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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父子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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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白普趁着赵小七和王顺两人拿自己的木画戟使来使去时,举起了脚下的石锁锻炼臂力,这石锁是宋强从方馍家的后院拿来的,宋强的爹爹曾用过它。说起石锁,这古代的锻炼器材放到现代的话,也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相传石锁出自于唐代军营,是专门给军士用来锻炼身体的,后来流传到中国民间,演变成为一种集力量、技巧、健身于一体的传统竞技项目。《水浒传》里的九纹龙史进和石将军石勇,就是举过石锁的。

    所以,就在陈白普练着画戟时,宋强、李二牛、赵小七、王顺、毛三等人各自施展兵器,其中宋强用自己的木大刀,毛三嘛,依旧使用上次的单刀,至于赵小七王顺这对水中蛟龙,由于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所以只能将就着用棍棒来练枪法。陈白普再看向宋凯那边,他还在练习青鸾教导的剑法,但这孩子真的不是个习武的料,挥舞起剑来有气无力,学练武艺连个脚步都走得踉踉跄跄的。

    “嘿嘿!普哥!看我来给你示范一下!”吴溜子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准备对陈白普施展他的双节棍棍法,这双节棍是陈白普自己做的,还弄了一些铁链连接起来,他上次见吴溜子那么喜欢双节棍,便送给了他。但吴溜子手里的双节棍盘旋几圈后,突然抽在他的额头上,顿时头破血流。

    “卧槽!”大家顿时一惊,立刻上前扶住了吴溜子,陈白普从青鸾手里取过一条布巾,遮住了吴溜子受伤的额头,“阿溜!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叫你小心耍双节棍!这武器操作不当会反伤自己的!”

    “嘿嘿!普哥,只是意外,意外,待会儿从头再来,嘿嘿!”吴溜子见陈白普这么关心自己,只是羞惭地摆摆手笑道。

    “普儿!”

    陈白普连忙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母亲吴氏正往自己这边过来,他连忙向吴氏夫人请安:“娘,您怎么来了?”

    “没什么,只是过来看看你,还有你的那些伙伴们玩得如何?”吴氏夫人摸着陈白普的额头,又看着他身后的那些伙伴。一开始吴氏夫人对这些小子并不感冒,又生怕自己的儿子跟他们教坏了,后来才逐渐地明白自己是多心了,儿子陈白普依旧跟着大皇子专心读书,并未有丝毫耽搁,再加上陈白普声称要带着他们一起闻名天下,吴氏夫人也就不再深究下去了,只是当陈白普说的都是些玩笑话。

    正想着这些事情时,吴氏夫人忽然感觉到一阵吐意,但还是勉强地咽了下去。陈白普一下子捕捉到吴氏夫人的异常,他关心地问道:“娘,您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哦,放心吧,娘没事。”吴氏夫人随意地摇摇头。

    “娘,您一定要告诉我,您是不是有些地方不舒服?作为您的孩子,我有必要关心一下您的身体健康!”陈白普却不以为然地道。的确是像他说的那样,陈白普自来到这个朝代时,已经把吴氏夫人真正地视为自己的母亲了。

    见陈白普这么坚持,吴氏夫人感到内心一阵感动,于是便道出了自己的情况:“其实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最近有点恶心,吃什么东西时都有些想呕吐。”

    听完,陈白普顿时一惊,他再结合这几天以来吴氏夫人吃饭时的反常情况,他向着跟吴氏夫人一同前来的安管家道:“安伯,麻烦你派人出去找个郎中来!”

    “是,少爷!”安管家听了陈白普的吩咐,珊珊地离开了。

    青鸾靠着陈白普的耳朵道:“白普,你是不是觉得,夫人怀孕了?”

    “要不然呢?”陈白普朝着她笑道,“我以前听人说过,凡是已婚的女人,若是出现进食时呕吐的现象,那么就表示她要怀孕了,孕妇必须得吃一些清淡的食物,禁忌辛辣、偏咸或偏甜的食物。”

    “你懂的还真多!”青鸾轻轻地笑道。

    从外面来了一个家丁,走到了陈白普跟前,恭敬地道:“少爷,老爷有吩咐,要少爷去老爷的书房一趟。”

    “嗯?老爷这么快就回来了吗?”吴氏夫人惊讶地道。

    “哦!参见夫人!”那家丁这才发现了吴氏夫人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陈白普才在家丁的接引下,来到了陈守谦的书房。陈守谦见自己的儿子来了,命令身旁的家丁出了书房,并且把门关上。

    今天父亲为何会在书房把自己叫唤来,还要带着刘总管?陈白普一时间摸不着丈二头脑了。

    陈守谦忽然发声问道:“普儿,这大概一个月来,你一直都进出过皇宫吧?”

    陈白普反射性地回答:“是的,爹。”

    “你和大皇子的关系怎么样?”陈守谦又提问道。

    “孩儿和大皇子的关系非常好,每次作为大皇子侍读的时候,大皇子都会虚心地向孩儿询问脱脱恩师的治国之道。”陈白普又回复了父亲一句。

    一听到陈白普亲切地称呼脱脱为恩师,陈守谦感到心里一阵辛酸,他接着追问道:“普儿,你说说脱脱大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脱脱恩师为国为民,忠心于圣上,一生致力于国强民富,乃当世国家栋梁,社稷贤臣!”

    陈守谦觉得陈白普的话让他感到厌恶,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追问:“那右丞相别儿怯不花大人呢?”

    “对于前者,孩儿一直抱着虚心谨慎的态度,但对于后者,还请爹原谅孩儿的直言不讳了。”陈白普很是干脆地答道,“别儿怯不花不过是一个结党营私、祸国殃民、陷害忠良的奸佞加走狗!”

    陈白普对于别儿怯不花所知甚少,只知道他是最后被脱脱斗倒,又遭到了朝臣的弹劾,才被流放到渤海的。但他也或多或少地了解过别儿怯不花还是有功有过的,但面对自己最崇敬的脱脱,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抹黑一下别儿怯不花。

    陈守谦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敢这么评价别儿怯不花,他故作威严急声怒斥道:“孽子住口!汝怎可擅自诋毁右丞相?!”

    陈守谦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是比较了解的,虽然自己大部分时间都在朝堂处理政务,但是有时候也会和自家夫人一起陪着孩子,以前陈白普非常调皮,被陈守谦故作威严一喝,他就会吓得赶紧躲到吴氏夫人的身后,有时也会躲到他最信任的女婢青鸾身后。但是,此时的陈白普非以前的陈白普,被陈守谦这么一喝,陈白普并没有多么的慌乱,而是正眼直视着自己的父亲,盯着他玩味的笑。

    没有吓倒自己的儿子,反倒被自己的儿子吓倒的陈守谦,他充满惊慌的眼神望着陈白普。只见陈白普那充满玩味的笑意,以及那副明亮而深眸的眼神,似乎是把自己看穿了一番。陈守谦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变得比以前还要陌生了,难道是这一个月来频繁进出皇宫,受了脱脱的影响,变成了现在这副成熟的性格?

    但不管怎样,自己还是陈白普的父亲,陈守谦认为陈白普不可能会对自己怎样的,他想反驳陈白普些什么的,却始终开不了口。而一旁的刘辅目不转睛地盯着陈白普看,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赞叹。

    最后,陈守谦还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陈白普道:“普儿,为父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以后你别再去皇宫找大皇子殿下了。”

    “这可不行啊,爹!”陈白普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若是以前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但是自从我上次救了皇上,皇上都封了我一个官职当了,还准许我随意出入皇宫,但要求我必须每日来,否则我便是抗旨不遵。况且除了皇上和大皇子之外,公主殿下也很看重我,要是我一日不去,公主便会盘问我为何不来皇宫,我就会说是爹您把我扣留在家不准我去皇宫,公主殿下到时候可能会把所有的气都发在您的身上,让皇上把您降职也说不定呢!”

    其实陈白普说的都是胡话,就算是没有他救驾的那一幕,他也会故意将陈守谦的话当做是耳边风。陈白普早就知道自己的父亲陈守谦是别儿怯不花一党的,他已经想到八成是别儿怯不花不能容忍自己同党的家眷跟脱脱有任何干系,所以才会威逼自己的父亲勒令自己不得去皇宫。陈白普是通晓历史的,自然知道别儿怯不花一党会在明年倒台,他不希望自己的父亲跟着别儿怯不花陪葬,所以他想让父亲去投奔脱脱,成为扳倒别儿怯不花一党的主要功臣。

    陈守谦见自家儿子这么坚持,而且他自己又很怕皇帝的权威,只好作出了让步,但又提出一个条件:“好吧,普儿,为父不再强调这件事情了,但你也要答应为父一个条件,以后不要跟脱脱大人有任何来往。”

    “对不起,爹,这个我更不能答应你!”陈白普直接拒绝。

    “你。。。你说什么!?”陈守谦舌头吓得吐出来了,他还是没有想到,陈白普居然还是拒绝了。

    陈白普为所欲为地说道:“爹,就像孩儿说的,脱脱恩师乃当世国家栋梁,社稷贤臣,孩儿非常敬重他!那别儿怯不花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命令孩儿不准与脱脱恩师见面!?”

    陈守谦非常慌张地骂道:“你。。。你这个孽子!你居然还直呼右丞相的名讳?!你。。。。。。”

    “爹,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陈白普对自己的这个父亲感到无语,是不是那别儿怯不花给了自己父亲那么多好处,让自己的父亲这么力挺他?“别儿怯不花自上台以来,从未在政治上有所作为,争权夺利尔虞我诈倒是很精通,不仅将朝廷搞得乌烟瘴气,还任由黄河水灾泛滥破坏大元的根基,甚至为了陷害脱脱恩师,还把脱脱恩师的父亲弹劾流放到蛮荒边界置其客死他乡。。。。。。”

    “够了!”陈守谦发起了怒火,从桌子上抄起一根戒尺,“你这个孽子!看你老子不亲手教训你!”

    说完,陈守谦举起戒尺,就要向陈白普抽来,陈白普怎会乖乖就范?他一下子就接住了戒尺。随即一脚踢到了陈守谦的腹部上。陈守谦不过是一文弱的文官,又怎会顶得住陈白普这强力的一踢?他只觉得腹部传来一阵酸麻的痛觉,他向后一仰倒在地上。而刘辅则跑了过来扶起了他。

    陈守谦吃了苦头之后,突然指着陈白普破口大骂道:“你。。。你这个孽子居然还敢打你的老子!我。。。我。。。。。。”

    陈白普不以为然地扔掉了戒尺,对着陈守谦摇头叹息道:“爹,你真的以为那个别儿怯不花真的能只手遮天吗?你就那么不相信脱脱恩师最后会打败别儿怯不花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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