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凑到赵敬亭耳旁,声道:“何子贤可能中的是厌胜之术。”
“厌胜之术?”赵敬亭皱了皱眉,好奇道:“压胜之术……是啥?”
我一愣,好奇道:“你不知道压胜之术?”
赵敬亭很直接了当的摇摇头道:“不知道!”
我心头更是好奇,按理说赵敬亭乃是正统的龙虎山道士,更是被称作天师的高手,怎么可能连厌胜之术都不知道?
难道是赵敬亭在骗我?他根本不是龙虎山的道士?
可是不对啊,我是亲眼所见赵敬亭从金顶上被打了下来,而毫发无损。
这等修为可是做不了假的。
姑且便当高手也有所遗漏吧。
我只能耐心解释道:“厌胜之术相传起源于鲁班,是指古代的一种巫术。“厌胜”意即“厌而胜之”,是一种用法术诅咒或祈祷以达到制胜所厌恶的人、物或魔怪的目的。
我们平常能见到的一些厌胜物,比如像雕刻的桃版、桃人,玉八卦牌、玉兽牌,刀剑,门神等等。
常见而且多的,是厌胜钱,乃是铸成钱币模样的吉利品或辟邪品。
这种钱正面铸有文字如“千秋万岁”、“天下太平”、“出入大吉”、“宜室宜家”等,背面有星斗、双鱼、龟蛇、龙凤图案,供佩戴赏玩。摊摊主没几个懂的,一律将其称为花钱。”
赵敬亭一边听一边点头道:“这厌胜之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听着倒与南洋巫术差不太多。可你怎么就说,这是被人下了厌胜之术呢?”
我继续解释道:“历史上有个事件,与何子贤的状况极为相似。”
“唐高宗时期,王皇后因武曌之女暴卒一事被高宗怪罪,后因证据不足作罢。
可王皇后紧张不安,于是与萧淑妃串谋道士,施厌胜之术想置武曌于死地。
事后被高宗得知大怒,被打入冷宫。十月十三日,唐高宗又在李勣等朝廷重臣的支持下,终於颁下诏书:以“阴谋下毒、用厌胜之术暗害宫人,有失国母母仪天下的体统”的罪名。
将王皇后和萧淑妃废为庶人,并加以囚禁,她们的父母、兄弟等也被削爵免官,流放岭南。
而当时的武则天也的确中了厌胜之术,情况倒是与何子贤十分相似。
都是在睡觉的时候,会从耳边传来声音。唯一不同的是武则天听到的是女人的叫床声,而何子贤听到的是男人的角斗声。”
赵敬亭听后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何子贤还真是被人下了厌胜之术,而且还是与当年武则天极为相似的巫术。”
我点点头,看了眼旁边的何子贤,声道:“恐怕是的,这家伙应该中的是偶相术。
他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人趁他不注意将两个披头散发正在相角斗的裸体木偶人藏于房顶上,所以每天晚上都听到房中两个角斗声不绝于耳。
想要知道此事真假,咱们只需到他家去,砸墙就行了。”
赵敬亭想了片刻,点点头,便走过去给何子贤说了这件事。
我扭过头去一看,何子贤一脸的惊讶,但最后还是选择相信赵大道长,点了点头。
何子贤的家离茶楼不算太远,我们坐车不过半时就到了。
他的家果然是个三层的独栋别墅,欧式风格,进的门去,里面装修富丽堂皇,整得跟个皇宫似得。
一进门,何子贤便对赵敬亭道:“道长,您请。”
赵敬亭边走边道:“的厌胜之术,不叫事儿。”
然而下一刻,他却走到我跟前,用特别的声音道:“福生,如何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找到了。我说赵大道长,您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赵敬亭却没有生气,只是笑了两声,道:“找到了你倒是快说啊,这跟我找到找不到的有啥关系。现在咱们俩二位一体,你找到了也等于我找到了。”
我摇了摇头,心道自己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家伙了。
然后我便领着那二人上了三楼,走进一间卧室,指着其中一面雪白的墙,道:“就是这面墙,砸了它。”
“这……”何子贤显然是不太相信我,转头望向赵敬亭,道:“赵道长,您看呢?”
赵敬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片刻后咬咬牙道:“砸!”
然后何子贤立马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便有一队人拎着工具上了楼。
“给我砸!”
何子贤大手一挥,一声令下,颇有些气势。
果不其然,不到片刻时间,这面墙便砸出一个大洞来,一个工人大喊道:“何总,果然是有东西!”
我们三人急忙凑过去,只见墙洞碎砖残渣中,竟然躺着一个红色的布包!
何子贤打发走工人,瞅着红布包不由咽了口吐沫,望向我俩,颤抖着声音道:“两位道长啊,这……这是啥啊!”
我与赵敬亭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走过去把红布包拿起来,缓缓打开。
只见里面是一对木偶人儿!
人儿是由一整块木头雕刻而成,是两个精壮的男子,肌肉如虬,披头散发,表情狰狞,做的是角斗的动作。
我拿起木偶,翻过来一瞧,果然上面歪歪曲曲被刻上了“何子贤”三个字。
我笑了笑,指着这个木偶对何子贤道:“来吧。何老板,这就是害你睡不着觉的罪魁祸首。”
何子贤连忙摇头,哭丧着脸道:“道长啊,我可不好看了,这东西太邪门儿!您看还是快解决了它吧。”
我将木偶递给他,哈哈笑道:“还是给你吧。这玩儿不能随意处置。随便扔了,巫术不会停止。你还拿去用火烧了吧,这样才会有效果。”
何子贤颤颤巍巍接过木偶,普通接了个烫手山芋。他继续哭丧着脸道:“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要这么害我。”
我对他说道:“这东西既然埋在墙里,肯定是你住进来之前就埋进去的。想想你这个区是什么人开发的,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何子贤想了想,却是没有头绪,“没有啊,我这些年做事谨慎微,谁都没得罪过啊。”
“算了。”我摇摇头,道:“我打个电话,这件事应该能就此打住。”
何子贤连忙感激道:“那谢谢道长了。何某真是无以为报……”
这时赵敬亭却凑到我跟前来,声道:“福生?你知道是谁在使坏吗?”
我摇摇头道:“不知道啊。”
赵敬亭皱了皱眉道:“那你还敢夸下海口,说能解决这个事。”
我笑道:“放心吧。我虽然不知道是谁在害何子贤,但现在我已经能猜出一个大概的方向了。
整个hg都能做这种巫术买卖的,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了。”
赵敬亭眉毛一挑,“他们?”
我没有给赵敬亭细说,转身出去便给程知节打了个电话。。
整个成都能做且敢做,这种以邪术害人的买卖,仅此一家。
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