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想找茬?别忘了还在鬼市的范围里!”我厉声说道。
牛头听后却冷笑道:“我可没心思搭理你。我呢,如今是鬼市的引路者,负责引导你们进入和出去,我不过是来例行公事而已。”
说着牛头扭身便走,在前面带路。
我俩只得跟上,路上赵敬亭问我:“福生,你说咱们前面那么多人排队,怎么一个人也看不见?”
“我也不知道。”我又想了想道:“可以能空间交错吧。”
赵敬亭好奇道:“空间交错?”
我点头道:“反正就是空间上面的事情。从我们在送仙桥看到的那扇门开始,那里可能就是一个独立的空间,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人。
而我们进入鬼市里的那道门,应该是有很多个空间都连接在那里。而我们走出来的那道门应该就是因人而异,让我们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开的时候那个通道。所以我们才看不到其他人。”
说着两旁景色再次变的单调,到最后雾蒙蒙的一片,甚至已经看不到牛头的踪影。
走了大概又有一会儿,模糊间可见前面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门,牛头的声音从那一片传了过来。
“你们二人推开门,便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我和赵敬亭对视一眼,点点头走到门前,刚要伸手推门。又听牛头道:“王福生,你我恩怨未了,日后你可要心一些!”
我听后手中一顿,继而使劲儿推开门,回头大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牛头,你我的恩怨早晚要算上一算!我等着你!”
推开门后,自然有股吸力把我俩吸到了外面,外面依然还是送仙桥古玩市场。
我扭过身去,那两扇门此刻正在缓缓关闭,门内雾蒙蒙的一片,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声。
“王福生,相信我你会死的很惨的。”
牛头最后如是说。
“你和牛头有仇?”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我扭头一看,原来是齐老伯。
我惊讶道:“您老一直在这等着?”
齐老伯点点头,“有些不放心。鬼市里规矩很多,你俩又第一次进去,怕你们出事。而且,鬼市一次也只开放三个时,时间不算太长,我也能等。”
三个时?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表,果然,现在不多不少已经是四点了。
四点多的城市,人们大多还在熟睡中,最起码送仙桥这一片儿是这样的,四周依然很是安静。
想来没人会相信,这里半夜里发生过这么离奇的事情。
既然已经拿到了七星续命灯,那继续待在这里当然没有意义。
齐老伯便带着我们找了个二十四时的快餐店,先饱餐一顿,然后便马不停蹄的带着我们去了何姐住的医院。
齐老伯送我们去了医院以后便就离开,而我和赵敬亭急匆匆跑上了楼。
现在时间还早,不过五点左右,天边也有了鱼肚白,只是医院里还很安静,无论是病人还是护士都在熟睡中。
只是恐怕有一个人是真的睡不着的。
快到何姐病房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了何子贤。
这个几乎能与商业巨头商榷相提并论的大佬,此刻却像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父亲一样,蜷缩在病房外边,低着头哭泣着。
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何总,我回来了。”
何子贤抬起头,看到是我,一脸惊喜,激动道:“王道长,你可算回来了!”
然后他脸色又暗淡了下来,悲伤道:“刚才医生来过了,说佳凝她活不过白天了。”
我一听便愣了。
活不过白天?
不可能啊!
要知道续命符虽然只是黄符高级符咒,但百试百灵,保准儿的能吊住七天的寿命,怎么可能才过了一天,就要不行了?
只是看何总的样子不像是假的,难不成是我看了昙花命?
来不及再细说了,我连忙对何老板道:“你去准备一些煤油灯芯灯台,还有朱砂毛笔,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得为何姐作法续命!”
“好好好!我立马去!”
何子贤走后,我便到病房里查看何姐的病情。果不其然,此时的她竟然已经病入膏肓,气息微弱,眼看就要不行了。
我立马告诉赵敬亭,让他帮我护法,而我此时终于拿出了那本古书,翻看起来。
古书没有名字,而且整本书只有三页,但模样古旧,一看就是有年代的东西了。
估计不说其中内容如何,光是这本书的年头儿就足以卖个好价钱。
由于只有三页,不过几分钟我便看完了书,将其合上之后,我便掏出火符一把火将这本书给烧了。
赵敬亭见状,忙跑过来想要灭火,“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说烧就烧了!”
我自然是不能让他抢到,看着这本书烧的只剩灰烬了,才道:“在鬼市里,我与那个鬼做了协议,只要记住上面的东西,就必须销毁。”
不多时,何子贤便抱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我吩咐道:“何总你到外面去,赵师兄你在病房里,和我一起做灯。”
七星续命灯如何做?
其实做法和普通油灯没太大区别,只是油灯的灯芯用细毛笔写满了符咒。
符咒的样式我没见过,但行符倒与续命符有几分类似,所以对我来说也不算困难。
等制作好了油灯,我将油灯按照北斗七星的模样摆好,中间是躺在病床上的何佳凝,将她团团围住。
这七盏灯乃是星灯,分别对应北斗七星方位摆放。我又在外面布四十九盏灯,在何佳凝床头放上一盏,这便是她的本命灯。
做完这一切,我便打算施法,替何佳凝续命了。
若七日之内本命灯不灭,便代表苍天垂怜,应允所求,便可增寿一纪,也就是十二年。
如果本命灯在七日内灭了,便代表天命不可违,灯主必死无疑。
我扭头对赵敬亭道:“赵师兄,你为我护法!切记七天之内,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赵敬亭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退到一旁,点头道:“好!”。
我走到床边,伸手咬破手指,然后将血抹在何佳凝额头上,又在她额头上行了一道与灯芯上一样的符咒。
我深吸一口气,借着血又在左手上画了一道符,然后双手合十,朗声道:“祈禳北斗,上告穹苍,道乃是武当山道士,今日斗胆向天为何佳凝借命一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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