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嚣张啊?还敢打我的主意,去你的,去你的。”邢琬冲着倒在地上已经昏迷、口吐苦水的人猛踹着,八九个人,一个也没放过。
为首的头头早已没了刚才的嚣张,哆哆嗦嗦跪在邢弘面前讨饶。只见他脸上尽是一块块青紫,鼻血长流,一滴滴落在地上,由于缺了几颗牙,讨饶的话也说不清楚,“公子,不,爷爷,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
这群人在何桢家附近臭名昭著,整日无所事事,惹是生非。为首一人早看中了何妍的美貌,多次上门提亲,都被拒绝,心中愤恨不已,但忌惮何桢的身份不敢动手。最近打探到何桢早出晚归,想到貌美如花的何妍独自在家,心里火热,这可是个大好机会,于是,悄悄登上门来。一来可不得了,不想,又窥见一个不可方物美人,两个大美人唾手可得,他不由大咽唾沫。但张元两人在侧,他不敢造次,又偷偷跑回去叫人,人手召集的七七八八,一伙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来了,四周乡亲们知道这伙人不是什么好鸟,好奇他们要干有什么,这不,就有了一众围观的人。
没想到反抗如此激烈,拉扯间何妍突然拿出了一把华贵的匕首,猛地向他刺来,饶是他手快,一把夺过,可还是划伤了手臂,好锋利的匕首!气愤之间还有惊叹,看到这样一把宝刀,内心欢喜不已,美人、宝刀,二者皆得,妙哉妙哉。
又没想到,大功告成之际来了个不长眼的东西,本寻思着自己一个手就可以撂倒这个公子哥,可更没想到,他那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呀,分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几个呼吸的功夫,一众兄弟都不省人事了。
小头头抱着侥幸的心理,仗着匕首之力猛攻,被打了个满地找牙。
邢弘擦擦手上的血迹,“少萱,他们交给你处置吧,杀了也不怕!”
“啊?”何妍愣住,呐呐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邢弘的身手看的她异彩连连,突如其来的权利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教训的够了,要不,要不让他们走吧。”何妍虽然极其讨厌这群人,可此时看着这些人的惨状,心生怜悯。
“放了他们?那怎么行呢?他们肯定没少欺负你,不能就这样放了!”邢琬又狠狠踹了几脚。
见邢弘提拳而来,流氓头头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到何妍脚线,哀求的好不凄惨。
“你保证再也别来骚扰我们,就放了你。”何妍终究心软。
头头不住的点头,装着嚎啕大哭的样子。
“那个那就饶了他们吧。”何妍看向邢弘,请求道。
“”邢弘出了一口气,好在没出大事,“好,那就放他们一次,滚吧。”
邢弘一个个把昏迷的人扔了出去。
流氓头头内心愤恨,恶毒的回看了一眼,正迎上了邢弘的目光,飞快逃走了。
“竟然那么轻易地放过那群该死的家伙,算他们走运,以后我见他们一回揍一回。”邢琬有些不甘心。
“算了,邢姐姐,他们受到应有的教训了。”何妍劝道。
“你就是心太软,那些人渣,死一百次也不为过。哼哼,说话难听死了。”“”
“少萱,此地不安全了,我们走了,他们难免找你麻烦。搬走吧。”邢弘说道。
“可是”何妍迟疑道,她怎么能要那么大的房子?
“哎呀,没什么可是的,搬,马上就搬。等何大哥回来了,我们就走。”邢琬说罢,催促起何妍收拾东西。
“但是”何妍迟疑。
“这里真的不安全,我想,何兄知道这件事会同意的,你收拾一下吧,等何兄回来我们就走,免得夜长梦多,再生事端。”
何妍终于同意。
“什么?!有这样的事?!可恶!可恶!”何桢知道事情的始末,气得发抖。“邢兄弟,多亏你了!这让我怎么报答呀。”何桢紧紧握着邢弘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何兄,你我之间谈什么谢不谢?之前要不是你仗义出手,我姐姐的安全就难说了。”邢弘说道,“何兄,搬走吧,留在此地,难免有危险,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搬去城内,就安全多了。”
“可是”何桢迟疑,怎能接受如此贵重的馈赠?
“没什么可是的,这不算什么,你们就安心搬去吧,何兄,收下这份薄礼吧,你在拒绝就是看不起我的礼物了。”邢弘明白何桢的心思。
“不不,我绝没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搬走吧,别辜负我们的心意。”
“好吧。多谢兄弟了。”何桢最终接受,邢弘点头。
“对了何兄,计划有变,你不用担心,我们胜券在握。这样这样”
何桢惊喜不已,邢弘果然不是普通人!但他到底是什么人呢?大官之子吗?怎么能调动军队呢?这个疑问,何桢实在想不到答案。
“今日搬迁妥当,明日我要看看府县内衙役的本事。”
三天之后,就是这些匪人的死期。第一次上阵,邢弘内心有些激动,他早就想上阵杀敌了。
邢弘很失望,看着懒散的众人,邢弘摇头,依靠这样一支懒散无纪律的队伍,能打赢才怪。怪不得匪人敢应战呐。
邢弘私下考察了一下,大失所望。不仅是这些下属,这些小官也差极了,个个假公济私、无视法度,侯国繁华的盛世下,滋生了巨大的祸患,监管不力、官官相护,其中的无耻勾当,邢弘想象得出。
“没想到在这京城附近,已是如此光景,真要好好清洗一番了。”邢弘暗下决心。
明天出发,邢弘激动不已,邢琬更激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何妍免不了担心,邢弘笑笑不语,平日里强势,这时候也就是个小女子。邢弘胸有成竹,信心满满。
邢弘何桢早早起床,准备悄悄地去。没成想,邢琬早候在门口了,一身劲服,清爽利落,抱怨着二人起的太晚。
这些匪人胆子已经养大了,和何桢等临时士兵有些碰撞,都赢取了胜利,不免膨胀。何桢下了战书约战,这些人毫不犹豫的接受了。
邢弘比划着手中普通的长枪,心中可惜,“第一次上阵,手中竟不是白落。”
白落,是一套兵器的名字,邢弘最喜欢的兵器,白蜡木,千炼铁,枪、铠甲、长剑,都是白色的,皆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神兵利器,最大的特点是轻且锋利无比。
县府里的衙役捕头一字排开,可阵型凌乱、人员懒散,明显战力不强,输也是有道理的。
等待并不久,一行人来势汹汹。
“大哥,这些个杂兵那需要你亲自动手?兄弟们就收拾了。”有手下讨好道。
“哈哈,人家都到家门口下战书了,这口气怎么能咽?”匪首笑到,“这些官兵来了几次,真当我们好欺负?这次,要杀的他们一个不剩。”
手下一百多人齐声响应,气势恢宏。
“就是他们?”邢弘扭头问道。
“嗯,那个大胡子就是匪首。”何桢恨恨回答,“这些人为害乡里,作孽无数,可恨我们无能,一次也不曾赢过。”
一众衙役陷入恐慌,竟后退了数步。
邢弘提枪向前,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匪首见一个毛头小子只身而来,哈哈大笑。
“官府没人了吗?让你个小崽子来凑数?”
“大哥,小的去收拾了他?”
匪首点头,小喽啰飞奔而出。
还有一刻,禁军便到,邢弘有心拖延时间,也不真正发力,只是闪躲着小喽啰的攻击。
十几个回合,见伤不到邢弘,小喽啰气急,更加快了攻击,一时刀影连连。
友方齐齐为邢弘捏了一把汗。何桢自知邢弘功夫了得,却还是放心不下,手心不断出着汗。
邢弘实在想不到,这样的水平竟能打胜仗?那己方是什么水平?
估计差不多了,邢弘不再拖延。长枪一扫,把累的气喘吁吁的小喽啰扫倒在地,小喽啰痛的起不来。
邢琬大声叫好,己方士气大震。
匪首见邢弘打倒喽啰,心中气愤,眼见喽啰倒地不起,飞奔而去。
“小心!”
“嗯?”邢弘眼见势大力沉的一刀到了眼前,身形一动,轻易躲过。
“好小子,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
邢弘笑笑。看到邢弘轻视,匪首大怒,一把长刀舞的虎虎生风。
但却伤不到邢弘。“现在投降,还能从轻发落。”
邢弘有心劝降,不用几分力气。只是闪躲。
匪首更是气急败坏,你还有心劝降?手下长刀又快了几分。
邢弘一挑,拨开刀,仍是一扫。
看着慢慢的一击,竟躲不过,匪首震惊,挨了一下,腹部疼痛。
“等等,我投降了。”匪首有心偷袭,假装投降。
邢弘没有察觉,不费一兵一卒,自然最好。
匪首见邢弘没了防备,急出一刀 直击邢弘要害。
邢弘躲避及时,但腹部被划出了一道一寸长的刀口,伤口不深,血液缓缓留下。
邢弘动了火气,杀意崩生。
“三姐,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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