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这几天很苦恼,因为说找他聊天的文海一直没来,老师也没告诉他学校有没有处理,对于将会面对的处境更是一无所知。
但学还是要上的,自己总不能因为害怕就不上学吧。虽然如此,但能避开的还是要避让的,林木也只能选择走偏僻的小路了。
“找你好久了,躲着我呀!”
“还是躲不过呀!行吧,早来早解脱吧”林木虽初始很慌张,但又这么一想也就释怀了,毕竟这么大点的地方,哪有躲过去的可能。
文海从旁边的岔路走了出来,并没有人跟随。
“那天你很勇敢呀!”文海说
林木说“这是要单挑吗?”
“单挑?单挑我也能挑翻你,但今天主要是想和你做朋友。”
“做朋友?”林木一脸茫然
“那天你知道的,我本想和老师争论几句,哪知道她竟然吓呆了,但凡她和我理论几句,我也就算了,哪知道她不说话,我自己又没控制,大发雷霆了,但要说打老师,那是万万不能的。我就想要是来个同学解下围,我就走了。你知道吗?那群孬种,还是人吗?他们竟然看到了绕路走。然后我就看到了你,心想要是这个也走了,我就搞死他。还是你给力呀,可以的!”说完文海朝我竖着打拇指,又说“但是你这两天绕路走很不给力呀”。
“你知道你的名声,我们这些穷孩子,能惹你?”林木无奈的说。
“不能信,那是流言蜚语,我怎么会有那么坏,我最多只能算不乖。”文海说。
“哦,那流言还说你很有才华也是假的吗?”林木说
“才华?是说吉他,书法?”
林木说:是吧。
“唉,别提了,上次跟随我父亲外出参加省会里的才艺比赛,我父亲本想让我给他涨点脸,哪知道评测我吉他的考官说:节奏不够稳,手型欠自然,音色不圆润,反正是什么都少一点。那书法的考官则说:我的字立不住。当时我就懵了,问这是平面,“立”是啥意思?那考官倒生气了,指着门就让我走,要不是他修养高定要说滚了。
林木说:咱没学过,不懂!会不会他们要求太高了,还是说你老师没教好。
“也不能全怪老师,其实老师也说过我基本功欠缺,但当时我自己并不觉得,心想管你什么姿势,什么音色,什么基本功,我不是跟你弹出来了吗?字不也都写的差不多麻?老师本就是一群啰嗦怪,无事找事,闲的蛋疼,恨不能找点别人的错来显示自己的高人一等罢了。他们要是把我说烦了,我就不练了,不学了。老师没法只能去找我母亲,说需要她的帮助,而我妈妈说她交了钱,是不管的,要是能管,交钱给老师干嘛。”
林木说:你妈妈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有钱就是霸气。
文海接着说:可老师听完可就不干了,说我已经学会了,不用再交钱来学了。
我妈妈听了便怨恨老师的不负责,说:有见过这么小的孩子就把别人十几年的东西学完了的?你也太没师德了吧?你不要钱就了不起呀!对得住你老师这个称呼吗?
老师说:那你有钱就了不起呀,就对得住母亲这个称呼?
“那最后怎样呢?”林木问
文海说:能怎么样,母亲只得认怂,说她会参与我的学习中来,并问我的问题是什么?
老师说:主要是太自满,太骄傲,东西都浮在表面。
我母亲问:那有多骄傲?
老师说:前两天遇见了一位面黄肌瘦,皮包骨的女孩,在他看来那女孩每走一步都令人担心她的下一步能否迈出,是如果吹风你就得赶紧拉着她的手。可是女孩居然跟他说,是不是最近节食不成功,她太肥啦,还想要瘦一点才好。
母亲听完吓到了说:不可能吧,都这么严重了呀!这能救回来吗?说完母亲不可思议的望向我。
被人用诧异又怜悯的眼光看着,我也不痛快了,说:别人要减肥,你看我干嘛?谁减肥看谁去。
林木笑着问:那关于减肥的事,你现在搞明白没?
文海说:你别欺人太甚。
“那最后呢?”林木只得正色的问
“母亲总是太忙了,她虽有心想帮我,但时间却由不得她。”文海说。
“那你自己就不能好好听老师的话吗?”林木说
“我倒是想这么做,可是我管不了自己呀,就算我能管的了一时,也管不了长久,我有时也怪自己,可那能有什么办法呢?有时我想每个做坏事的人,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好吗?只是管不了自己而已,其实他们的心还是普通,平凡,善良的。譬如路边的小树有了支架才能长的更直一些,我只是需要有人搭把手而已,可惜父母太忙,他们只是给钱我,只是请些人来看住我,而他们是帮不了我的,他们只是为钱而来,并不是为我而来,他们既拿了钱,又无能,还传播流言蜚语。又因他们都有个响亮的专家名号,于是所有的错都是我了。”文海欲说不止。
林木打断到: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专家?
文海说:他们每个都有专家证书呀。
林木问:那谁给他们开呢?
文海答: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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