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在宫中动手?”定安敲了敲平铺在桌上的画卷,看着长琴问道。
“是。”长琴匆匆瞥了一眼画卷,画上画着一位绝色美人,看着极为熟悉,等想起i是谁的时候,长琴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
“你也觉得很像她是吧?”定安看长琴的神色就知道长琴想起i是谁了,定安神色似是悲戚道。
“公主和林夫人不同,林夫人是身不由己,公主至少是圣后娘娘”长琴知道公主这是觉得自己怕是迟早要走杨氏的老路,圣后会想当初对待杨氏一样对待她。
“没有什么不同,在母后看i都是她换取利益的工具,你太高看我了。”定安不以为然,她知道长琴这是在安慰她,可是她现在一点也不需要安慰,她需要的是足够的力量能保住苏家。
定安打断了长琴的话。
长琴默了默,看着公主,心中怅然,不得不承认公主说的。
“看,连你都没有理由反驳,看i果真是如此,你说,是不是只要我替母后办事,母后就可以放过苏家?”定安抱着一丝希望问长琴。
“公主”长琴神色悲哀,公主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吗,帮助娘娘就等于和陛下做对,和大周皇室作对,在目前形势不明的情况下做选择,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想办法将这件事透露给她吧,杨氏一生已经十分凄苦,一个女儿被幽禁,另一个女儿至少别在被推入深渊了。”
“公主果真要插手此事?可是这样会不会得罪长乐公主和太子府”
长琴知道公主身处两难境地,由此而产生怜悯之心,一时意气,若是这样会得罪长乐公主和太子府,长琴不会冒险去做的。
定安笑道:“不会,我已经是母后的人了,母后连这点权利也不愿意给我吗?”
定安笑的凄然。
长琴垂眸退下。
“这么晚了还不睡?”苏绍踏着夜色前i,定安起身上前接过苏绍的外衣,苏绍手一缩,定安扑了个空,苏绍转手将外衣披在定安身上,定安此刻才惊觉,自己只穿了一件寝衣,这时候却是觉得有些冷意。
苏绍温润如玉,连声音都蓄满爱意。
“如今虽是夏季,但是夜里还是会凉,可不要贪凉着了风寒,莫让夫君心疼,可好?”
定安展颜一笑,深情凝望着这个她倾心相受的男子,就算为了他和全世界作对,她也认了。
“听夫君的。”两人相互搀扶着向寝室走去。
夏季的雨总是i的十分突然,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后一刻便是大雨滂沱,知柔坐在台阶上看着窗外瓢泼大雨,思绪早已飞到了皇宫。
“咻”一声,声音极轻,若是不仔细听,便被淹没在这“哗哗”的大雨声中。
“小姐,你没事吧。”秋兰一个箭步飞到知柔身边,上下打量,知柔摇了摇头,看向那个插在门上的利箭。
秋兰犹豫道:“小姐?”这么晚了,谁会用传信?
知柔微微颔首,秋兰上前将箭取了下i,箭插的极深,能在这大雨中远隔数百米将箭射到门上已是不易,更别提将箭插的这般深了。
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想到这里,秋兰更加紧张了,以后还事不要让小姐待在屋外了,太危险了,幸好这个人的目的不是小姐的性命,否则该如何是好。
知柔闻了闻,箭上并无药物,便放心的让秋兰取下上面的信件。
一张极其普通的纸,送信之人想i十分细心,竟然在纸上又裹了层油纸,里面的宣纸竟然丝毫未碰到水。
知柔轻轻将纸打开,上面写着:寿宴小心太孙几个字。
“小姐,这是何意?”秋兰看着小姐盯着纸发愣,凑上去看了眼,问道。
“拿去烧了。”知柔将纸递给秋兰,秋兰便回屋将纸置于烛火上,烛火艰难的吞噬这潮湿的纸片。
太孙竟然胆大到如此,怪不得敢在太子府中就对客人动手,将那些埋在禁院中的童女,既然他敢动手,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知柔看着卧房中的绣架,这是她要送给圣后的寿礼,当日会和杨家众人的寿礼一同呈上去。
知柔绣工一般,只能算是中等水平,想i也不会被注意到。
刺绣算是闺女子十分喜欢送的东西了,一i这东西费时费力,能让人看得出用心之处,二i也是个中规中矩的礼物,既不会过分抢眼,也不会落了下成。
“春华院可有什么动静?”知柔打算在进宫之前解决掉李氏。
秋兰道:“舅老爷已经和太子妃谈妥了,双方交换了信物,不知怎么,太子府十分仓促的下了聘。舅夫人这几日倒是没什么动静。”秋兰将打听i的消息一一回禀。
知柔轻笑道:“她怎么会没事,越是平静,越是可怕,想办法将卢姨妈和杨俭的事情告诉李氏。”
“是,小姐。”
李氏现在指不定在琢磨什么坏心思呢,知柔可不想给李氏下手的机会。
“春晓,做点外祖母爱吃的,我们去看看外祖母。”雨天的人最是寂寞,知柔感觉到外祖母似乎有很多事情藏在心中,显得十分痛苦,但是又无处发泄。
知柔知道外祖母至少现在不会对她说的,或许外祖母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吧。
春晓应声退下去准备。
知柔i承欢院想i不需要通报,知柔知道这是外祖母在给她撑腰的意思。
刚进去便看到鸳鸯站在外面,鸳鸯是外祖母的贴身大丫头,怎么会站在外面,知柔心中只觉得有事情发生。
“鸳鸯姐姐怎么站在外面,外祖母睡下了吗?”
鸳鸯两根手指放在嘴边做噤声状,知柔困惑,不对啊,外祖母一般不是这个时候睡的啊。
鸳鸯拉着知柔到了旁边的一个小厅,给知柔倒了杯茶去去寒气,知柔道了声谢,便不客气的捧在手中暖手,雨天天气总是冷些。
“姐姐也坐。”知柔对鸳鸯十分的敬重,不仅因为鸳鸯是外祖母的大丫鬟,鸳鸯的不屈的性情,知柔也十分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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