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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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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人类的趋利避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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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类的历史上,多数时间都是时世造英雄。当然英雄都是具有同样价值观的人才会认可。从军队诞生开始,战争就成为人类发展的主旋律。人类的贪婪,注定了战争的多发。

    人类一直在吸取前人的教训,但人不可能超越历史大潮流。当持续的干旱降临到黄土高原之后,生存的信念,主导着一部分人开始考虑并反抗官府的统治,从而得到生存权。

    到崇祯三年时,流寇起义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王二,原本历史上,死于崇祯二年。由于祖大寿到达西安府,兵力众多。所以王嘉胤王二等人,就多数活动在黄龙山。陕北黄土高原粮食不足。选择去山西抢粮。

    在古代,人们对外地的情况所知很少。山西很多地方并没有严重干旱,人口的稀少,导致抢掠的粮食低于预期。

    同时间,多股流寇趁冬季黄河冰冻,从黄河上来到这山西。一时之间,没有人知道流寇的总规模有多大。流寇进入山西之后,一开始是无意识的会合,小股流寇开始合并为大股流寇。当人数到一定程度之后,流寇意识到人数众多的优势,就这样形成了流寇的第一波。

    交通的落后,流寇的裹挟,直到很久之后,人们才逐步认识到此次流寇的巨大规模。南起蒲州,有王子顺苗美。而王永祚所在的太原府,在明代有很大的地域,流寇的规模也很大,大到王永祚吃惊。

    到三月十二日,王永祚对太原府的流寇,总算稍有了解,王嘉胤王二所部,已经攻破数个县城。此次王永祚到达太原府,最大的问题就是粮食供应。一万人的军队,每个月就是三千石到四千石的粮食和大量的马匹草料。以当时的运输能力而言,从太原城购买粮食运送,也是一个大问题。

    从京城出发时,崇祯就告诫王永祚,一定要确保净军有足够的粮食。以每辆车载重四石计算,军队出击半径越大,需要的车辆和民夫越多,而消耗的粮食就越多。所以王永祚就分兵进击。这样可以在各县就地依托官府拨付或采买粮食。而行军至少准备半个月的粮食。

    王永祚在静乐县,主要是为军队转运粮食。太原城的粮食主要掌握在晋王手中。由于海外建藩以及开始,晋王和皇宫的关系较好。

    王永祚初步判断出,太平县已经被流寇攻破。而原本准备进驻兴县的千总刘二牛,回报兴县被流寇攻破,已经遇到逃难的流民。汾州府的临县也被流寇攻破。这样原定的计划一下子被打乱。

    原计划的后勤基地,一下子距离流寇很近。

    此时刘二牛的军队,刚与流寇前锋遭遇。流寇正处于盲目的流动之中,此时对于大城市有天然的恐惧,主要目的是村寨和小县城。

    王嘉胤王二先后攻破河曲县,保德县,兴县多个县城。准备在兴县和岚县之间稍作修整,在讨论下一步的行军路线。

    兴县地域大,人口较多,全县超过了2万五千人。所以在兴县抢掠数日之后,多数流寇已经有了返回陕北的意图。在原本历史上,由于官府消息缓慢,决策缓慢。王嘉胤率部安然返回陕北,从而一步步力量壮大。此时王嘉胤王二的队伍,男女老幼约三万余人。

    此部人马虽不多,但汇聚的中层头领,都是后期历史上有名的巨寇。如高迎祥,老回回,曹操,张献忠等。由于崇祯没有裁撤驿站,所以此时李自成还没有加入流民队伍。而历史上李自成何时开始造反,有多种说法。

    此部人马之所以在后世历史上有名,就是因为这支目前规模最大的流寇,在和官军作战中,不断吸取教训和总结经验。在和官军作战中生存下来,而第一波流民起义中的首领,多数被官军消灭了。如此时流窜在蒲州的王子顺苗美。

    流寇前锋,是贩马出身的高迎祥。流寇此时马匹甚少。真正的良马,多数掌握在高迎祥手中,流寇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分营管理。每个营有非常大的自主行动权。这是这些马匹,让高迎祥在原有历史上,躲过了数次义军的灭顶之灾。

    此时高迎祥约有百余匹马匹,这已经在流寇中很少见。高迎祥所部,目前流民约两三千,在流民中算是一个大营。

    高迎祥原本打算再到岚县,打探一下官军动向。谁知道还没有到岚县县城,就遇到了刘二牛的前锋。刘二牛所部,以骑兵为主,马匹多来自皇庄马场,马力要远好于高迎祥所部。

    岚县此时,全县仅一万三千人,如果没有净军的到来,遇到三万流寇,数千人的县城很难保全。此时刘二牛的前锋,是三百人左右。有二十多人的火箭兵和五台发射架。

    高迎祥营,已经走出白龙山十余里,前面有二十多名骑兵作为斥候。当两边的斥候相遇时,官军斥候较少,且远离行军前锋,所以迅速回撤。流寇斥候也不敢追赶,各自回报前军。

    敌情不明,双方都加快速度向前,并缩短距离。约一刻钟之后,官军三百人的骑兵与流寇相遇。流寇步兵在前,骑兵在后。

    这样的队形,对官军架设火箭发射架极为有利。迅速布置好的发射架,连续发射出爆炸火箭和燃烧火箭,没有甲胄防御的流寇队形,乱做一团。随后二百五十名左右的骑兵,杀向流寇阵营。

    高迎祥在后阵,见到火箭杀伤力,大为吃惊。这是这些流寇第一次见到火箭的威力。好在此时已经出了白龙山,逃跑的道路较多,趁着官军在斩杀流寇步营,高迎祥的百余骑兵趁乱四散寻路逃脱。这些骑兵多是流寇中低层头领。

    几乎没有人选择逃向白龙山。在步营被斩杀大半后,其余流寇投降。而刘二牛率领余下的七百人已经赶到战场。通过询问流寇,才知道王嘉胤王二的大部队,目前在白龙山以西约五十里的地方。看看时间尚早,刘二牛留下百人看管降兵。余下九百余人,加快速度向白龙山以西进军。

    王嘉胤和王二,原本准备等高迎祥的消息。最终向东而来。下午申时二刻,王嘉胤和王二的中军各营,已经准备安营扎寨,离白龙山二十里,准备第二天过白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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