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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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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之行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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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南门回到宾馆,在饭厅和大家一起吃了早餐,回房间拉阿炎为我借的提琴,因为后遗症,我的右手持弓僵硬,远不如左手灵活,自己都听不下去自己拉出的音色,而以前我的发音勘称全团第一,如今却不如拉中提琴阿辉的一半。阿宝不久前到我家,他弹钢琴我拉提琴,他直率说我拉提琴就像拉高胡,他无情地砰击了我,让我无情绪再练提琴。这时聚会大厅那边传来阿东和阿君的歌声,两位歌唱家更加让我羞于练下去,还是放弃了吧。

    我出房间走到电梯处,忽然“呼啦”电梯门开了,走出一个花里胡哨的女人,我愣了片刻,那女人是阿秋,与视频那个阿秋穿着打扮一模一样,可能她有几套同样的服装,不然就是把它们洗了,等干了才来荆州报到。我十分绅士地和阿秋握了手,只说了句你好就和她分手了。等我从聚会大厅出来,往自己的客房走去时,刚好碰上阿秋的闺密阿玲,她笑着对我说:“你俩真有缘哎!”我知道阿玲说的“你俩”是指谁,就说:“有屁的缘,有缘早成夫妻了。”

    午饭时,我在饭厅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等着上菜上饭。这时阿苑和阿宝夫妇进来,径直到我这桌坐下,这时阿玲和阿秋也进来了,阿苑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招手让阿秋、阿玲过来。阿玲坐在我身旁,阿秋坐在阿玲身旁。我在北京时,阿北通过微信让我先在宾馆租下一套房间,他要晚些时候来,我知道阿玲也租下一套房间,等阿秋来和她一起住,还是当年的习惯,只是我和阿秋早已分手,阿北和阿玲离婚了。这时阿苑给阿玲使眼色,阿玲心领神会,从座位上退出,把阿秋拉到阿玲的座位上,和我紧挨着,只见阿苑用相机瞄准了我……,说时迟那时快,我“蓦”地离开座位,瓦解了她们的阴谋,义正词严地说:我是有老婆的!

    那天中午我睡了个午觉,因为我有睡午觉的习惯,这还是在文工团养成的,雷打不动。突然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随后是阿宝的叫声:阿曼老师来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恍惚似在北京家中,对面床上的阿北问了一句:谁来了?说着从床上爬起来,抓起床头的裤子,往双脚上套。此时我才清醒过来,这些天真是把我累坏啦!

    我和阿北会客厅和阿曼老师说了会儿话,这时乐队的人陆续都来了,大家一起合影,合了一张又一张,一是彰显了阿曼老师在大家心中的地位,二是阿曼老师已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了……,怎么说呢?

    接着大家一起看文工团的连排,将轮到提琴齐奏,却不知阿磬哪去了,我到处找他,从宾馆四楼这边一直找到那边,却碰上了阿秋的闺密阿玲,她拉住我说:“你肯定是误会了,阿秋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甩开了她的手冷笑着说:“我是谁呀?这些年我把你们研究一个底掉!”阿玲露出无奈的神情,可嘴上仍说:“跟你说,你真的误会了。”我得给阿玲一百个赞,她是阿秋的铁杆闺密,想必刚才她俩在房里对好了口供,现在来和我翻供,其实我觉得这事也没什么?事情已发生了四十二年了,这事情说起来应该一笑了之,把它像“秘史”那样向大家爆爆料,给大家一些谈资罢了,何苦要面子呢?又给谁留面子呢?给某某?还是给阿秋?一个道貌岸然,一个岸然道貌,请二位不要再装下去了吧?

    晚饭时,我迟迟来到饭厅,得看看我要坐的那张饭桌是否有阿秋、阿玲,我怕她们再来纠缠,看了看没有,我才安心坐在椅子上,我饿了,我大口大口地喝着奶,拈着荆州大菜,我用瓷勺崴在我碗里几勺汤,要喝没喝的当儿,感觉有人搭着我的肩靠过来,我嗅到了一股女人气味儿,不用说是阿玲,只有她敢和我这样,她要求和我喝交杯酒。这时舞蹈队的女人都围过来,这种现象我只经历这一次,只可惜她们都人老珠黄了。我装出不愿和阿玲喝交杯酒的样子,其实她要我和她当众接吻也无妨,我给了她一次机会,与她喝了交杯酒,让她获胜一次,想看看以后她还有什么新鲜的。

    吃了晚饭,阿曼老师要走,他是拄着拐杖来的,腰不是很好,向阿炎交待了他在民族音乐研究发表的两篇文章,让阿炎分发给乐队每人一份:一篇是《扎根民间,深入开掘》,一篇是《源于沃土,回归沃土》。阿曼老师和阿炎都是天门人,那时阿曼老师一直照应着阿炎,是阿炎的恩师,后来我才知道,阿炎的家庭出身不是一般的不好,为何表现那么好还入不了党?我不由想起阿炎背着比他大几倍的道具箱子,像蚂蚁搬家。

    我和阿炎搀扶着阿曼老师,一直把阿曼老师送出宾馆,阿炎让我回去,说他把阿曼老师送回家,望着远去的阿曼老师和阿炎,我心里一阵感动,阿曼老师对于阿炎有恩,阿炎在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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