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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空煞魂之魔界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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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集:天热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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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宽拎着那桶狗血,趁着天黑,鬼鬼祟祟的摸到了王莽的府邸。他先是躲在暗处,悄悄观察了一阵子,确定王府门前没有客人进出,吕宽才蹑手蹑脚的靠近王府大门。

    但是吕宽可不知道,王莽府邸的家丁已经有所察觉了。

    首先,看门的家丁就发现,王府的苍蝇,一时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扑到王府的大门上,嗡嗡的叫个不停,似乎是想找个门缝钻出去。

    与此同时,王莽府邸的看门狗,汪汪的吼叫着,就快连绳子都挣断了。

    王府的家丁正奇怪呢,就闻到了一股子腥臭味,气味越来越重,闻起来令人作呕。于是,王府的家丁便打开大门,想看个究竟。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吕宽打开木桶的盖子,正向着大门泼狗血,苍蝇的嗡鸣更急切了,纷纷向着装满狗血的木桶上乱撞。

    吕宽一时收不住手,大半桶狗血朝着王府的家丁,劈头盖脸的泼了过去,腥臭腥臭的狗血,淋了那个家丁一身,其余的家丁见状,都不约而同的,捏着鼻子躲开了。

    吕宽吓坏了,丢掉木桶,撒腿就跑,拼了命的跑,而且,也没敢回家,一直跑一直跑,趁着深更半夜,月黑风高,吕宽就跑到了城外。

    大多历史资料的记载,都说吕宽因为呆头呆脑,办事不够机灵,所以被王莽府上的家丁发现了。其实不是那样的,吕宽这个人一点都不傻,比王宇还机灵,所以,狗血门事件之后,所有人都被抓了,却只有吕宽一个人逃跑了,说明吕宽这个人,很不简单。

    其实狗血门事件,错就错在王宇的老师。正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王宇的老师想事情太缺乏逻辑。让人往王莽的府邸泼狗血,就算不被人察觉,难道还能瞒的过狗和苍蝇嘛?狗的嗅觉最灵敏,几百米以外,狗都能闻得见。再说,大热天的,狗血拎到王莽门外都臭了,苍蝇肯定会奔着发臭的狗血涌过去。不是吕宽办事不利,而是王宇不该听信他老师的建议。就王宇那个老师的智商,要是搁现在,上小学都及不了格,王宇倒霉倒他老师手里了。历史记载,王宇那个不靠谱的老师,名字叫吴章。

    结果呢,狗血门事件牵连一大片,被杀者数以百计,那些个无辜的人死的可惨了。关于涉案人数,咱不瞎编,按照历史的记载,王莽干脆借此机会诛杀了外戚卫氏一族,治罪地方上所有反对他的豪强,杀了敬武公主、梁王刘立等朝中政敌。

    就连王莽的亲生儿子王宇,也被抓进了大牢。王宇身陷囹圄,在狱中写下遗书,仍然努力的规劝王莽放弃野心,然而这一举动更加激怒了王莽。王莽命人给王宇送去一壶毒酒,令王宇自己了断。王宇没得选择,只好洒泪饮下毒酒,死的那一年才二十七岁,他没有看到王莽登基做皇帝,也没有享受到皇子的尊贵。后来,王莽追授王宇为“新朝隐太子”。

    再说施诺业。行动失败之后,从县衙通缉令上,得知吕宽闯下大祸,直到此时,施诺业才明白,吕宽让他弄狗血是干什么用的。

    施诺业知道深浅,他担心自己也会受到牵连,于是悄悄的跟朝廷里的人打听情况。打听来打听去,却得知了吴章这个人,听说是吴章给王宇出的馊主意,才连累了一大批人惨死。

    施诺业是神捕,以他多年办案经历,一听就炸了,大骂吴章是混蛋,狗血拎到王莽府邸,王莽府上的看门狗怎么会闻不到。施诺业扼腕叹息,之前要是吕宽告诉他狗血的用途,他就会拦住吕宽,大家就都不用死了,事情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连施诺业也难免一死。

    施诺业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会怎样,会不会满门抄斩,会不会株连九族,总之,一时冲动,提起他的佩刀,气呼呼的去找吴章算账。

    这个时候,吴章躲在家中,整日杯弓蛇影,都快吓死了,因为吴章知道,王莽很快就会派人来抓他,他这次是死定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家人。就在这个时候,施诺业一脚踹开吴章的门板,挺刀走进了吴章的住处。

    吴章见施诺业闯了进来,勉强壮着胆子说话:“差爷此番前来,可为何事?”

    施诺业一把揪住吴章的衣襟,怒气冲冲的瞪着吴章,质问道:“狗血门的案子,可是你出的主意?!”

    吴章似乎还想抵赖:“我只是给了王宇一些启发而已,整件事情,我半点都没参与呀差爷!”

    施诺业心头热血上涌,心想,一些启发,就这一些启发,让多少人白白丧命!连施诺业自己,以及他的家人,恐怕都要受到牵连。想到这里,施诺业猛然抬手,一巴掌掴在吴章的腮帮子上。

    施诺业这一巴掌使得劲大了点,把吴章扇了一个跟斗,吴章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嘴角挂着一行鲜血,眼圈泛红,委屈的看着施诺业:“我也不想有人死呀。我也是出于一番好意,才出了这个狗血门的主意。以为这样做,不杀人不放火,还能让小皇帝跟母后团聚,我哪知道会走漏消息呀!不知道是哪个无耻之徒告的密!”

    “放屁!”施诺业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哪还用别人告密,拎着一桶又腥又臭的狗血去王莽的府上,王莽府邸的看门狗会闻不到吗?王莽院子里的苍蝇会闻不到吗?”

    “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施诺业此言一出,吴章恍然大悟,不由得老泪纵横,自己骂自己蠢,自己打自己的脸,然后可怜兮兮的乞求施诺业:“差爷呀,这事儿都怨我,是我一时糊涂。我一个人死在差爷的刀下不冤枉,但求差爷放过我的家人和亲属。”

    施诺业眉心紧锁,刀柄握在手里紧了又紧,真想一刀砍了吴章的狗头,但是最终,施诺业还是放弃了,只是气呼呼的说道:“放不放过你是王莽的事儿,我做不了主。”说罢,施诺业把心一横,转身离开了吴章的住处。

    由于情绪激动,施诺业也有点发抖。从吴章的住处出来,施诺业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一想到家里的老母亲,无辜受到牵连,施诺业的眼圈也红了,泪水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打转,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几乎都咬出了血印。

    施诺业一个人在河边走着,他一向轻盈的步伐变得无比沉重,他真想一头扎进河里,如果那样能让他的家人免受牵连的话。哪知,就在这个时候,斜下里突然蹿出一个人影,只见那人手中刀光一闪,明晃晃的刀尖,笔直的插进了施诺业的胸膛。

    施诺业急忙伸出双手,拦住了尖刀,由于一时情急,双手抓在了刀锋上,手指间顿时鲜血直流。与此同时,施诺业猛然抬脚,狠狠地踹向迎面的那个刺客。

    那个刺客翻身倒地,遮住嘴巴的黑色汗巾也掉了下来。

    施诺业见到刺客的样貌,不由得大吃一惊。倒在地上的那个刺客,正是畏罪潜逃的吕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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