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武阳,你来一下。”
将军冲我摆手,喊我过去。
将军也是冰冻库里爬出来的人,整个冰冻库也没有几个活着爬出来,我算一个,将军算一个,还有三个所掌握的机密现在已经过了时,便被军队放人回家了,听说那三个人写说,写以前世纪的故事。
以现在4世纪人的眼光,那些故事里的科技自然是难以言语的,但故事的主体不是科技,而是“爱和希望”,这是他们对外声称的主题。
实际上我知道,这玩意就是言情说,只不过是在世纪的言情说,风格和现在的言情说根本搭不到边,属于蝎子粑粑——独(毒)一份。
因为科技的巨大飞跃,很多世纪用惯的桥段在这个时代已经销声匿迹了。科技发展,社会向前,总会有些东西会被抛弃,但那些被抛弃的东西却又往往组成了许多人的青春记忆,也就是说这说在老年人市场也吃的很香。
所以他们写的说当然大红大紫了,我原本也是想写一写说来赚点少女的眼泪的,却发现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写作能力,那些自作文艺的句子实在是尬的很。所以就没有自取其辱去写了。
我本来就是个科技人员,但是现在原先我负责的科技现在已经不是侧重点了,况且那些科技人员现在还在研究我百年前就已经开始研究的问题,说不定他们的水平还没有我高呢。
我是想去那里的,当一个科研人员好好养老,但申请还是没有通过。
我问了几个老朋友,发现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们中间不乏中将,原来还有一个太空军统帅的,可惜死在敌人的斩首计划。
老朋友中唯一有权知道为什么的人死了,所以我现在是处于睁眼瞎的状态,上面的一切指令我都只能看到结果,而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什么个过程。
太空军没有要我,我变成了遗孤,虽然太空军在四大军系中处于老大地位,我这个太空军少校的头职微微要高出其他军系少校,但没有屁用,我本来就和他们挂不上勾,他们也不会来带我玩。
我就只能像一个幽灵一样,漂浮在这个世界中,外面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
后来将军就从冰柜中爬出来了,将军是个很牛逼的人,他原先就是太空军的少将,属于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作为一个将星种子被送到冰柜中,等待他的军事才能在星空中施展。
结果现在这个时代,比他优秀的将领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况且现在又多出一个头衔,叫总督。
是负责攻打一个文明的总负责人和总指挥官,少将实在是个的东西,不值得一提。
上头没有对待我一样对待他,没有经过任何的忠诚考察,他立刻官复原职。
但现在,他和一样成了这个太空军基地的幽灵。其他的太空军都跑去远征打外星人去了,只有我们两个人还在这座庞大的基地中。
“蒋武阳,你他喵的还发呆试试!”
将军不耐烦了,他有点温怒,但我根本不怕他,这老东西我是清除的,他以前可能是个铁血战士,但现在他也会偷偷地躲在角落里唱情歌。
我们说好不分离
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算与时间为敌
就算与世界为敌
……
这首《时间煮雨》简直秀烂了我的脑袋,撞见将军唱这首久远的歌,将军还不肯承认,一直狡辩说是我的幻听。
我也觉得好笑,作为一个曾经的铁血战士我怎么可能会出现幻听,除非出现了神秘测的东西,但军事基地怎么可能会有神秘测的东西?
这显然是他的托词。
将军也自知解释过于苍白,但没有什么表示,我也自知无趣也没有说话。
“你还给我发呆!”
将军现在已经不是温怒了,不满直接表现出来,我开始有点慌张,怎么说我也打不过这个老东西,虽然老东西的身体素质并没有高于我,但他却掌握了好几种高深的体术,可以把我打的嗷嗷叫。
“你个目无长辈的混账东西!”
将军直接挥拳过来,仓促之下我只能双手抱臂勉强格挡下来,手臂传来的巨大冲击力我是连连退后几步才卸力完毕。
“老东西,怎么力量又增长了不少?”
我诧异地问了一句,却不心的把心里对他的称呼喊出口。
“你真是找死!”
眼看着老东西刚刚打完一拳气消了不少,结果又开始生气了,老人家都奔四的人了,结果还不能很好的处理自己的情绪,真是的。
又是一拳,而且还带着杀气,那种感觉就像是我被洪荒蛮兽盯上的感觉,呼啸间拳风已经扑到我的脸上,像是刀割了一样,老疼老疼了。
但威力更加巨大的拳头却在我面前停下来了,老东西就是这样,心软。
以前他可能是个铁血战士,可现在他是一个会偷偷唱情歌的老东西,虽然我们的思维在冰柜中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但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我们几个从同一个鬼地方爬出来的人不可避免的会有所改变,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变了,但我能确定将军变了很多。
要放在以前,他能直接击毙我,而不是现在连打我都会犹豫半天,他的心肠不免地在这个世界柔化了。在这个世界里,也只有我和将军还有几个人算是老乡了,毕竟都是从同一个鬼地方里爬出来的嘛。
“我说蒋武阳,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打你!”
将军无奈地看着我,他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原来他是笑面虎一个,现在却没有那种必要了,人,总会变得面目全非,在回忆中寻找自己的影子。
“哪里会……将军,我可最怕你了……”
“你子,你会怕我个鬼!就冲你刚才无视我两三回,你哪里表现出你怕我的样子了?我倒也是怕了你了……你不是好奇为什么我会唱那么老的歌吗?”
“有烟吗?”
将军虽然是问我,但这厮是直接动手从我的裤袋中拿走一盒烟,是蓝星牌,一根烟大概可以买下一头牛,约等于可以坐三千遍磁悬浮列车。
这是我身上最贵的东西,我是说除了军用品之外,最贵的东西。但他毫不客气的整盒拿走,还是新的,平时我都没舍得抽,平时我抽的都是0根棒棒糖的草烟。
现在倒好,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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