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德维尔毫无表现，只是吩咐他将悬挂在正厅的壁画换掉。
“这两个人很像您。”阿斯蒙蒂斯试着探口风，却被德维尔一掌扇出红手印。
“执事的任务是服从主人的指令，而不是愚蠢的多问不该问的事。”德维尔冷笑一声，“也罢，你应是第一次来人间——二层拐角处的屋子里，正对门的架子第三层，消肿的药，自己去涂。”
“是。”阿斯蒙蒂斯微微欠身，正欲去摘下那壁画，却听到一句微不可闻的：“那是葬身海底的前家主。”
随后，德维尔又吩咐道：“把屋子收拾一下，明日有客人来访。”便上了楼，不知动静。
阿斯蒙蒂斯看着积灰的画，将它取下，原本挂着它的地方露出一块空白，应有东西填补——罢了，等他的命令吧。
2
阿斯蒙蒂斯到午时准时敲开德维尔的屋子，德维尔并不奇怪，在廊上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似乎很不习惯，又挑不出错来，只哼了一声。
“你也吃些东西，等会带我去城外的马场。”
“马场？”阿斯蒙蒂斯疑惑，“您——”
“不需你多言。”德维尔打断了他的话。“你只要听我的安排就好。”
“遵命。”阿斯蒙蒂斯眸子暗了一瞬，便调整回来，安静地侍在一旁。
“答应我。永远不要背叛我。”德维尔突然转过身来。
“我不会背叛——永远不会。”阿斯蒙蒂斯认真地讲，“我厌恶那等事。”
3
德维尔看了一眼他的长发：“见外人，便不用让他们见你这幅皮相了。”
“今日需见何人，所为何事？”阿斯蒙蒂斯犹豫很久才说道。
“怎么，你犹豫许久只说这个？哼，告诉你无妨，是前家主为我定下的婚事，知我死里逃生，说什么也不愿将女儿许给我，便邀我，假借游玩，退亲罢了。”
“如此吗。需要我将他除去吗？”阿斯蒙蒂斯看到远处的草地，无意中开口。
“不用你动作。”德维尔不再多讲。
“明白。”那便是自家主人要动作了。
“只是，可能会有突发情况，不用救我。”
“到了。”阿斯蒙蒂斯拉开车门，扶他下了马车，早有人候着。一中年男子笑迎，引至草场中间的建筑内。
“是德维尔吧？”另一男子笑，“父亲今日一早便去遛马，想来是为你备的。”
“还请带我去见他，算来也有三年未曾见过叔叔了。”
阿斯蒙蒂斯跟在他身后，似乎是在提防这个男子。“你不必侍候在我身侧，吓坏秋就不好了。”德维尔漫不经心地说道，让那男子笑得更是得意。阿斯蒙蒂斯见到他握住左手，心里明了。
“秋很想你。”男子见阿斯蒙蒂斯转身走了之后笑道，“她也在。”
“别让她等急了吧。”德维尔勾了一下嘴角。
4
德维尔和另一中年男子一同在草场上骑马，谈论他失踪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什么事。聊着聊着，德维尔的马突然失控，中年男子笑了：“德维尔，我家秋，你配不上，”
德维尔笑了，他知道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退婚。紧接着他就看到那个恶魔火急火燎地来到他身旁，带他跳下马。
笨蛋。德维尔用手护着阿斯蒙蒂斯的头，他显然不希望他受伤。
阿斯蒙蒂斯自然也愣住，紧接着，他跪在一旁：“属下来迟，请责罚。”
德维尔看着那两个男人惊恐的表情，笑得残酷——他扯下了左手的手套：“杀了他们。”
“遵命，我的主人。”阿斯蒙蒂斯舔了一下右手五指尖，毫不留情地挖出那两人的心脏。
“烧掉吧。”德维尔尽力维持着身体，很快又被阿斯蒙蒂斯察觉。
“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阿斯蒙蒂斯看了看身上的血污，用魔力燃气火，烧掉了这马场。
至于那个唤做秋的姑娘，她的死活，与他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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