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强暴?”林恰恰震惊了,话说林昊是有这毛病,可是他平时也就是动手动脚,搂搂抱抱啥的,不至于强奸啊!/
林昊一下子从柜台后站起来,气得脸红脖子粗,瞪着眼说道:“没有!我没有!刘寡妇你别血口喷人!”/
“啥?你子不认账了!你个不要脸的!我不活了!”刘寡妇说着就要从凳子上下来,往地上坐。/
林恰恰眼明手快地拦住她,好生劝道:“刘婶子消消气,别冲动,别冲动!”她不知道两个人说的谁真谁假,也许两个人说的话都不可信。/
“妮子,你听好了,昨天我去酒吧逛逛,刚走进去,就被你哥这个天杀的给抱住了,还一个劲儿的要亲老娘,我那是死命地躲啊!你说吧,当时那么多人都看着了,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你刘婶儿我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刘寡妇就坡下驴,凳子也不坐了,站起来双手插着腰,大有一副林恰恰给不出满意的说法,她就要大闹一场的架势。/
林恰恰陪着好话:“刘婶儿,这县官审犯人还得听听双方辩词呢,是不?您让我哥说一说当时的情况行不?”/
刘寡妇冷笑了一声:“说吧,我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他要是敢不认账,我一头撞死在他身上!”/
林恰恰连忙附和:“他不能,不能,”然后转向林昊:“哥,你给刘婶儿解释一下啊。”说着朝他使了使眼色。/
林昊会意,吸了一口气:“我当时喝多了,就想着不能再喝了,怕老毛病再犯了给你惹麻烦,再说,你不是说发生人命案了害怕嘛,我想早点回来陪你。/
谁知道刚走几步就碰到了一个人,我就向后倒去,可是,没有倒下,反而被一双粗粗的胳膊给抱住了,还把我搂的紧紧的,我迷迷瞪瞪的也看不清楚是谁,就道了谢,想走,可是那人却不松开我,不但揉我屁股,嘴还一个劲儿的要亲我,我一边躲,一边喊非礼了,不是有些男的不正常嘛,我以为是那些人,谁知道我这么一喊,灯光打过来,非礼我的那人就开始骂我挠我,说我强暴她,后来,不知怎么得,我就回来了,醒来后,就,”他看看刘婶儿:“刘婶儿就拍门叫骂,就发生了后来的事儿。”其实他还想说,那人的嘴一股子臊臭气,熏得他当场就吐了,那人还趁乱捏了他的弟弟,不过他看着刘寡妇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不敢说,也不想说,被这种泼妇给非礼了,说出来那是给自己抹黑,诚心恶心自己!更何况,这样的话也不能说给恰恰听。/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不过她还没说话,这刘寡妇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使劲儿摔在地上,扯着嗓子骂林昊:“你个崽子,你血口喷人!你做了亏心事不认账,还反咬老娘一口!我今天让你看看我刘寡妇是不是好欺负的!”刘寡妇爬上柜台就要去咬去挠林昊。/
林昊只得蹲下,缩在柜台下的空格子里。/
林恰恰起初还不确定,不过现在她明白了,这刘寡妇听完林昊的话,脸上明显慌乱了,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动作也比之前夸张了不少,她这是心虚了!/
那接下来好办了。/
她上前把刘寡妇从柜台上拽下来,往凳子上一推,语气也硬了起来:“刘婶子!这事情我也听的七七八八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呢,你心里比我们清楚,我看还是说说你想要啥吧,你再这样闹下去没意思!”/
刘寡妇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恰恰,怎么就这么一会儿这妮子就硬气了呢,于是恶狠狠地站起来,指着林恰恰的鼻子骂道:“死妮子,别以为老娘怕你!你信不信我砸了你的店,还告你哥性骚扰!”/
林恰恰冷哼了一声,抬脚一踢,就把刘寡妇坐的椅子的椅子腿给踹折了,她看着刘寡妇,仰着下巴,霸气地说道:“谁要是敢砸我的店,我就让她像这椅子一样!”/
刘寡妇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这个妮子这么厉害,可是还是装样子地说道:“你别以为我怕你啊!”/
林恰恰对着她笑了:“你去告我哥吧,我哥刚才也说的很清晰了,我们也去告你性骚扰,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哥是什么人才,你自己什么样子,相信警察会查清楚的!”/
刘寡妇气得牙齿咬的嘎嘎响,她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叫骂:“你别拿警察吓唬我,我告诉你,老娘不怕!这事儿闹出去,谁脸上也不好看,我看还有谁敢嫁给你哥,哼!”/
闹出去还真不好看,也没必要。/
林恰恰懒得跟她费口舌了,她从抽屉里抽出一百块钱,放到刘寡妇手里:“刘婶儿,哭闹这么一通你辛苦了,拿着这钱去买点儿水果吃吧。”/
那刘寡妇把那一百块钱扔到林恰恰脸上:“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呢?老娘不要钱!”/
林恰恰也怒了,她不客气地问:“那你要啥?”/
这时刘寡妇不闹了,从地上站起来,拽了拽衣角,脸上没了刚才的狠厉,反而柔缓了,她先看了看林昊,又转向林恰恰:“我不要钱,这样,我呢,我那口子走了五六年了,也想找个能依靠的人,这不,你哥喜欢我,所以才在酒吧借酒劲儿向我摆明心意,我都明白,我呢,又是个心软的人,这子又长得好看,身体也好,我就狠狠心随了他吧。”/
林恰恰惊呆了,脑子不转了!/
林昊吓傻了,脑子转不了!/
刘寡妇脸上居然难得的红了一下:“我虽然明白你哥的心意,可是那时候酒吧里好多人都看见了,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迷迷糊糊走回家了,事后我想了,我也是要头要脸的人,虽然心疼你哥,可是也不能啥也不做地就答应他呀,于是今天我就来店里闹了一番,妮子,你别怪婶子啊!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我要证明我的人品,我得堵住别人说闲话的嘴不是?以后我就是你嫂子了,你别跟嫂子怄气啊!”/
刘寡妇说完就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林昊,嘴角差点流口水了都。/
林恰恰惊魂未定,她慢慢地吐出几个字:“你的意思是要我哥娶你?”/
林昊这下忍不住了,他一直忍着她,一个大男人不好跟个娘们一般见识,可是这刘寡妇也太欺负人了,他双手使劲拍在桌子上,对着刘寡妇狠狠地说道:“刘寡妇你别欺人太甚!杀人不过头点地,不带你这么侮辱人的!想让我娶你,做梦去吧!”/
林昊看着刘寡妇四十多岁,肿胀发福的身材,圆圆的大脸盘子,上面净是黄褐斑,脸颊上还有一颗大黑痣,黑痣上支棱着一根硬硬的黑毛,大厚嘴唇也遮盖不住黑黄的龅牙,一说话嘴里一股子臭味儿。/
这样的人,他宁愿去坐牢也不愿意屈从她的淫威!/
听了林昊的话,刘寡妇这次罕见地没有撒泼,她居然冷笑着,解开了衣服的扣子,看着林昊:“你信不信,我待会儿乱着头发,敞着衣服出去,说你非礼我,我看你怎么说的清!”/
“你这个泼妇!”林昊气得眼睛发红了都。/
林恰恰赶紧说道:“刘婶子,你这样是赤裸裸的威胁人啊!我还在店里呢,林昊可没有碰你一分一毫啊,衣服也是你自己解的。”/
刘寡妇得意的一笑:“话说这么说,可是出了这门谁知道啊?你哥又有这样的毛病,说的人多了,就有人信了。”/
林恰恰软了语气:“刘婶子,你这样栽赃陷害可不厚道,再说了,我哥哥今年才5岁,您都快五十了,您逼我哥娶您,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刘寡妇却笑了:“有啥不合适的,你听我说,不是让你哥娶我,我这守寡这么多年,名声太重要了,再说我那儿子也不肯呀,我的意思是你哥对我负责任,没人的时候多去看看我,陪陪我啥的。”/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哥偷情?”林恰恰震惊地说道。/
刘寡妇瞪了她一眼:“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你哥中意我,我也稀罕你哥,我为人又心软善良,看他可怜,就答应他吧。”/
“不行!坚决不行!我什么时候中意你了,你别在这意淫了,你还是告我去吧!”林昊一阵恶心反胃。/
林恰恰在刘寡妇发作前连忙开口:“刘婶子,您这不是趁火打劫吗?我哥对您绝对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啊。”/
“什么趁火打劫,什么非分之想?他亲我了抱我了,他要是不负责,我一头撞死在他身上。”刘寡妇瞪着眼,大声吼道。/
“刘婶子你消消气,我跟你说啊,我哥他别看人高马大,长得还行,但是,”说着看了林昊一眼:“他那方面不行,真的,就是不行!”/
“你瞎说什么?谁不行了!”林昊吼道,他男性的权威受到了侮辱。/
“你别说话!”林恰恰朝他使着眼色,希望这家伙会懂。/
林昊愣了一下,会意,弯下腰,低着头,惭愧地说道:“是,我不行!”/
谁知那刘寡妇呵呵一笑:“妮子,你别骗我了,你哥时候下河游泳,我看他那家伙事,就知道怂不了,昨晚我亲自验证了,那家伙大的吓人啊!”/
林恰恰心里恶寒,看来这刘寡妇很早就惦记林昊了,真是可怕!/
“你别说了!”林恰恰赶紧打断她,这刘寡妇怎么什么话都说的出口啊,说的还是他哥,这个尴尬啊!/
林昊脸上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感到恶心,一想起自己的弟弟被这么个玩意儿摸过,他想死的心都有。/
林恰恰忍着胃里的不适和要打人的冲动:“实话跟你说吧,我哥他不喜欢女人,他是个gay,他喜欢男人!”/
刘寡妇白了她一眼:“林恰,你真会胡扯,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出门扔垃圾的时候,还看到你哥搂着一个姑娘亲的干柴烈火的,两个人还互相揉啊,搓啊什么的,看的我那个浑身痒痒难受啊。”/
“好了,别说了!”林恰恰急忙制止她,这刘寡妇怎么这样,这张嘴真是让人受不了,她瞪了一眼林昊,看不出来啊,这家伙在他面前人模狗样的,这谈恋爱的时候居然这么放浪。/
“哎呦,妮子,你不会还没谈过恋爱吧,这就害羞了,你们现在谈恋爱不都是去开房吗,你怎么还这样。”刘寡妇戏谑地说道。/
林恰恰脸红了,气得!她就是没有谈过恋爱怎么着吧,不谈恋爱怎么了!她心里烦,懒得跟刘寡妇纠缠了,直接问她:“刘婶子,给你二百块钱,你拿着回去吧,别闹了。”/
刘寡妇变了脸,厉声说道:“我不要钱,我就要你哥,”说着眼神锁住林昊:“昊啊,明晚我儿子开学,他住校不在家,我等着你啊,前两天我新买了一件性感的睡衣,你看看好不好看。”/
林昊恶心地说道:“不用了,你去告我吧!”/
刘婶子冷哼一声:“林昊,你别不知好歹,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你!我宁愿坐牢。”林昊气得拍了一下桌子。/
林恰恰咳嗽了一下,笑了:“刘婶子先别急,你不仁,我可不能不义,我忘了告诉你,酒吧里和我店里都有摄像头,到时候警察一调监控,谁是谁非都会清楚了。还有啊,刚才你向我哥提要求的话,我都录下来了,你说这要是让街坊四邻和你儿子听了,他们会作何感想?”/
林昊这下大松了一口气,他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我都做好坐牢的准备了。”/
刘寡妇没想到林恰恰来这一手,她气的面皮紫胀,眼睛发红,咬牙切齿地指着林恰恰骂道:“你个死妮子,你够贼的啊!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你没好心眼啊!”/
林恰恰对着她举起手机,冷笑道:“刘寡妇,我录着像呢,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会作为呈堂证供,你三思啊。”/
刘寡妇这才放下手,瞪着她:“给我钱,我就走。”/
林恰恰冷哼一声:“晚了,刚才给你你不要,现在晚了,我看你还是安安生生地回去吧,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我们对外也不会说什么的,要不然后果自负。”/
刘寡妇狠狠剜了林恰恰一眼,骂了句:“死妮子蔫坏!”/
然后用力拉开门走出去,摔得门哐当直响。/
在门外,刘寡妇好像还跟几个人骂了几声。/
丁大娘等人进来关切问事情解决了吗?林恰恰回道解决了,还谢了他们。/
等人都离开了,林恰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了这么多话,她真是渴了。/
这时林昊狗腿地给林恰恰捶着肩膀,讨好地说道:“妹妹,你真牛!你太聪明了,我佩服你,来亲一口。”/
林恰恰推开他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林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不是我哥?遇事儿就豁着我上,真怂!”/
林昊哭丧着脸:“真不是,妹妹,要是别人还行,只是这刘寡妇,我有阴影啊!”/
她想起刘寡妇说的话,挺同情林昊的,于是说道:“算了,原谅你了,你负责整理书架,然后做午饭,我再去眯会儿,这一场,真费脑子!”/
林昊点头答应:“没问题,您请好吧。”/
林恰恰像一个老佛爷一样走上楼去,走了几步,背后传来一句话。/
“你还挺能干!”/
她闻声回过头去,看着弯腰打扫地上水杯玻璃碴的林昊说:“那是自然!”/
林昊诧异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林恰恰疑惑了,不是他说的,那是谁?难道是自己幻听了,太累了,没理林昊,就上楼睡了。/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