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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剑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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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江宁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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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酒馆显得格外冷清,二楼雅间对坐着云飞和华无量两个人,顶这个淡淡的熊猫眼,摊着一桌子搜刮来的东西互相划分。

    华无量随意挑了几样东西,剩下的往云飞手边一推:这些黄白之物我用不上,你都拿去吧,也就这几个物件看着稀奇就归我了。这水匪真是~不争气,一点好东西都没有。

    云飞也不客气,怀里抽出张布,叠了个简单包袱把这些金银一股脑拦在怀里:哎呀,要知足,什么都没干有戏看有钱拿挺好的了。这可是我人生第一桶金啊。

    华无量夹口咸菜,配着面前的肉粥大灌两口(酒馆吃早餐也是别致了):云兄,戏看完了,接下来有何打算啊?

    云飞仔细思考了下才答:我这也刚在江宁买了府邸,还有个随从要照顾,或许打算去江宁武院试试吧,反正测试也快开始了。

    华无量点头:江宁武院也是个好去处,只看云兄弟轻功潇洒,这入门测试应当不难,看来你我要江湖再见了。

    云飞看着走到靠着街边的窗前远眺的华无量:这便要走了?不如再待阵子,在江宁玩玩呗,何必…

    华无量一整衣装,哈哈笑道:爷是个呆不住的主,这江宁以后再来看吧,四海之大啊…

    还不待云飞再说什么,就听一句渐远的呼声“江湖再见吧!”云飞心头翻上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自己这个世上第一个朋友就这么远去了,也不知再见何日,或许也是自己太单纯,不过一面之交,或许他心里还没拿我当朋友,不过是个刚刚熟悉的人……心里念头转着,朝着窗外的远方眺望,看着红日东升,云雾四散。

    时至上午,气温升高少了夜里的阴冷,街道上人潮更是热闹,只因为今天正好是北山上江宁武院的招生日子,不管个人资质如何,年轻的人都愿意前来一试,若能进去也能在日后高人一筹。

    江宁武院,坐落江宁郡北山之上,四周院落林列,有清泉绿树,奇松怪石,山势高耸,下可俯瞰江宁主城,上可坐望大日升落。因为江宁郡本来就是姜国几大城之一,国家推行武院,这江宁武院自然是最富名气的几大学院之一了,学院历年多出武道风云人物、边疆戍守大将,如今一到招生期,山门下自然是人满为患了。

    云飞脑海里自然记得这座堪比厦大、复旦的姜国重点武院。回家放下包袱,少少带了点钱就抓紧奔向江宁北山,尽管去的不迟,前面也已经排了七八十人,云飞也很无奈,只得乖乖排队。

    队伍前进的很快,不多时便到了云飞,山门口支着一个桌子,站着一个年轻人,边上还做个喝茶老者,瞧姿态应当是学院里的老师坐镇以防闹事的。

    年轻人瞧了一下云飞,循例问道:这位兄台是想参与文试还是武试啊?

    云飞头一次来,不知道这还有两个方向划分,便面挂笑容抬手行礼:在下第一次来,烦请教学长,这文试武试有何分别侧重,又有什么要求呢?

    青年并没有因为云飞示好的行礼改变态度,依旧不咸不淡的陈述:文试是卷考,主讲奇门五行,行军布阵,一般毕业的人都参与本国三年一次的恩科大典,入朝入军谋一个位置;武试是实战考试,主讲修行内力,学习武技,以后不是从军便是入江湖,随机性更大。每人每年只能选一个方向考试,还望慎重。

    听了解释,云飞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选了武试。青年便从桌子下取一块刻着特殊字体“武”的铁牌,嘱咐云飞前往右拐考场。

    考场是一块在密林中的巨大圆形石台。一个多时辰后,圆台上聚集了两百多参加武试的人,杂乱的拥挤在圆台上,有的三五成群显然认识,也有如同云飞这样的独自一个人站在一旁的。

    当人到齐后,只听得“库咔咔~”的声响,就看到两棵树木移动着封死了来的路,又在另一边几棵树挪移开来,露出一条两丈多宽的泥土路来。

    正在云飞心里惊叹这奇门之术时,便听到林子深处传来雄厚的声音,好似洪钟一样响彻圆台“武试第一试,通过你们面前的道路,到达下一个平台者即为通过。以两刻钟为限,即刻开始。”

    话音刚落,就有按耐不住的人急速跑了出去,云飞也想动身了,可是被挤在后面一时半会没跟上第一梯队,巧的是这会正好看到有那么个别一些人或团体很是淡定的站着没动。云飞犹豫了“一般这种淡定的肯定不简单,那帮子不要命冲的才是枪打出头鸟的二愣子,还是忍一忍吧,两刻钟时间也不短”

    但见第一梯队的人很快冲出了近百米,虽然来报考的学生大都是练筋煅骨水平的,但是身体素质也不差,跑动起来好似一群脱缰的野马,气势不。还不见跑多远,就听见冲在最前面的人大喊着惨叫,啊~呀~。远处的云飞等人看得清楚,那头一个人一脚踩进了沼泽里,这的沼泽有奇门遁甲的加持,显得吸力更强,哪怕筑基的修为踩上去也会顷刻间被吸附难以动弹。

    最前面的人看得清楚,可是奔跑的势头不是那么容易停止的,前面的停下来后面的便撞过来,一个装一个,噗噗通通一口气陷进去几十个人这才停下。

    窄窄的道子里停着一百多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时后方圆台上云飞才跟着最后二十来人慢慢上前。边上一队六人一字排开,突然排最后的蓝衣人猛地跳上前面的肩膀,提气轻身,连点五人后腾空一跃,就跳到沼泽上方。这沼泽延绵几百米,若是靠这一跳,也跳不了多少,但忽然间从两侧密林中飞摆出一个粗壮的木桩,那蓝衣人一个转体轻点木桩,借力向前,力竭之时又会甩出来一根木桩,只不过各自粗细不同,有绳系在木桩中间,左摇右摆的穿梭于沼泽上空。

    原来是要如此过的。这就是底下一众看客的想法。当下便有人仗着轻功好,一跃而上,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人也会轻易度过时,却听得那人一声喊叫,啊的一声掉入泥潭沼泽。

    “上面有油!”不知人群里谁喊了这么一声,大家仔细观察之下,果然发现树叶间隙的阳光洒在木桩上,显得油光锃亮,难怪刚那人鲁莽之下居然掉了下来。

    找到了问题所在,大家也不再言语,各自找着适合的方法,而刚在云飞身边的和蓝衣人一队的人也纷纷借力纵身于林间飞摆的木桩向着对岸而去。也有人企图砍树造陆,在沼泽上扔下数块木墩,连点而过,但木墩在这奇异沼泽上停留不了多久,没有几息就被沉了进去。

    云飞随着队伍一点点向沼泽边推进,认真观察这每个踏过木桩的人,成功的人大都踩在系绳的节点。

    対轻功还是自信的云飞一靠近沼泽便提气轻身,飞上第一个木桩,还不待木桩晃动,就朝着下一个飞去。

    每个木桩相隔不等,有的一丈多,有的却近十数米,总长数百米的沼泽,考验的除了轻功的高低,还有气力的调配,不然但凡有一脚虚软无力必然会掉下去的。

    飞跃间云飞顺利渡过了大半的距离,望着越来越近的彼岸,或许是心神一送,一脚踩在油多的边上,身子向前的过程中朝着左侧掉下,后面看的人看着也是一阵惊呼与惋惜。

    云飞一阵紧张,轻喝一声

    “御风!”

    只见原本倒向左边的速度变得更快,唯一的一缕凝聚在腰部重心上,云飞的腰部像是装了个弹簧,真气运作下猛地一弹,来了个三百六转向,身子正正的落向下一个木桩,一脚踏在正中,有惊无险的向前继续着。

    远处已经落岸的蓝衣男子看着云飞那个动作,仿佛察觉了一点不同寻常,暗自嘟囔“不简单”。云飞一脸谨慎的步步踩实,心里早已虚汗阵阵,自己太不重视了,差点断送了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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