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翻越秦岭的难度很大,虽说西安府来往汉中有多条道路,但广为人知的祁山道是其中最重要的。
从二月下旬开始,各种不好的消息就陆续传到汉中,一开始的信息是流寇进入了陇南,到三月间,其他道路上的客商带来了平凉府韩王府被屠杀。
一直到了四月,兵部的行文才来到汉中府和瑞王府。令加强戒备流寇,并许瑞王府扩建两千人的卫队。
陇南山区道路不便,官军空虚,流寇也不着急转移,就分散到了陇南,继续抢掠富户,没有继续向汉中行军,而是组织人员春耕。
从风向转变之后,远在海外的诸岛屿,开始准备人力和船只,准备接应新一批移民。这批船只是去年冬季就来到各个岛屿的。更大批的船只在福建一带。由于推行海外建藩,目前大明拥有的运输船只远高于原有历史上,郑芝龙的战舰也略微高于原历史。
荷兰人由于和西班牙开战,争取独立。所以荷兰东印度公司,一直在准备扩大财源,之间在福建一带进口中国商品。由于天启年间在澎湖失利,就在台湾岛南部建立了贸易点。
荷兰人在初期,殖民政策与葡萄牙,西班牙相比,更注重于商贸。在殖民初期,受限于船只性能,往返欧洲与亚洲时间很长,所以荷兰人借助于香料,获利丰厚。此时的远洋贸易,以暴利著称。毕竟海上风险高,运量有限。
此时茶叶,丝绸,陶瓷在欧洲的利润非常高,荷兰人一直想在福建一带就地采购。大明这两年的移民规模越来越大,荷兰人担心局势变得复杂,就比原本历史上,提前两年发动了对大明福建的进攻。
崇祯四年六月初一,荷兰人借助于大潮,十艘盖伦战船,突然来到福建金门料罗湾海域。此时大明每年第一批移民正准备在福建一带集结。荷兰人对大明的军事情报不是很详细,此前虽在澎湖打过一次,但那次明军水师的实力与现在无法相比。
郑芝龙此时大小船只180有余,内有百余小船,大船数目23只,还远小于荷兰船只。郑芝龙的海上战术,原本就是风力合适时,以小船纵火攻击。与此前正规的大明水师作战方式大为不同。更加上从去年开始,就为各船准备了各种悟空系列火箭。
在风帆战舰时代,各船的实际交火距离都很近,早期的火炮,射程有限,命中率很低。再加上船只速度差异不是很大,追逐战更是费事费力。好在巨大的船只,拥有足够的补给物资。
战争从来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情,荷兰指挥官错误估计了大明水师的战斗能力。风帆战舰在早期,单船只的火炮数量很少。风帆战舰可以说,代表着一个国家的综合实力。此时荷兰的盖伦战船,其实是武装商船。每个船的火炮仅十余门,单次齐发受到战船结构影响,其实是依次发射。单次单侧火炮数量最多五门,火炮最大射程约两公里,所谓红衣大炮射程十余里,纯属误传。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火炮的命中极低。在一公里以上的海战中,实际命中率在百分之一左右。所以海战的实际距离,多控制在八百米以内。这样命中率会增加到百分之五左右。
这时候海战最大的问题,是旷日持久。毕竟海洋的风向多变。即使在更进的距离,当时的炮弹(铁弹或石弹)不会爆炸,对战舰的损伤有限。真正对战舰有致命威胁的,就是火船。而火船的威力在海洋之上,会大幅度下降。火船威力在江河或码头威胁最大。
火炮的命中率很低,而且发射速度很慢。前装火炮,炮管越长,发射速度越慢。悟空火箭这个武器,虽然因为没有新式,比康格里夫火箭差了很多,但比起这时候的火炮,强了太多。
六月初二,荷兰人偷袭厦南澳水师,被提前发现。借助于悟空火箭的高射速,表现很差的南澳水师,仍然和荷兰水师,拼了一个旗鼓相当。荷兰水师退走。
六月初七,荷兰水师偷袭厦门水师,厦门水师的反应稍快,随同荷兰水师行动的海寇刘香部损失较大。
此时郑芝龙的船队约十余艘在厦门,由于发现及时,没有受到大的损失。
其后数天,双方交涉,不能达成协议。大明船队和荷兰船队,损失都不大。此时正是福建一带台风季节,福建官员也在等待朝堂的意见。
当福建海战信息报到朝堂之上,已经是六月初九,内阁和崇祯的意见,是趁机消灭荷兰舰队。内阁是无知者无畏,崇祯则有一定的军事认知,明白大明可以胜利。
六月二十六日,荷兰正式对大明宣战。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郑芝龙已经从泉州调来大十三只,小船七十四只,这些船只各拥有悟空火箭发射架大船十六架,小船六架。这些船只在六月二十八日,赶到交战海域。
悟空火箭,相对此时的重炮,射程略有不足。但超快的发射速度,使大明水师很快占据优势。
原本历史上,崇祯六年爆发的料罗湾海战,在悟空火箭的助力下,六月二十六日白天,已经占到上风。荷兰战船两只被焚毁。
退到金门料罗湾的荷兰船队,在二十六日夜间,再次遭到大明水师围攻。晚上从丑时二刻开始,料罗湾逐渐陷入了火海之中。荷兰的大部分士兵,晚上没有在船上,因此逃过一劫。
到天亮时,荷兰水师余下的八艘盖伦船,随行的刘香部剩余船只,被焚毁一空。因为是夜间偷袭,郑芝龙为先锋的大明水师在六月二十七日,才派人登陆,商谈荷兰人偷袭厦门的后续事宜。
此时从南洋到欧洲,往返一次,最少要一年半左右的时间。荷兰在南洋残留的船队,已经无力防御台湾。
在此后的谈判中,崇祯和内阁允许通商,但荷兰人必须承认大明对大员(今台湾)的统治,并从台湾撤军。以后双方在巴达维亚进行商贸交易。荷兰赔偿大明白银六十万两。(比起原本历史上的料罗湾海战,此次是荷兰十艘战舰全灭,近三千人被俘虏。而历史上,荷兰人七到八艘战舰重伤逃离。)
料罗湾海战,是悟空系列火箭第一次在大型海战中露面,大获成功。自此南海和东海成为荷兰人与西班牙人的禁区,郑芝龙独霸日本市场及南海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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