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你知道吗?我舍不得这里,这个店,这个地方,这个屋子。可是,我明天就要走了。”
她说着,伸手就要倒酒,我看着却没有拦着。我知道她的痛苦,她的无能为力,我知道她需要发泄,她需要酒,也知道现在的我根本帮不到她。我为她做不了什么,我只能陪着她,听她的酒话,或者给她一个肩膀。
我又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一无是处,帮不到自己的朋友。以前感觉不到压力,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没有特别想要做的事,没有要承担的责任,没有觉得金钱的有多重要,甚至没有感觉感情这东西,它能有多深。我不清楚自己现在有没有懂得这些,但在这一刻,她痛苦的用酒买醉的这一刻,我却想让她能像以前一样,开心的笑着。
“江曼姐,没关系,我一定会去看你的,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别难过了好不好,如果你真的要走,我也希望看着你笑着回上海。”
江曼听后,看着我,怎么也笑不出来,半晌只挤出两行热泪。我眼睛也是一阵酸涩,我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能哭。
“乔远,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些年,你活的看似自由,却像一个无根的浮萍。我希望你们都活的真实一点,尤其是你,你虽然真诚,可你不真实,你比他们孤单的多,他们明白自己想要的,你却一直不自知。何黎离开你,就是因为你没有方向,对你的未来没有信心,在你身上找不到安全感。”
“我知道,何黎的离开对你打击很大,你表面掩饰的若无其事,其实你时刻都在想着到底为什么。乔远,别再去想那些为什么了,所有的分开都是因为不够爱,有些风景只适合看,有些人只适合留念。我希望你早点走出来,或者看一看身边的人。”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江曼的话让我想起了很多,但是不管哪个,最后都像是她说的那样,我就像是一个浮萍,飘飘荡荡,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好不容易遇到了何黎,找到了动力的来源,可她也离我而去了。我看着江曼,她红着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看着我。我对她牵强的笑了笑张了张嘴道:“没想到你这么懂我。”
“我当然懂你,乔远,我想将店交给你,或者你跟我回上海吧。我想给你个方向,我想让你生活过得好,我想……我想让你知道,何黎看不好的未来,我看好!何黎对你没信心,我有!我想……我们在一起吧!”说完,她面色复杂的看着我。
我被她的话惊到了,我有点懵,我有点不敢确定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我问道:“你……你说什么?”
“乔远,我喜欢你!我之前一直不确定对你是什么感觉,有时真觉得你就像是我弟弟一样,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当我要离开你,当我要回到上海,当我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每天看到你,当我可能要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子,我的心就像是空了一样。我不敢赌,我不敢保证以后还能遇到一个像你一样的男人。乔远,你带我走吧。”说完她就扑向我,将我扑倒在沙发上,搂着我的脖子就吻住我。
我沉浸在她的话中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扑倒在沙发上,接着嘴上一热,就感觉一条带着酒香的小舌钻进了我的嘴里。我呆住了,她却更加疯狂。
我想闭上嘴,又怕咬到她,索性将头猛地一侧。我们刚分开她就开始解我的腰带,我急忙一把推开她。慌乱中,我看到她一条及腰的长腿,才意识到她竟然没有穿内衣,也明白她是要干嘛?
“江曼,我不能…对不起。”我坐起身子侧过头急声道。
“给我吧…”她凌乱着头发,伸手抓着我的胳膊,渴望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不…不能这样…”
……
曾经好几个夜深人静的时刻,我也曾想过,江曼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我的上司?是我的朋友?或者更亲近一点,她像是我的亲人,我心里没有答案。但在这个同样夜深人静的时刻,我看着坐在沙发上抱着腿哭的她,心里竟如此难受,我想我有了答案。我告诉她:“我不能这样对你,在我不清楚自己到底爱不爱你之前,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但是这个不行。”
我设想过种种对她的感觉,却唯独没有幻想恋人,我有时在想,像她这样美丽又可亲的人,到底要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啊,至少我自认为配不上。她就像是我的指明星,为我指引道路,像是朋友,给我孤独时的陪伴,更像是亲人,给我温暖的关心。我挺喜欢她,也可以勉强说是爱情的喜欢,但是我不能接受她,而且我对她就没有想过要占有的想法。
她听到我的话无力的垂下手,过了一会,她推开了我,退到沙发的角落,抱着腿呜咽起来。
我向她伸了伸手,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将手放下。昏黄的灯光下,我隐约看到她两腿间不该看的东西。我觉得这不是我该待的地方了,我起身走向卫生间,拿了她的内衣和一条浴巾。
我走到她的身边,弯腰将她抱起,让她站起来,将浴巾围在她的腰上,并将内衣递给她,然后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身后传来她的声音,我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她。
“吻了也吻了,摸也摸了,看也看了就想这么走了?乔远你算男人吗?”她红着眼看着我说道。将我围上的浴巾扯下扔到一边,当着我的面穿起了内衣。
我扭过头道:“江曼姐,你…”
“你什么你?反正都让你小子看光了。”她一脸幽怨的看着我,咬了咬牙又说道:“这都半夜了,你就在这睡吧。”
我看了看那个沙发尴尬的笑了笑道:“你这让我怎么睡?”
她也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更加的红,开口道:“乔远,你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回答让我不满意,你要听我的。”
我听后,感觉像是真心话大冒险,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她看着我轻声道。
对于这个问题,我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江曼姐~你是个好女人,从我刚认识你就这样认为。我以前也想过,要找一个像你一样漂亮又关心我的人,但…不是你。”
她似乎早有预料,开口道:“果然,可我不满意!”
“所以…今晚我们都睡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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