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恩奇依旧笔挺挺地站在院里。他甚至觉得靛站得太近，往后退了半步。
“和你说话呢。”靛提醒乌恩奇。
“不用了。”
“好吧。”
靛回了屋，端了碗水给乌恩奇。
“喝口水总行吧。”
“谢谢。”乌恩奇喝了水，靛就回屋了。反正等下乌恩奇会来找自己。
靛收好药纸，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户看着门外的乌恩奇。
虽初春寒冷，但乌恩奇感觉一股热流涌上脑门，他滴下一滴汗。开始没形象地抓耳挠腮。
乌恩奇热极了，却又不能脱衣，他回头往靛屋里看了眼。
今早老夫人让人把对面屋子腾了出来，让靛单独住。还说要给靛备两个下人。
靛拒绝了，说有顾霜在就好。
顾霜去找东院的人玩。
屋里只剩下靛一个人。
乌恩奇想推说身体不适，和靛告假。
他从窗户看见靛背对着自己，脱衣服。
乌恩奇看着她裸露的香肩、腰肢、臀线和修长的双腿。
他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移动。
靛虽算不上肌肤雪白，但她毛孔很，肤质细腻，和乌恩奇认识的蒙古女子不同。
许是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靛回头，正好对上乌恩奇的双眼。
“我…”乌恩奇张了张嘴。
靛急忙披上衣服，继续背对着乌恩奇。
乌恩奇走进屋里，要和靛请假。
靛还在穿戴衣物，她的身体在衣服后若隐若现。看得乌恩奇更加燥热。
真是好看。乌恩奇心想。靛的身体比脸更好看。
“你有话要说？”靛问他。
“嗯。”是有话要说，但是乌恩奇现在说不出。
他不禁往前走了一步，又往前走了一步，闻到靛身上幽幽的花香。
和蒙古女子的味道也不一样。
“我…”乌恩奇扯着衣服，“这屋里太热了。”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热。张大夫说，女子怀孕最容易体热。”
“嗯。”
靛怎么理都理不好衣服，乌恩奇总是能看见她的肌肤。
靛回过身，整理胸前的衣物。
乌恩奇突然从身后抱住靛，一下把她扔到床上。
靛轻轻叫了声。
“大人今天不回来。”乌恩奇自言自语。
“你要做什么？”靛明知故问。
“你不要说话。”乌恩奇有点慌乱，他匆忙中抓起被子一角，塞进靛嘴里。
靛没想到乌恩奇如此暴力，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选这个男人了。
乌恩奇比阿合马年轻，又比阿合马粗暴。
靛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浑身像散架了一样。
乌恩奇也累了，躺在靛身边睡下。
靛拿出水壶，把鸡血倒在身下，继续装睡。
乌恩奇睡得正熟，突然感觉到一股水流，打湿大腿。
他闭着眼摸去，五根手指都湿了。
乌恩奇一下惊醒。推推“不省人事”的靛。
靛半睁开眼睛，轻轻抓着乌恩奇的胳膊。
“痛。”
乌恩奇掀开被子，看见靛腿间的鲜血。
“你还好吗？”
他见靛不回答，摇了摇靛。
“别摇我。”
“我帮你找大夫。”乌恩奇跳下床。
靛分不清他是真要找大夫，还是想逃。
靛抓住他，假装气息奄奄。
“你不能去。你去了，我们就完了。”
“不，都是我的错。我会告诉大人，都是我的错。”
靛抓着他不放。这个乌恩奇怎么有点傻呢？
“大人不会信的。他只会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会觉得是我勾引了你。他不能忍受被人扣了绿帽子，他会杀了我的。”
“那我们怎么办？”乌恩奇边说边往后退。靛抓着他，一下被从床上拉了下来。
靛和乌恩奇一样跪在地上。
“现在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再造个孩子，假装成是阿合马的孩子。
就差一个月，到时候早点把孩子生出来，他不会发现的。”
乌恩奇看着被血打湿的床单。
“你的身体怎么办？”
“大祸临头，死都快死了，你还想什么身体？我没关系，不用考虑我的身体。”
老实人乌恩奇内心挣扎。
靛跪爬过去，哭着抱住乌恩奇的头。“你别瞎想了，我不会让我们就这么死的。你信我。”
乌恩奇不记得自己这天是怎么过的，只觉得浑浑噩噩。
他带走满是鲜血的床单和靛的衣物。
第二天起床时，看见屋外挂着的床单，依旧感觉很不真实。
他怀疑过水有问题。但很快又打消念头。
他乌恩奇是谁，怎比得上大人。怎会有人给他乌恩奇下药。
乌恩奇把靛的衣服蒙在头上，闻着靛身上的花香味道。
乌恩奇笑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乌恩奇起身，去府里当差。他答应了靛，他一定会让靛怀孕的。
阿合马第三天带着一众妻妾回家。队伍比去时又壮大许多。看来一路没少纳妾。
阿合马一回家，就带着正妻和李雪萌去看靛。
靛病怏怏。张大夫说这是怀孕初期的正常情况。
阿合马让靛多休息。
李雪萌想和顾霜一起照顾靛。阿合马答应了。
靛不想要下人，她觉得被下人照顾不自在。阿合马也答应了。
靛很开心。因为白天李雪萌多半和阿合马在一起；顾霜坐不住，多半在和别屋的玩。这样，靛就可以自由和乌恩奇在一起了。
从第一次的粗暴后，乌恩奇收敛了许多，可靛还是常常感到虚脱。
靛用被子捂住自己和乌恩奇。她抱着身前的强壮男人，亲了亲他的身体。
乌恩奇回吻。
靛觉得热得慌，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见窗外有双眼睛正看着自己。
乌恩奇浑然不知。
靛推推他。
阿裘看着屋内的靛和乌恩奇，眼睛发红。
她一溜烟跑了。
靛和乌恩奇没穿衣服，根本追不上阿裘。
靛心慌。
这个阿裘本来就心思不纯，要是知道她和侍卫通奸，必定拿此事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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