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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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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偶遇五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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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朴风正要发作,被张教头一把拉住:“大哥,您看下边”。

    朴风放开二转身侧目超楼下看去。这二也是个机灵鬼,一见这位英姿飒爽的客人发作,便知自己肯定说错了话,赶紧脚底抹油,溜了。朴风和张教头往楼下一看,见金方堂内走出来一波人,前面为首的自是正自。

    持点穴尺的汉子依旧在最后。眼看人群向前走了,张教头心生一计,躲到楼上柱子后面,对着楼下喊了一句:“俨容?”。只见那伙人径直向前,只有那持点穴尺的汉子右手不自觉的一紧,停下来,左右,前后环顾了一圈,见没人才又往前走了。张教头超朴风点点头:“看来此人就是俨容。”

    见那帮人走远了,张教头才对朴风说道:“长老,如今怎么办,这人看来是找到了,不知道他肯不肯和我们一起去救李氏?”。

    “人找到就好办了,明日里我再去找二弟问一问”。

    第二日,朴风和张教头依旧早起准时到了饭庄,两人要了一碟花生,一斤羊肉,半只烤鸡,两张饼,一锅粥还有一个凉拌薄荷。两人吃完,要了一壶茶,只等正自出现。过了三刻的功夫,街上来了一队人,却不见那五个穿斗篷的高矮胖瘦杂牌军。

    为首的正是正自,见正自进了金方堂,又等了片刻,朴风才起身对张教头说道:“你先在此等我。”,张教头点头,朴风下楼往金方堂去了。

    依旧报了名,门人领着往堂上去了。依旧是一样的画面。正自高高站着,背着手:“朴风,我不是说了这里不欢迎你么。原来你还没有离开,看来你这几日一直在城里明察暗访吧。”

    “二弟,还是那件事,我想求你帮个忙”。

    “哦,还是那俨容的事吧,我和你说了,你又不认识这人,即使城里有个叫俨容的人,你又如何知道是你要找的人?“正自问道。

    “二弟,这个人我已经找到了,如果二弟肯帮忙,那这事易如反掌朴风说道。”正自依旧没有转身。

    “哦,好啊,你既然已经找到了你想找的人,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正自问道。

    “二弟,咱们也不用打哑谜,这人就是你侍卫队的一员”。

    正自迟疑了片刻提高嗓门说道:”我这里没有你说的那个人,你估计是看错了吧“。

    “二弟,我要找的那个人就是昨天手拿铁尺的那个人”。

    哗的一声,正自忽然转过身来,满脸怒气,“朴风,这里是金方堂,不是火方堂,我想提醒你,你早就不是长公子了,我现在才是金方堂的长老。你在我金方堂附近,鬼鬼祟祟,你想干什么?”

    ”二弟,你先冷静一下,我这次来找俨容是要救一个人“。

    “救人?,是那个豪门贵族,值的朴长老亲自上阵啊?”,正自不无挖苦的问道。

    “既然我求你,我就实话实说吧,我要救的人乃是火方外郊一个农妇”。

    “一个农妇?大哥,看不出来,你还是那么风流倜傥啊,为了一个农妇你也值当的?哈哈哈哈”正自大笑。

    “大哥你这是要美人不要江山,当年你好色放荡,不但丢了金方长公子的位子,还惹的富善差点动了刀兵,我劝你不要重犯旧错”。这大哥两个字从正自嘴里说出来,没有一丝的亲切感,反倒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直插朴风的心脏。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不是的,我有我的苦衷,我有我的难处”,朴风自言自语的说道。

    “朴长老,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当初要是不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份上”,正自嘲讽道。

    “二弟,事情真的不像你们想的那样。我相信苍天有眼,自然会有明了的一天”,朴风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要救的人乃是静芸的乳母,二弟,你一定要帮帮我,你手下那个俨容是唯一可以救李氏的人”。正自转过身去,不由得笑了笑,那笑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

    “朴风,这人我是不会借给你的,送客”正自喊了一声。门人依旧从后面的门进来,要送朴风出去。朴风本来来求人,被正自无端戏弄了一番,心里有些恼怒。见着门人推推搡搡就要把自己往外撵,一把抓住门人的衣领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大嘴巴子。

    门人早被打蒙了,堂外的监察听到里面有打斗的声音,呼啦一下都跑了进来。个个都握着刀,盯着朴风,只等正自一声令下,就把朴风砍成肉泥。正自也不作声,摆摆手,示意监察都出去。

    朴风这才松了手,一把把那门人推倒在地上,啐了一口骂道:“狗东西,你也敢动老子”。说罢,怒气冲冲的拔腿而去了。门人捂着脸悄悄的从高座后的门出去了。正自看着朴风离去的步伐,哈哈大笑。这大笑声,在金方堂里回荡良久,最后以一个便秘式的收尾结束了。

    朴风出了金方堂,也不去对面饭庄的楼上,径直往客店去了。张教头一直在二楼观瞧,见朴风怒气冲冲的的出来,往客店去了,知道事情没有办成,快步走下楼,紧随朴风回客店去了。

    到了客店,进了店门,众人见这位客人,怒气冲冲,也没人敢理他。朴风进到房间,坐下猛地拍打桌子大骂:“我朴风为人做事,行的正,站的直,可是这天下的人,怎么就没有一个了解我的”。

    张教头虽然是火方堂总教头,但是这朴风的这段历史却并不知道,因此也不知道朴风说的是什么,只是倒了一杯凉茶,递给朴风,“长老息怒,这天下不如意事,十有八九,有什么难处,我们一起想办法,何必动了肝火,失了理智,好事办成坏事,岂不糟了”。

    朴风本来就是极冷静的人,听了这几句话,略一反省,抬眼看了一下张教头轻声问道:“现在怎么办?正自不同意借人”。

    “我们先看看他住在哪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信他不去“。张教头嘴角一杨,“他不愿意去,我们就把他绑了去”。

    朴风扫了一眼张教头,这张教头眼里略出一股杀气,到是把朴风吓了一跳,说道:“甚好“。

    两人依旧每日早起去饭庄二楼盯梢,一连两天都不见那人再来。朴风着急火方公务积压,就先回去了,留下张教头一人留守。这张教头守了四五日,终不见那人再出现,便心中疑惑,正想打退堂鼓,没成想这一日正在楼上吃午饭,楼底下噔噔噔走上来五个人,都是行伍打扮,穿着贴身的袄,束着腰。

    这几个一看就是今天没事出来消遣的。张教头定睛一看,还能是谁这五个人就是那天穿斗篷的五个丑,高矮胖瘦各不相同。最后一个依旧是那个络腮胡子。五人上的楼来,选了一张靠里的位子坐下。胖子坐在上席,络腮胡在坐在下席,其他人等依次。

    五人坐定就听那胖子先说话了:“出了几天公务,捂了几天黑皮,把我给热死了,这差事太难干了“。

    胖子边说拉开束腰,扯着衣襟扇风,汗珠子顺着额头直往下掉。

    胖子扯着嗓子直喊:“二,快点上茶,渴死了”。片刻,二提着壶上来,摆上一碟冰糖,给每人斟了一大碗。边斟茶边问道:“几位大爷吃点什么?”

    “二,这大热天的,有没有西瓜啊”高个子问道。

    “瞧您说的,俗话说的好,夏日吃西瓜,药物不用抓。咱这稻收还有十来天光景。现在正是吃西瓜的好时节啊。我们这的瓜都来后院深井里冰着呢,您要那种,我给您拿去。”二嬉皮笑脸的说道。

    “这西瓜还有好些种么?”矮个子听儿这么说便问。

    “大爷,说到西瓜,您就不懂了,的给您背个灌口,您听听”二眉飞色舞,说完大声背诵起了:“红瓤瓜,黄瓤瓜,白瓤瓜,红玉瓜,黄玉瓜,春光瓜,黑皮瓜,花皮瓜,凤瓜,蜜宝瓜,乐宝瓜,爆炸瓜,阳春白雪大西瓜”。二一口气背了十几种。

    背完了自以为是的问道:“大爷,您要哪一种啊?”

    瘦子一听有这么多种西瓜,“这西瓜还有这么些种类,有没有吃了能让人长胖的瓜啊”。

    二一看,这瘦子前胸贴着后背,黄皮包着瘦骨,心想这世上还有这样瘦弱的人,于是调侃道“这西瓜乃是七仙女从瑶池带来的仙果,是解渴的,要想吃了长得胖您得吃这个,说着从腰里抽出一本菜谱来,指了指上面的烤全猪”。

    众人哈哈大笑之际,胖子吩咐道:“来两个黑皮红瓤瓜,再来一桌最好的席”。二答应着去了。没一刻,端上来两大盘切好的西瓜。黑仔红瓤,皮薄肉满,五个人就像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个溜光。

    吃完二来了收走瓜皮,又倒上茶水,“几位爷,刚吃完瓜,您几位先缓缓胃,散散热气,烤全猪还得一会才好,都摆在隔壁一间。等一下我再过来伺候几位”说着出去了。

    二出去,这胖子见络腮胡子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说道:“兄弟,这次公务咱们一起干,是第一次,合作愉快,以后还有的是协作的机会。听说你点穴手十分了得,可否给我们展示一下?”。

    “是啊”,“是啊”,周围几个附和道。

    “大哥,这儿人多,也施展不开,要不咱以后有机会再说”,络腮胡子推辞道。

    “诶,吃完这顿饭我们四兄弟就要回枯木岭了,下次再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今天大家高兴,你就给我们几个表演一下又何妨”,胖子说。

    “那好吧,咱们把桌子移开一下”说完五人把桌子移到一边,又把凳子摞起来,空出来一片空地。边上看热闹的围了一圈。络腮胡子拿起一个茶杯,走到中央卷起袖子拱了拱手,只见这人的右手足有两只左手那么厚。左手拿着茶杯,右手食指对着茶杯戳去,叮当一声半个茶杯跌落在地上。

    “好!”,“好本事”,众人欢呼喝彩。这茶杯乃是上了釉的厚瓷,为了结实饭庄里做的比普通杯子又厚了一倍,没想到被这人手指一戳,就裂成了几片。高矮胖瘦四人一看都连连喝彩。络腮胡子拱手示谢,没想到胖子却开口说:“兄弟不如你在我身上试试”

    “不可,不可,这点穴手是杀人的手段”络腮胡子还没有说完,就被胖子挡住了。再看那胖子,早就把上衣脱去,露出一身的白肉,下巴下面坠着白花花的肥肉就像沙皮狗似的。胖子托着肚子晃了几晃:“来吧,兄弟”。张教头一看,这人真正像一头直立行走的猪,不由得笑了起来。

    “大哥,这怎么行”络腮胡子十分为难。

    “快点把兄弟,就当给哥哥一个面子”,胖子一脸作死的表情。

    “既然如此我就试一下,点到为止”,络腮胡子,紧了紧束腰,说完右手食指圈起,用关节在胖子肚脐上猛的打了一下,就听到这胖子“哎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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