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奶奶成亲后虽然在外人看来抱得美人。不过我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因为你奶奶对我一直冷冷淡淡。终于有一天我忍无可忍。心想:“好,既然你还想着与你订婚的小子,我便杀了他。看谁能把我怎的,让你去想死鬼去吧。”
我偷偷去了他们的部落,找到你奶奶的父亲。并要求将那与你奶奶订过婚的“小子”找来,我要和他决斗。
当时我在黄土高坡上已经是个颇有名气的武士。而你奶奶的父亲不愿让我伤了他最得力手下的儿子。因此对我一再相劝,我见他几乎要跪地相求了,想到他毕竟是我岳父。便想卖他这个面子。不巧的是我要离开时正巧遇到了那“小子”和他父亲顾尔泰来面见我岳父。
我见到他自然不会再客气,向他嘲讽几句后当场下了战书。那“小子”从容答应。我的功夫本来比他高出不少。但那小子不够性命的蛮打。我稍有不慎竟然被他打到头部,几乎晕厥。眼看自己就要丧命于他手底,这时一个年过五十的老者救了我。那老者正是那小子顾尔苏的父亲顾尔泰。
我输在那小子手底,要不是他人出手相救已经丢了性命,不由得恼羞成怒。向我岳父狠狠说:“好,你们部落狗贼只会偷袭,下黑手。我堂堂黄河部落头领之孙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准备好让我带兵踏破城池吧。” 顾尔泰给我跪地磕头,求我高抬贵手。我当时怒气未消,说除非让他儿子去死我就答应放他们一马,否则鲁难未已。没想到顾尔泰竟然真的走到他儿子面前,说了几句我没听懂的话。
他儿子点了点头,忽然双目圆瞪看着我,眼神中充满愤恨和不甘。只听听他一声惨叫,顾尔泰出手击在自己儿子的天灵盖,顿时迸裂。顾尔泰转过身,颤抖着双手向我说:“小子无知,得罪了上部,我已经把他处决了,苏小公爷你消消气。”我当时见状也是吃惊不小,没想到顾尔泰竟然这么“狠”,为了讨好我部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下杀手。当时我十分愧疚,但不能在他们小部落面前示弱,冷冷说了句下不为例之类的话后急忙离开。
我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已是傍晚,你奶奶已经做好了饭菜。还给我预备了好酒,比灵儿今天给我备酒更令我意外。我心中十分杂乱,但你奶奶第一次亲自下厨给我做饭,所以我还是强打精神,动筷子吃了起来。只不过你奶奶做饭虽好我却食之无味,她亲自给我斟满了酒。我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问:“夫人,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她说:“妻子对丈夫好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况你们没有吞并了我祖上的部落,我本应该十分感激的。苏大哥,听爷爷说今天是你第一次带兵打仗三年纪念日。我等了你好几个时辰呢。爷爷说了要把我们部落的俘虏全部放回去。大哥,我知道这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爷爷以为我对你很好,其实我对你不够好,大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我听到你奶奶当时对我的绵绵细语,顿时觉得骨头也酥了,将她拥入怀中。想到刚刚逼死了她青梅竹马的人更加心中惭愧。心头怦怦乱跳,怕她知晓此时。也是从那时起我默默发誓自己以后要加倍对她好,就算性命不要也要让她快乐。
对于我逼死了顾尔苏之事我一直很内疚。日后自然也不会再为难你奶奶的部落反而害怕见到你奶奶部落的人。
你奶奶和我相处久了,感情也就深了,她为了表示彻底忘掉以前的订婚故事,竟然几年都没有再回自己部落。那时并不知我逼死了顾尔苏的事情。后来你们的父亲出生。我也渐渐淡忘了当日之事。我们部落势力已经达到历史顶峰,所以那几年也没有再怎么打仗。我也心安理得过起了太平日子。有你奶奶在我身边我觉得自己此生在没有他求了。
一晃又过了十二年。你们父亲也十岁了,我和你奶奶早已经心无芥蒂。这一年是她父亲六十岁,再过几天就是她父亲六十大寿。她十几年没有见过自己父母心中思切。只是自己不便开口,我见那几天她神情暗淡,时不时随着夕阳望向家乡的方向。知道她的心思。按说我们部驻扎地距离他们部不过三百多里的路程,早便应该陪她回去看望她的父母。只是我一来怕她知道当日我逼死她年轻时情郎之事,二来也不愿面对我岳父和他们部落的人,因此强忍着假装不明她心思。
可惜她父亲大寿之后的第三天就去世了。原来他有疾在身数年。这一年特别严重,若非以为自己六十大寿可以见到女儿或者一个月前就支撑不了了。大寿后又等了两天,渐渐失望。疾病突发。我若再阻止她去奔丧那怎么也说不过去。于是和她一起到了他们部落。
我是上部贵客他们部落中人自然待我如贵宾,我偷眼看去,顾尔泰位居他部群臣之首,十二年没见他已经年过六十但头发全白,皱纹深陷。双目无光,看上去如七八十的老翁。他对我也并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我稍微放心。
你奶奶有两个兄弟,一个二十出头,一个十八九岁。二兄弟在父亲尸骨未寒之际便争夺起首领之位。两个都是自己的亲弟弟,你奶奶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时有人提议二人比武定输赢。他们部落虽不大,人口也不过三五万而已但既然是一部之首就应该以德服人。比武夺帅倒似一些江湖门派的行径。
这二兄弟动上手后为了首领位子毫不顾忌手足之情。简直不逊于江湖仇杀。你奶奶在一边看的惊心动魄生怕其中一个兄弟损折。但事关重大她一时也不便劝解。我觉得她的手心也变得冰冷起来。于是微微用力一握,低声对她说:“夫人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有事的。”
你奶奶知道我的武功比她那两个弟弟高出十倍不止,听我这么说心中一定。手心也渐渐有了几分暖意。二人正斗得不可开交,这时大堂上一人哈哈大笑,说:“就凭这几手三脚猫功夫也想成为我部首领,那我部岂不是走向灭亡。”
你奶奶看那说话正是自己小时候青梅竹马的玩伴顾尔苏,而我正是惊讶不已,当日我明明看到顾尔苏的都就出来了,怎么还会活着?不过片刻我就知道眼前这人并不是顾尔苏,他二人长得的确很像但这少年不过二十左右,顾尔苏甚至比我还大,如果活着的话已经三十开外。而且这少年看上去较之顾尔苏要英俊一些,且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态是看上去厚实的顾尔苏没有的。
顾尔泰拦在那少年面前,说:“尔杭我儿,你不得无礼。”原来这少年也是他的儿子的名为顾尔杭,是顾尔苏的弟弟。此时你奶奶两个兄弟罢斗,一齐看向顾尔泰父子。顾尔泰在部落中很有威望,直逼首领,如今首领去世,新的首领还没有上位。在部落中显然诸人以他为首。你奶奶的两个弟弟也不敢多说话。
顾尔杭的确狂妄,他环视一周后,冷冷一笑,问:“各位,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有一个对你们外曾祖父忠心的臣下越众质问顾尔杭为何敢对首领之子这般无礼?顾尔杭竟然出手将他一刀捅死。大殿上当时一阵躁动。却听顾尔杭大声说:“各位,我部落原本是二百年前五个结义兄弟所创,前三代这五个兄弟的儿孙也是走哦有能者居首领之位,可是自第三代开始就被他们一家窃取。而且还要传给这两个脓包手里,我可不能不理。”
顾尔泰这几年知道自己首领有病在身,因此暗地里广结属下。一半多在大殿的臣下呼应。顾尔杭见父亲放任自己,其他人多数支持自己,更加猖狂。走到你奶奶两个弟弟齐木和齐根面前,毫不客气说道:“你们两个如果愿意就留下当我父亲的臣下,否则要离开我也不反对。”
齐木和齐根见状,兄弟刚才还斗个你死我活,此时见渐渐有七八成部落重要人士反自己。不由双手握在一起。齐根提剑喝骂:“你们这群逆贼,我爹爹尸骨未寒你们就想造反吗?”有人说:“小子,我看你还是识相点,顾尔泰大哥德高望重,我们人人心服,。”之类的话。那些话我也记不全了。”很快就要打起来。
我和你奶奶不能不理,站在中心,他部很多要员听说我是黄河部落的人,心中不免忌惮起来。顾尔杭并不认识我,只是问顾尔泰:“父亲,当年我哥哥不就是丧命于黄河部落中人手里,今日他们的人还敢来捣乱,我们也不必再客气了。”
顾尔泰忽然双目如喷火一般向儿子问:“尔杭,你可知道害死你哥哥的谁吗?”顾尔杭摇头说:“你怕我母亲伤心,因此这件事一直不提,我只知道是黄河狗部的人。”顾尔泰冷冷一笑,指着我说:“就是这小子。”
顾尔杭听父亲这么说,立时拔剑向我怒目而视,跃跃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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