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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倭血狼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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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0章大战始腾府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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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院里透出一股焦臭,殷野禅踹开院门,那农夫的尸体已然化为一滩浓水。

    这特么什么玩意?殷野禅目瞪口呆。

    五磕磕巴巴地说道:您从院子里出来,里面就开始冒烟了,臭得鸟都熏得死,不过没多会浓烟就消失了。

    鸟都熏得死,你怎么没事呢?殷野禅没好气地说道。

    呃我可是大活人呐。五指着大枣树底下掉落的乌鸦说。

    果真奇丑无比,落在地上的乌鸦眼睛里流着黑血。

    不光是尸体,就连那人身上携带的物件也消失了。被血狼刀砍断的半截子铁链正在急速消融。

    太可怕了。滕颖捏着鼻子躲在殷野禅身后。

    吴妈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揪着心口直打哆嗦。

    来腾县有一阵子了,高炯早就康复。除了闹着吃奶的时候会粘着吴妈,其他时间都和腾夫人呆在一起。

    吴妈禀过夫人,告了个假来街上溜达一圈,打算购置些日常用得到的头饰。

    刚到胡同口,他就冲出来了。吴妈惊魂未定,从怀里掏出一块绢丝手帕,这是腾夫人赏给她的东西。

    手帕里包着几段镶着金银丝的头绳,还有一根乌木簪子。

    你也是,府里多的是,还要跑出来买。滕颖责怪吴妈。

    吴妈掩了掩衣襟,从乱发里抬起眼皮子回道:平日里夫人的赏赐已经够多的了,姐在盘古镇给的银元还没用呢。

    女人家家,总不能成天闷在府里,腾府再大也会生厌。哪个女人真的愿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何况二十出头的吴妈。

    滕颖是新文化时代的知识女性,白了她一眼也就算了。

    五不愧是二管家的儿子,乘着三人谈话的功夫,溜去街上买了件绿团花女人袄子。吴妈躲到大枣树后面换了衣衫,把殷野禅的袍子还递过来。

    殷野禅伸手要接,被滕颖一把抢过往地上一丢:尸体消失得蹊跷,切不可被毒药染了。

    吴妈愣在当场,五竖着大拇指夸赞姐聪明,殷野禅无奈地耸了耸肩,掸了掸身上的灰走出院门。

    还不给殷少爷买件袍子去?滕颖白了五一眼。

    好嘞。五哈腰一笑,上街买袍子去了。

    回到腾府,在西院门洞边上和潘金莲遇上。她正在院子里踱步,蓝旗袍外面罩了件白坎肩,看样子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腾府的人她也不熟,除了腾夫人给殷野禅接风那天去过内院。其余的时间一般呆在屋里,或是去外院花园里走走。

    偶尔吴妈抱着高炯出来晒太阳,会和她说上几句闲话。

    看见众人进来,潘金莲扫了吴妈一眼,侧身给滕颖和殷野禅行了个礼,一言不发站在门洞边上。

    你殷野禅微微抬了抬臂。

    潘金莲动了动嘴皮子刚想说话,滕颖哼了一声跑开了。

    瓶儿放好热水,殷野禅刚刚泡进去,就听轰轰轰地动山摇。

    不好啦不好啦!鬼子轰炸腾县啦!府里家丁乱作一团。

    少爷!瓶儿一声惊呼倒在地上。

    别怕!啥也顾不得了,殷野禅跳出浴桶,抓起袍子往身上一披:颖呢?快找颖去。

    啊!

    潘金莲在隔壁屋里乱叫。

    快出来!跑出来!殷野禅一边喊一边拉着瓶儿往外冲。

    咻呜轰轰轰轰轰一连串巨响,西院在炮火中崩飞散裂。

    潘金莲光着脚披头散发,殷野禅一把将她扛上肩头,拉着瓶儿一通死跑往后院飞奔。

    唏律律律

    救命啊逃命啊!

    腾府犹如世界末日,人喊马嘶火光冲天。

    娘!娘!滕颖提着鞋子冲向七禄斋。

    腾夫人喜欢看书,除了睡觉和安排府内紧要事务,一般都在七禄斋里呆着。

    高炯和吴妈的屋子就在七禄斋外阁。

    轰轰轰轰轰

    咻呜--

    飞机怪叫着掠过腾府上空,炸弹象瓜子壳似的落下来,幸亏炸的是东西两院,七禄斋并未受损。

    饶是如此,听雨阁荷花池里的锦鲤一个接一个跃出水面,重新掉下去的时候晕倒在残荷丛里。

    颖儿休慌!腾夫人抱着高炯,左右丫鬟伺立。

    娘您没事吧?炯儿安好?滕颖扑到腾夫人身边,一边穿鞋子一边询问。

    颖!殷野禅恰在此时赶到。¤酷#匠首发0f

    瓶儿赶忙抽手,冲着腾夫人行了一礼:夫人安好,瓶儿给夫人请安。

    你滕颖扭过身子,望着浑身是汗的殷野禅,气得说不出话来。

    殷野禅一愣: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是巴不得我被炸弹炸死是吧?滕颖突然发飙。

    潘金莲的嘴唇刚好落在殷野禅的耳朵边上:放我下来,快。

    殷野禅这才想起肩膀上面还扛着个人呢,赶忙将潘金莲往边上一撤。

    腾夫人招了招手,把女儿喊到近前:生死关头,怎可使儿女心态?

    娘,你看看他嘛。滕颖气得脸通红,外面的爆炸声还没停止。

    腾夫人刚要说话,忽见二管家急匆匆跑了进来:夫人!夫人!老爷不肯回府啊!他老人家不肯回府啊!

    二管家的嗓子都快喊破了。

    自打腾县外围开战以来,腾老爷子就命人搬了张藤榻放在西城城楼上,说是要与鬼子决一死战。

    快七十岁的人了,脾气犟得很。前些日子腾夫人亲自去城上劝过他,他也不听。

    娘!派人把爹爹抬回来吧。滕颖拽着母亲的手臂恳求。

    是啊,炮火不长眼睛,腾老爷那么大年纪了,光这枪炮声音也够震人的呀。殷野禅说道。

    羽儿续水。腾夫人不慌不忙。

    伺立在她左侧的丫鬟应了一声,端起茶壶给夫人续水。

    腾夫人浅浅抿了一口说道:倭人者,禽兽也。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禅儿颖儿,随我登城为老爷助威!

    殷野禅大惊,这可如何是好?一个老爷子已经够折腾的了,再去个夫人那还了得?

    腾夫人目光坚定不容否决,二管家吓得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葱:夫人切切不可啊!您万金之躯怎么亲赴死地?

    腾夫人慈目一瞪:腾福说得对!敌寇数倍与我,腾县早晚必破!若吾华夏儿郎人人贪图不死,倭奴横行何日可止?

    殷野禅觉得胸中热血沸腾,手指关节被他捏得咯咯作响。腾夫人一介女流,说得出这么慷慨激昂的言辞,何愁倭鬼不灭?

    夫人!殷野禅不才,愿为夫人护驾,誓杀倭奴,一个不留!殷野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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