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叔挑了挑眉,两只血红的眼睛这时才慢慢变回黑色,笑道:“没想到你子还算有些见识,竟然还知道此物流传于我祖上刘伯温。”
我笑道:“看过一本书,上面讲过七星续命灯的由来。”
大叔点点头又道:“看来你真的是个识货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冒昧问一句,你用这个灯是想救人?”
我点点头道:“我一个朋友,是昙花命。而且如今正在发作,命不久矣。七星续命灯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大叔点头道:“的确如此。昙花命乃是天定的命数,轻易更改不了。七星续命灯施展一次能向老天爷借十二年的寿命,倒的确是个好办法。”
我想了想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七星续命灯分制作油灯和阵法两个部分,这两个的方法你都有?”
大叔哈哈笑道:“那是自然。祖上的宝贝哪儿敢轻易丢掉。不过,伙子,交易的条件不变,我给你全部的七星续命灯,你帮我灭了一个组织。”
我皱眉道:“就不能换一个?”
大叔坚定道:“不行。我与那个组织有血海深仇!两百年前,那个组织为了夺取我的七星续命灯,杀我妻儿父母,灭我全族!我若是不报此仇,天理难容!
奈何我成了鬼魂之后,道行卑微,所以才想通过鬼市来寻找帮手,帮我报了这个血海深仇。
伙子,你要是帮不了我,抱歉,这七星续命灯我不能给你。”
杀人全家?灭人全族?
虽然此事发生在两百年前的古代,倒也未免太残忍了吧!
我皱眉问道:“不知道那个组织是?”
大叔恨恨说道:“那个组织是蜀地有名的邪恶组织,信奉鬼神,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当年它江湖上江湖上的名号,叫做鼎!”
鼎!
一道晴天霹雳猛然在我脑海炸开!
蜀地的邪恶组织,也叫作鼎,毫无疑问就是程知节他们那个组织!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个叫做鼎的组织,竟然从两百年前就开始存在了。
似乎是看出我神色有些不对,大叔道:“怎么了,这个组织你知道?”
我想了想道:“不瞒你说,这个组织我也遇到过。而且如今的他们做的依然是这种龌龊的坏事。”
大叔眼中一亮道:“既然你也知道他们,那就更好说了。怎么样?帮不帮我报仇?”
要说鼎这个组织,的确是个邪恶的组织,我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继续作恶。
想到此处,我觉得这也算是一举两得,便道:“好,我答应你。”
大叔喜出望外,激动道:“口说无凭,我们还得签一分契约。”
说着他从黑布下面掏出一张纸和笔来,递给我道:“在这上面签上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我接过纸来,只见上面写道:本人某某,接受刘行的交易,愿意为其诛灭鼎组织。
刘行,看来就是这个大叔的名字。
我拿起笔二话没说,便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下王福生三字。
可这三个字刚落下,整张纸忽然化作一道绿光,冲着我的胳膊飞了过来,我只感觉胳膊上冰凉一片,最后光芒渐敛,只在我胳膊上留下一个奇怪的标记。
标记不大,也就一块钱硬币大,呈深褐色,形状倒是像一个的骷髅头。
娘希匹的?被耍了?
我将胳膊伸出去,怒道:“我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叔摇摇头,淡淡道:“一种防备你违约的手段而已。刚才我也说了,这是一种契约,而且是那位鬼神大人亲自立下的契约,为的就是防备你这些活人违约。
只要你十年内帮我报了仇,这个契约自然会消失。可若是你不遵守约定,十年之后你的身体就会从那个标记开始腐烂,直到腐烂的一点不剩。
还有,你也不要想着用什么方法去除这个契约,契约是直接烙印在你灵魂上的,只要你活着,契约就会一直在。”
娘希匹,真是狠啊!
可到了现如今,我发作也没有用。而且这是鬼市的规矩,我也不得不遵守。
“那七星续命灯呢?阵法和制作方法都可以给我了吧?”
大叔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古书,递给我道:“这就是七星续命阵法,和油灯的制作方法,今日我便将它转交给你。记得,看过之后你要立马销毁,千万不要落到别人手中。”
我点点头,将古书接过来,连看都没敢看,便贴身收好,直接赶到与赵敬亭约好的地方。
等我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发现赵敬亭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他一看我来了,不好意思道:“我去,我刚走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七星续命灯是啥!”
我白了他一眼,好笑道:“你就是个二百五!”
然后我看了看左右没人,声道:“不用再找了,我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赵敬亭双眼冒光,惊呼出了声,可说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太高了,忙压低声音声道:“快拿出来让我瞅瞅,七星续命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摇头道:“等出去再说,这里人多眼杂,不是地方!”话刚说到这里,我猛的一拍大腿,“我去,对了,我忘了问齐老伯咱们怎么出去了!”
赵敬亭道:“这个倒不用担心,师叔给我说过,鬼市是有时间限制的,等到了时间自然就会让我们出去。”
我听赵敬亭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在鬼市天区随意的逛着。
大概半个多时后,忽然一道声音在头顶四面八方响起,声若洪钟。
“各位,鬼市关闭时间已到,请各位移步到人区退场。”
“各位,鬼市关闭时间已到,请各位移步到人区退场。”
“各位,鬼市关闭时间已到,请各位移步到人区退场。”
这道声音连响起三遍,鬼市之内虽然还有很多人不情不愿,但毫无意外的,每个人都向着人区赶去。
看来,真的没有人胆敢违背那位鬼神立下的规矩。
等我们两个人赶到了人区,早就已经排起了长队,而队伍的最前方正是一道门。
排了大概半个多时后,我们二人走出那道门,便又来到了先前的城镇。
只是除了我们两个,这个城镇依然空无一人。包括排在我们前面的那些人,我们一个都没看到。
“王福生。”。
怎么?这地方我还有熟人?
我心中纳闷,扭头一看,来人竟然又是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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