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得尽快‘翻篇’啊孩子!”母亲叮嘱道,“千万别因为这些影响了心情。当然,我和你爸不是怕你因为情感问题而耽误了案子的事,案子的事儿咱们都可以顺其自然呢,情感上的事儿更应该如此。”
“妈您放心!您儿子是什么样的乐天派您还不知道吗?”我笑答,“但是您把我恰恰说反了,我是案子的事儿、战斗的事儿决不会受这事儿的影响而且还会一如既往甚至更加斗志昂扬地战斗下去,相比这个真正的大事来说,刚刚过去的那段不是感情的感情经历顶多是个笑话了。而我要为咱家办的正事,却是不可以顺其自然、更不会耽误的。尤其是打到这份儿上了,商军没有退路,咱们更没有退路。”
“那就不说退路只说前进吧,说真的,现在可都七月中下旬了,这距离立案整整仨月了,东阳区法院以及那个小美女法官尹雯那边怎么没动静了呢?”母亲问。
“说的是啊,连着打了一个礼拜电话都没人接了,要说当初商军不接咱们电话是躲债,她不接,咱们就去,这法院的电话也打不通!那也没辙,我接着跑吧!”说着我就起身准备出发。
“去是去,一路注意防暑降温啊!”母亲嘱咐道。
说注意防暑降温一点都没错,七月底的城市被如火骄阳加桑拿般的闷热覆盖笼罩,这样的天气下、尤其是午后没有几个人愿意出行。我行走在下了公交车不得不步行的那段一公里多长的路上,手中的冰镇可乐已经见了瓶底,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但我竟然对这些能引起体感不适的外在条件并未觉得怎样的“受罪”,也许在身处险境或磨难焦灼中的人眼中奔波之苦早已视而不见、不叫事儿了。
所以凡人均饱暖思淫欲。我和家人虽没到“茅屋为秋风所破”的程度,但危机的驱使下,战斗的欲望已经压过了一切。
……
“您就是柯庭长吧?”敲门得到进入允许后,我推门走进东阳区法院二层的一个法庭,望着里面法官台后坐着的一位女法官问道。
打听到有“庭长”这个职位存在也是在一楼大厅,当我向问询窗口诉说联系不到尹雯法官、她的法庭也锁着门无人时,问询窗口也回答我近些天已经好多当事人找尹雯法官了。如果实在联系不到,可以找尹雯法官所在民事庭的分庭庭长,一位姓柯的女法官,她正好下午有开庭。
打听到柯庭长开庭的楼层及法庭号,我赶忙奔向楼梯。整个大楼开着中央空调,格外凉爽,但是我飞奔到楼上时却感觉全身出的汗比刚才路上还多。心不静,身不凉啊!
“唔,是我!”柯庭长抬起头看着我很客气地说,“您有什么事吗?是本案当事人吗?”
“哦,不是,我是向您反映一点情况。”
“可以,但最好快一些,我马上要开庭了。”柯庭长说。
这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法官,精神而干练,眼睛炯炯有神,气质也非常好,看上去漂亮又和蔼可亲。我当时就觉得她像某个女明星,很久以后想起来时不禁笑了,柯庭长酷似的女明星和她还是“当家子”——女歌手柯以敏。——当然那天我可不是来听歌的,我是来问事且解决事的。
“哦,柯庭长,我不会耽误您太久,几分钟就好,我长话短说。”
于是我把家里的情况、立案的情况甚至做成财产保全的情况以最快的语素加最简练的语言陈述了一下,柯庭长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我接着又说:“您看啊,庭长,虽说这财产保全做了,算是踏实了一些,但是这转眼仨月了,迟迟都没接到开庭的消息,我们又找不到尹雯法官和她的记录员,这确实让我们全家着急,我们期待这案子能早日有个定论,退一万步说,假若我们胜诉了,而过后又需要进入执行局阶段,那不是早一天是一天么?您说是吧!期待庭长您费心过问一下关于我们案件此事,如能见到尹雯法官,烦请您,让尹法官详查一下卷宗,能尽早确定一下开庭时间,我们全家也指望咱们法院、咱们人民法官给我们讨回公道呢!”
我一边说着,柯庭长一边在纸上记着,只这一个小细节,就足以说明这是个认真负责的庭长。见此情景,我倒比较踏实了。
“明白了。”柯庭长写完了简单的记录,抬头对我说,“您放心吧!我肯定会过问下此事的,这几天找她的人很多,说起来也不好意思,我最近也是案子又多又忙,也没见到尹法官,这一两天我就找找她去,然后让她或她的记录员尽快跟您联系!您回去也让您父母放心,不会耽误您家开庭的。”
我自然又一通抱拳拱手千恩万谢,随后算是满意地离去,回家向父母汇报消息。
俗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就在我和父母满心等待着法院来电通知我们开庭时间的时候,内心坦荡、没有丝毫亏心事的我们却等来了“鬼叫门”。
大白天,活见鬼,见活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