,引以为戒,应该将他们明正典刑”

    “老爹你…”,赵家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先听我说完,你知道为什么他周有财同意让赵氏的人当巡捕房总探长这个实职,自己却当个吃力不讨好的总督;明知道巡捕房要发挥作用必须进驻各族领地,他身为总督却不事先通知各族,反而在出现巡捕分队进驻不了各族领地的事情之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在你提出要把巡捕房的权力写进约法后他立即同意,他就是要告诉八大族和其他部族,主意都是赵氏的人出的,出了什么事都是赵氏的事,有什么阴谋都是赵氏的阴谋,与他周有财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这也太…”,赵家成觉得有点迷糊。

    “不明白?那我就说得透彻一些,他是总督,你是他手下的巡捕房总探长,事情你去干,有了功劳是他这个总督领导有方,出了什么事,你就是罪魁祸首”

    “什么…,我是祸首?”,赵家成有些语无伦次。

    “巡捕房总探长本来就是得罪人的活,你想啊,巡捕是用来维持秩序的,不就抢了靠这个吃饭的各族族卫的饭碗吗?还有,巡捕房规定的那些权力,什么禁令、门禁这些事,哪个不是得罪人的事,那些鼠目寸光的人只会觉得有人侵犯了他的自由,他们可不会认为你是为他们好;他们违法,你抓了他们,不管是不是为了维持秩序,他们都会记恨你;还有保甲,这不是夺了族长的权力吗?你真以为他们会心甘情愿?”。

    “那,那该怎么办”,赵家成彻底慌了。

    “你马上以巡捕房的名义向总督府报告这件事,请总督定夺,把锅甩给周有财,别自己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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