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喝了几杯水,才让自己平静下i,是她想多了。沈迟不会知道的。
长乐从袖中拿出那张皱了的纸条,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你说什么,你要求太子让太孙娶了卢诗情,你是不是疯了?我不同意!”李氏难以置信的看着杨俭,杨俭优哉游哉的坐在主位上,对于李氏难看的脸色置若罔闻。
“我是通知你一声的,不是i征求你同意的。”
李氏愣住,自从杨俭承袭了国公的爵位,架子越i越大,以前在自己面前诺诺,哪里还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这才当几天的国公爷啊,就准备将自己这个糟糠之妻抛弃了?
“杨俭,那可是我们的女儿啊,你就这样舍得让她在太子府受苦?”李氏声音不觉高了许多。
“你不是一直想给如雪找个帮手吧,现在这不是正好有个现成的吗,又是亲表姐妹,岂有不相互帮扶的道理?”杨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十分的不耐烦。
“可是,那卢诗情哪里是省油的灯,雪儿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别人不知道卢诗情的性子,她能不知道吗?她进了太孙后院,哪里还有雪儿的位置?
“啪”一声,杨俭恼怒的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面色不善的看着李氏。
“诗情是你嫡亲妹妹的女儿,你嫡亲的姨侄女,当初也是你竭力劝说我让他们进京,如今只不过是一个平妻的位置,你都不愿意?诗情如今已然破了身子,是太孙的人了,如果不嫁给太孙,难道让她去死不成?都是姐妹,没想到你的心肠竟然如此歹毒?当年果真是看错你了。”
李氏闻言心像是被揪了一下,很疼,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俭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有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才能让林家那小子早点归西,这都多长时间了,你还没有得手,你不是罪擅长内招那些乱七八糟的阴私手段吗?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何用?”杨俭没好气的推开挡在面前的李氏,大步向门外走去。
李氏愣在原地,杨俭的话一直在脑海中回荡,李氏怎么也不知道杨俭怎么敢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哦,对了,他现在是国公爷了,不再是以前二房那个什么都不是的杨家族弟了。
李氏不怪他不知道卢诗情的厉害,这些女眷那个不是能装的,人前温婉贤淑,人后蛇蝎歹毒。
李氏只是纳闷杨俭为何如此坚决,坚决要将卢诗情嫁到太子府,李氏不信杨俭真的是为了卢诗情考虑,隔了一层的侄女,他怎么会放在心上。
这时候,王嬷嬷走了进i,看着李氏一个人倚在门上,神情悲戚迷茫,暗自叹了口气,上前欲将李氏扶起。
“夫人,老爷在朝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对朝堂的事情自然是洞若观火,老爷这么做可能也是从朝堂考虑罢了,夫人何必和老爷对着干?”王嬷嬷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李氏冲王嬷嬷惨然一笑,疑惑道:“我觉得并不是这么回事,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i。”
王嬷嬷道:“夫人多虑了,夫人今日为了大小姐的事情整日茶饭不思,如今老爷全权负责了大小姐的事情,夫人也该将目光放在内宅,奴婢瞧着,那林家女已经出去好几趟了,也不知道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李氏闻言一愣,“有这事?外面的流言平息了?”李氏这才想起之前布的局。
王嬷嬷双手一拍,遗憾道:“哎哟,我的夫人那,早就平息了,这次也是邪门了,消息就传了两天就没音讯了,后i老身出去打探,您才怎么着,望风楼的掌柜的被人杀了”
“啊。你怎么不早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李氏闻言不由的大惊。
“您整日愁眉不展,嬷嬷也不敢打扰,怕您再有思过度伤了身体,什么都没您的身体重要那,夫人,这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听说凶手是刘掌柜身边叫冬至的小厮,到现在还没抓到。”
王嬷嬷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李氏沉吟良久,抬头向王嬷嬷问道:“你怀疑是林知柔下的手?”李氏说出这句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在林知柔这个年纪的时候连杀人都没看过,别说派人去杀人了。
王嬷嬷低头想了想,迎上李氏的目光道:“嬷嬷只觉得这件事应该和她脱不了关系。”
李氏眼底闪过寒意,“只要和呀她有关系就足够了,重刑之下不怕她不招。”李氏咬牙切齿。
王嬷嬷有些担忧,“夫人的意思是?这样不太好吧,老夫人还在呢。”
“当然不能在府中办,她不是经常出府吗?”李氏讥笑道。
王嬷嬷立刻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只要处理掉痕迹就行了,李氏手中可不缺少死士。
苏府
长琴快步走i,看公主出神,便迅速放慢了脚步。
定安看着手中的美人画像幽幽出神。
长琴不敢打扰,时不时看向定安公主,良久,定安的目光终于从画上移开,目带询问看向长琴。
“启禀公主,我们的人i报,长乐公主似是有动作。”定安看了看外面的天,又变天了,临近夏日,京城的天总是这样变幻不定。
长琴自小跟随定安,定安的想法长琴自是心知肚明,公主只想保住苏家一世安宁,能和苏世子过自己平淡的日子,并不想卷入这场无休止的斗争中,不管是圣后娘娘,长乐公主,还是太子,鲁王的多次劝说,公主都丝毫不为所动。
可是公主越是如此,圣后娘娘就越加不能容忍,对苏家的打击就越加的频繁,苏家百年世家,眼看着就要毁于一旦,公主以为圣后将苏家的兵权收回便可以保住苏家满门,但是圣后似乎并未就此打住,这让公主十分忧心。
公主知道,一旦卷入这场纷争,才是将整个苏家推向深渊,在父皇、母后、夫家之间,定安只想和丈夫过自己的小日子,可是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没了苏家,哪里还有她和丈夫的长相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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