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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茶楼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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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张大柱,我乃是渔阳人士,我与一个来自于河北大名路的兄弟曾为人牙子干活,帮助一些大户人家物色过一些人口,其中卖的最多的还是女童,毕竟那些大户人家要的最多的还是丫环,他们买女童给出的价钱远比男童要高些,所以女童是我们干这一行最主要的掳掠对象。恰逢近几年闹天灾,各地到处都是流离失所的贫民,有不少贫民为寻活路皆都向大都这边靠拢而来,我们的老板曾见此情形,觉得这是个发财的好机会,便叫我们向那些有女儿的贫民高价买他们的女儿,并且出价两吊钱,那些贫民大都是活不下去的,又不忍心看着儿女跟着受苦,见我们出价收他们的女儿,欢喜得纷纷献出自己的女儿。”

    “后来,我们的老板被一伙贼人所害,老板娘也被贼人掳掠了去,当时我们整个行业混乱不止,管家甚至还卷席了老板所有的家资溜之大吉,我们两人生活难以为继,便想各自谋生而去。但在那个时候,我们遇见了一个人,他宣称只要我们帮他抓到。。。呃。。。抓到。。。。。。”

    “只要帮那厮抓到我,他就会给你们一大笔钱,对吧?”陈白普看着那个叫张大柱的人,无语地摇了摇头。“我说你们怎么那么笨,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有查清楚就轻易地答应了人家?”

    “唉,是啊,事后我也挺后悔的。”张大柱唉声叹气道,“我们轻信了那个家伙,跑去抓捕了小兄弟你,但谁也没有想到。。。唉!!”

    “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我和我的兄弟,都被那个家伙骗了,我那个兄弟被那家伙一刀枭首,我刚想逃跑,结果被那家伙的飞刀刺中后背,我那时就失去了意识倒下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处在衙门的大牢了,后来我逃出大牢,跑到了外面恰好发现了这个茅草屋,这间茅草屋看着像是某些猎户住过的,便在此住了下来。”

    陈白普总算是从张大柱那儿打听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再结合着青鸾上次的说法,确认是刘寿通为了威胁青鸾离开,收买了张大柱和他的同伙去绑走陈白普。话说为什么刘寿通为什么不亲自去绑架陈白普呢?这件事陈白普知道,他认为刘寿通是觉得自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但又想绑陈白普要挟青鸾,而那时的陈白普的确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所以他才雇佣了那两个人牙子来绑架自己。而且这样做也有个好处,那就是以陈白普是户部尚书之子的身份,他可以顺带着嫁祸给这两人。只可惜刘寿通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那时的陈白普已非从前的陈白普,也就是说刘寿通失算,他没有想到那时候的陈白普是被一名穿越者附身了。

    陈白普见张大柱那副消极的态度,认为这个人也是为生活所迫,他决定帮这个家伙一把:“这样吧,你以后就跟着我,我会每天给你好吃好喝的,而且我也会公道地每月给你一定的例钱,但前提是,你需要帮我做一些事,如何?”说着,他从身上取出五两金子,放到了桌面上推到他面前:“这是定金,算是我给你的,以后我会每月给你两贯钱,若是你日后做事非常出色,我会考虑给你涨涨工资。”

    吴溜子瞪大了眼睛直盯着那五两金子,口水都流出来了,张大柱却是没有多大的惊叹,虽然眼里流露出一丝贪恋的神色,只是感觉心里很不踏实:“呃。。。好吧,我可以帮你做事,不过。。。小兄弟,这金子还是请您收回去吧,毕竟我曾。。。我还是不收下这金子了。”

    陈白普感兴趣地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张大柱这个老实巴交的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就从他这件事看来,因为曾与自己的同伴抓过自己,自知理亏没有收下自己的金子。陈白普抓过张大柱的手,把金子放在他的手上,说道:“放心吧,我陈白普可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只要你肯承认错误,我可以原谅你以前的过失,只要你尽心尽力地为我做事,日后绝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

    张大柱深受感动,对着陈白普感激地道:“小兄弟,谢谢你肯原谅我,以后也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听从于你,日后若小兄弟有难,我张大柱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那就好。”陈白普欣慰地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离开。”

    很快,他们就已经来到了原来的那座茶楼,但他们发现,茶楼前包围着不少怯薛军,而其中几个怯薛正拖着几具染血的尸体,其中一具是被斩首的,后面跟上的一名怯薛正提着头颅。这样的场景吓坏了张大柱和吴溜子,陈白普却是比较淡然地道:“看来,我所预料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站住!再靠近格杀勿论!”几个怯薛见陈白普三人向这边走来,立刻拦住他们大声喝道。

    陈白普从身上掏出令牌,叫道:“瞎了你们的眼睛了?看看我是谁?莫不知我陈白普的大名?”

    那几个怯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孩童手上的怯薛歹令牌,又听到他自称陈白普,立即想到了是何人,那怯薛队长带着其他怯薛纷纷下跪致敬:“卑职叩见陈大人!”

    “大。。。大人!?”张大柱以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陈白普和那些下跪的怯薛看。

    “都起来吧!”陈白普认真地道。“如实禀告于我,刚刚这里发生了何事?”

    “启禀陈大人,三宝奴大人吩咐我等将茶楼暗中包围起来,声称是有宵小之辈意图在此刺杀大皇子殿下和公主殿下,让我等暂时潜藏起来,三宝奴大人进茶楼后,果然有几个携带匕首的歹人冲进茶楼,幸亏我等挺身而出将歹人一网打尽,歹人四死三伤,其中两人各为三宝奴大人和宋强大人亲手擒获,还有一个欲图逃窜,被我等当场所擒,不过我等也有两人被歹人所伤,但并不致死!”

    “带我进茶楼看看!”陈白普叫道。很快在那怯薛队长的带路下,走进了茶楼。

    茶楼里的爱猷识理达腊见到陈白普,喜出望外地迎了上去,笑道:“白普,你是怎么知道有几个歹人欲图暗杀我的?”

    陈白普向爱猷识理达腊致敬之后暂时不管他,而是朝着茶楼里面的情况看,只见宋强、三宝奴、观音奴和海日雅若都靠近一个桌位,观音奴抱着满怀恐惧的海日雅若轻声安慰她,海日雅若直到看见陈白普来了之后才破涕为笑地放下心来,看样子陈白普在她眼里一直都是她的白马王子。宋强沉稳的脸上还有一道被匕首划伤的痕迹,三宝奴则是手持一把滴着血的蒙古弯刀,他的脚下是一只被砍断的还握着匕首的手掌,手掌的手腕断裂处不断地向外溢出血。在他们身旁,是三名被六个怯薛军押着的壮汉,其中一个壮汉的手被三宝奴砍断,另一个壮汉浑身上下都是棍伤,应该是被刚才手持棍棒的宋强打伤,看样子这三人就是刚才被擒的那三个歹徒无疑了。至于这茶楼里的其他客人,要么就躲起来了,要么从门口跑出去了,要么就是遭受牵连丢了性命,只剩下茶楼里的掌柜和伙计战战栗栗地躲在柜台后。

    “是啊,白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刺客要来袭击大皇子和公主的?若不是你提醒了我,我还真的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三宝奴也跟着爱猷识理达腊说道。

    陈白普指着那三个跪在地上的壮汉说道:“本来我们只要低调一点,这些歹人也不可能很快地发现我们,但公主殿下却在我们发现假钞的时候,为批评那个卖灌汤包的小贩,居然直接亮了自己和大皇子的身份,由此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我就发现尤其是这七个人对两位殿下虎视眈眈,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但我当时也除了强哥之外并没有其他可以援助的力量,而且我也还有事要办,幸好三宝奴你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来,我就索性赌一把来个瓮中捉鳖,让这几个歹人统统落网,只可惜死了四个。”

    观音奴大怒,指着陈白普道:“什么!赌?陈白普,你居然把大皇子和公主的安危当成赌注引刺客现身?陈白普我告诉你,要是公主殿下出了什么事,我绝对跟你没完!”她这么一说,爱猷识理达腊和宋强三宝奴纷纷用一副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看。

    “哈哈哈,小观音你也别生气,我陈白普从不押没有胜算的赌注,也绝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三宝奴带了那么多怯薛来,要是连他们都无法尽到保护二位殿下的责任,他们还当什么怯薛军?又怎能尽到保护圣驾的责任来?因为他们是三宝奴带出来的军士,我信得过他们,所以我认为三宝奴一定会保护好二位殿下的。”陈白普毫不面红耳赤地笑道。

    “呃。。。这倒也是。。。”观音奴挠了挠头说着。

    陈白普指着宋强脸上的刀痕,说:“我说强哥,你脸上的伤不要紧吧?”

    “哈哈,不碍事,一点小伤,顶多以后在脸上留一道痕。”宋强捂着被匕首划伤的脸笑道。

    陈白普也不管宋强了,对着海日雅若温柔地道:“对不起哈,海日雅若,让你受惊了,居然差点让这些坏人吓到你。”

    “不要紧的,白普哥哥。”海日雅若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对着陈白普轻声微笑道。

    “哼,你们这两个汉人小娃娃,居然跟这些茹毛饮血的蒙古人有说有笑的,简直是在丢尽我们汉人的脸!”那个跪在地上穿着黑衣的壮汉愤慨地叫道。

    “喂!你们这伙贼人,这儿何曾轮得到你们说话了?特别是你们还是南人!”观音奴叫嚷道。

    南人?陈白普往这三个壮汉的身上看了看,看出了他们身上的特征,这才判定他们的确是南方的汉人。北方人汉子与南方人汉子是有些特征的,北方人的汉子由于地处干燥寒冷的气候,他们通常都是身形孔武有力肤色稍白的,而南方人的汉子虽然也算是比较强壮,但身形却不如北方人那样高大,而且由于常年在江河湖海边风吹日晒的原因,他们的肤色比北方人要深一些。

    不过,陈白普知道,现如今元末的南方受到白莲教的影响最深,远比北方要深厚,这七个南方汉子八成是受到白莲教思想的影响,非常歧视蒙古人的统治,才会不远千里来到大都打探多方面的情报,为日后的起义做好准备。却没有想到在这儿遇见了爱猷识理达腊和海日雅若微服出宫,他们顿时起了歹心,才会冒死向两人下如此狠手,好在后来被陈白普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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