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随徐长卿在山上拜过老君,之后便就下了山。
可刚下山徐长卿和程知节这一行人立马被一群大妈给围住了,七嘴八舌,仔细聆听才知道附近的农家院过来拉客。
徐长卿脾气好,还能好好和大妈们说话。可程知节就没这么好的耐心了,一个眼神示意几个壮汉,把这群大妈们全都给吓走了。
徐长卿叹了口气没说啥,估摸着觉得虽然手段恶劣了一些,但结果还是很让人满意的。毕竟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
正在这时候,一道略微苍老的声音在几人耳旁响起。
“几位是要住店啊?”
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农,皮肤黝黑,满脸褶子,此刻正佝偻着身子,满脸堆笑,“含情脉脉”的望着徐长卿。
明摆着这又是来拉客的,程知节刚要挥挥手将老头儿轰走,却被徐长卿拦住,只见他转头对老头儿道:“是啊,老先生您家也是开农家院的?”
老头儿乐呵呵道:“对啊。我家就在山脚下不远的村子里,价钱也比他们要便宜一些,只是位置比较偏僻,平时鲜有人来,所以老头子我才厚着脸皮出来跟那群老婆娘抢生意做。几位要是有意去我那里,我倒是还可以再便宜些。”
徐长卿点点头,便算拿定了主意。程知节还想说啥,便被徐长卿一个眼神,将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一行人又开始跟着老头儿浩浩荡荡走去。路上,程知节低声问道:“那么多旅店,你为啥非要选这个老头儿?”
徐长卿微微摇头,同样压低声音道:“这个老头儿家住在山脚下,离迷魂凼不远,想来应该是对瓦屋山极其了解的人,咱们可以向他打听打听迷魂凼的事情。而且那地方地处偏僻,人烟稀少,也最适合我们去迷魂凼。”
大概走了半个多时,路上人车逐渐稀少,才到了这老头儿所说的农家乐。
老头儿住的村子叫东壁阳城,面积极,才十几户人家。听他说这村原本是个古村,多的时候数千口子人,只不过自改革开放后村里的人开始逐渐搬走,几十年下来,也就他们十几户在这里苟延残喘了。
老头儿的家是个二层楼,打扫的极为干净。只不过可能位置真的有些偏僻,除了徐长卿一行人,至今还没有客人来住房,显得安静异常,极为冷清。
几人放好行李,便到了晚饭时间。到大厅里围着圆桌坐好,不多一会儿,菜便就做好端了上来,尽是些山菇野味,农家炒,甚至老人家还专门杀了一只鸡来招待他们。
不过徐长卿也没拦着,吃饭自然不可能吃白食,肯定是要给钱的,不过那都是程知节的事情了。
菜端上来之后,老头儿又拿来一坛酒放在桌上,说了几句转身便要走,徐长卿忙招呼老头儿坐下。
那老头儿倒也不扭捏,挨着徐长卿坐在桌旁,几人有说有笑,三杯酒下肚老头儿脸色就开始发红,话难免也就多了起来。
原来老头儿叫做苏大强,祖祖辈辈都住在瓦屋山脚下。老伴儿走的早,唯一的一个儿子也结婚了,在市里工作,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
他闲得无聊,便弄了一个农家院,一来还可以挣点钱,二来也算排解无聊寂寞。
末了,苏大强又打了个酒嗝,问了句诸位又是什么人啊,话说完了他还瞅了一眼那四个大汉。
其实不怪他,估计谁见了这一群人都得好奇咋还带着四个比电视里保镖还要猛的壮汉。
徐长卿想了想道:“老大哥,其实我们呢,是来探险的,神农架长白山罗布泊,我们都去过了,这次来瓦屋山是迷魂凼里看看。”
提起迷魂凼,苏大强明显打了一个激灵,顿时酒醒了半分,忙劝道:“迷魂凼可不能去啊。大兄弟,你不知道,迷魂凼被我们本地人称为人去留命,鬼去留魂的地方。那地方呀,前前后后可死过不少人呢。”
徐长卿饶有兴趣问道:“哦?迷魂凼还发生过这种事情?不如老哥哥讲讲?”
苏大强又夹了口菜,滋溜喝了一口酒,说道:“迷魂凼那地方,远处看过去黑漆漆的一片,但终年弥漫着雾气,传说里面有些仙草灵芝,只是各家祖上都有一条遗训,就是不得进那大山半步!
远的不说,就说在改革开放初期,国家计划要保护大熊猫时,曾派人来到迷魂凼这一处。
可行至中央时,指南针罗盘,都出现失灵现象,调查队被困在这山中三天三夜,后来还是靠着砍竹子,硬生生的砍出了一条道路,这才脱险。
还有在1999年,当时著名的熊猫研究专家郑明全因调查野生大熊猫的踪迹,一人误入迷魂凼。
当时已是十二月,天气寒冷,在山林中更是冷的要人命啊,他想尽了各种办法求救。可是当他耗尽食物与水后,还是被冻死在了迷魂凼中,就连救援人员也差点迷失在这片山林中。”
苏大强又缓了缓,道:“在此以后不断有所谓的探险家,地理学家对迷魂凼抱有深厚的兴趣。甚至有人像你们一样,不惜重金聘请专业的探险人员请求一起进入迷魂凼,而它也激起了无数人的好胜心与征服欲。
迷魂凼在那一段时期达到了旅游人数的顶峰,而随之而来的失踪人数与死亡人数也达到历史新高,不得以四川旅游局将这一块化为旅游禁区,禁止一切游人踏入,这才将失踪案件缓了下来。”
说到这里,苏大强又好心劝道:“大兄弟,我知道你们都不是平常人,但那迷魂凼是真的不能去啊,会死人的呀。”
徐长卿哈哈笑道:“无妨的,老哥哥,我们几个连神农架长白山罗布泊这种地方都能活着走回来,还能怕一个迷魂凼?
倒是还真有个事需要老哥哥帮忙,既然老哥哥对瓦屋山这么熟悉,不如明日带我们进到迷魂凼的入口如何。”
苏大强听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哭丧着脸道:“大兄弟,你别为难我啊,我明知道迷魂凼危险的紧,哪里能带你去。你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不都是我的过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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