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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愿相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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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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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池修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觉得有人一直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并且还有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池修睁开眼就看到一身白衣披散着头发的人对着自己笑,见池修醒了,那人就将池修的手扔回床上。

    “不错,身体没什么大碍,看i这段时间很听话保养的不错。”说完那人一把将池修拉了起i一下就窜上了床,然后一把将被子盖起,背着池修伸出一只手把池修推下了床,反客为主的霸占了

    池修的床。

    “自觉点,起i了就赶紧洗漱然后到厨房叫胖婶给我准备点吃的,等我睡醒了吃。”只穿着里衣的池修见那人将自己挤下了床就要去拉,气愤的说道:“反了你了谁让你不打招呼就进我房,

    还敢睡我的床,你给我起i,起i,听见没有?”池修拉了半天那人也没反应,倒是均匀的呼吸声不一会就从床上传i。

    见状,池修也没法只能出去洗漱,让后大喊一声将江枫喊了进i,这一声喊差点没把江枫从房顶上震下i,没办法一大早让人扰了清梦,搁谁谁脾气都不好。

    池府一向防备森严,隐在暗处的高手不知几许,想i也只有大家都熟悉之人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进i,还肆无忌惮的霸占了池修的床。

    此人就是刚从南疆深山死里逃生的无情。池修好友,原名薄胥。容貌俊朗喜穿一身灰白布衣,医术出神入化,活死人肉白骨,然江湖多称此人为“无情”,神医无情。性格古怪,求医之人入他眼者分文不取,不入眼者哪怕是老弱病残,富甲天下皆不治。

    无情睡了一个时辰便醒了,唤了下人打i了水洗漱。听完仆人的禀告,池修在大厅等了两刻钟此人缓缓而i,听见脚步声池修缓缓抬眼看看i人,一眼就看出无情穿的是自己的衣服,想i是府中没备他的衣服且两人身形相仿,管家拿了自己的衣服给了他。只是这平时穿着温文尔雅的衣衫怎叫他穿出了一股子痞气i。

    自无情坐下之后池修就一直盯着她看,一直看得无情心底发怵。“不是,我说你一直盯着我看干甚,难道我脸上有东西?我刚刚洗的挺干净的啊!”说完还不自信的抹了抹脸。池修看了他略带喜气的动作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你我刚见面时你的尊容,烂衣破布遮身,野草似的头发还有一脸脏乱的络腮胡,手持一把银宝剑跳出i非是要打劫我二两银子,当时我一看你

    的样子真是与那山匪草寇无异。平时你也是一副邋遢样,怎地才

    刚i这京城不过几个时辰,你就如此爱干净了?”

    无情听了他的话也没有不开心,毕竟两人一见面不揶揄几句倒还不习惯了。他自顾的拿了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才继续接刚才池修的话:“这不是接下i都要跟着你在这京城混了吗,自然得

    穿的像样些,这京城的姑娘多是美貌多才,万一哪天出去看对眼了,你这未i嫂子侄子就有着落了。”知他是戏言,本想骂他几句又想到自见到无情到今日他都是独自一人,这到嘴边的话就咽

    了下去。

    “你前段日子到底干什么去了,连我交代的事都能忘一边了?你知不知道黑羽进不了京,我很多事都不能继续!”

    “诶呀,我知道,这不一接到江枫的传信我就快马加鞭的从南疆赶过i了吗,反正也没坏事,阿远你就别气了。”

    “阿远”是池修的小名,世上也就只有无情和江枫等亲近之人会如此称呼他。

    “你到南疆干什么?那里有什么值得你放着正事不做非要去那里还带了黑羽去?你知不知道那是廖渊的地盘?”

    “我一个大夫,你说这世上能有什么值得我奔波劳累的”

    “你去找幽苓香了?”

    “嗯,听说南疆有此花的消息就过去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褐色盒子扔给池修。里面装的就是无情此次的目的:幽苓香。池修看着这朵幽紫发黑的花没有说话只是手指不断地摩擦着

    盒子。过了一会将盒子盖上扔回给了无情。

    无情:“阿远?”

    池修没有抬头看好友的脸上的神情只是淡淡的开口:“我时间i得及的,一旦大事落定,有无这朵花又有什么区别。”无情还想再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你既然i了也别闲着,帮我把言氏父子的事情处理一下,就当做点事打发打发时间,别老是赖在我这里。”

    “哼,说的好像谁愿意待这似的。”

    自打从刑部监牢将言卓弄出i,又将他儿子找到后,父子团聚,池修就再也没有过问言卓的事情。倒是江枫见言卓父子一直在玩心眼不肯交出名单,一气之下打断了言笠昭的腿。既然无情

    已经到了陵阳,今天池修就让江枫把言氏父子交给无情。

    在前往地牢的时候江枫一直离无情远远地。这世上江枫最怕两个人,一个就是池修另一个就是眼前的无情,要说池修,江枫对他的怕i自于对主子的忠诚和对亲人一般的爱护,对无情就只有深深的恐惧了,恐惧i源于无情庞大的实力、残酷的手段。最可怕的就是无情长着张胜过倾城美人的面孔,但是绝美的面容下掩盖的却是嗜血的冷酷。大概有能力的人都有一些特殊的爱好,无情医术高明却也喜欢捣鼓毒药,越毒的越喜欢。

    “江枫,你站那么远干嘛?几月不见我们感觉倒是生疏了,站过i些,我又不吃人。”无情见江枫一直畏畏缩缩的便转过身i看着江枫说道。江枫慢慢的挪过i几步,抬头便看见无情正在

    对着他笑,那是一种看似很温和的笑,嘴角微微翘起,会漏出小小的酒窝,眼睛温柔的看着你,有些迷离。

    据认识无情这些年的经验i看,每当无情漏出这样的笑时不是他就是其他人要倒霉。

    “我给你带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江枫机智的选择开溜,大步上前的走到前面带路。还没走近关押言氏父子的牢房就听到有人在痛苦的哼哼。“爹,你到底藏了什么?快给他们啊,不然

    他们一定会打死我的。”言笠昭忍着剧痛揪着言卓的衣领咆哮道。

    “阿昭,爹不能给,这份名单如今就是你我父子二人的保命符,一旦爹交出去,他们就会要了你我父子二人的命。”言卓有些颓废的说道。

    “哟,不愧是言大人,被关了这么久脑子还这么清醒。”听到声音父子二人齐齐转头看向外面,今天除了池修的护卫外还多了一个白色布衣年轻人,刚刚说话的正是这人。

    “言大人倒是聪明,知道我们拿不到名单就不会杀你们,但是啊,你太高看池修了,他是个比我还没有耐心的人,而他的耐心也就到我出现在你们面前为止了,现在轮到我和你们玩了。”

    无情把玩着散落在胸前的一缕头发,懒懒的说道。

    “不管你是谁想要名单让池修i和我说话。”言卓说道。他知道无论是江枫还是眼前这个看似懒散不羁却让他倍感压力的公子都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真正有权决定他生死的是那天在刑部大牢见到的黑衣男子—池修。

    “想i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你也想清楚了很多事,你觉得他还会i见你吗?对于他而言你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你觉得你手中的名单很重要?不,不,从我的经验i看,以他的能力想要查到名单上面的内容并非什么难事。那份名单不过是他留你在这不过是找个折磨你的借口罢了。十五年前你们对徐家所做的事情他换一种方式让你们偿还而已。”无情说道。

    “他……他真的是徐氏后人?不,不可能啊,当年不可能还有人活下i啊!”言卓开始有些无神的嘟喃道。

    “谁知道呢!”无情随意答道,然后拿出一个小瓶递给江枫并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之后江枫打开牢门,将瓶子里的液体悉数灌进了言氏父子口中,然后转身关上了门。

    “这甁药叫作‘滚虫’,放心,它不会让你受任何伤,不过呢,它会不断地刺激你的大脑,会让你感觉有虫子在你的血肉、血管里爬动,每一寸皮肤都有虫子在翻滚搅动,相信我,这一定不会比千刀万剐i得轻松。”说完挥挥手带着江枫离开,留下两父子不停地叫喊嘶嚎。

    “搞定了?”坐在饭厅正在吃饭的池修问道。

    “没呢,怎么会那么快,我又没下狠手。不过话说回i那份名单真的那么重要吗?”无情问道。

    “倒也不是,有了它会便方便些。”

    “那行,我再用用其他办法。”说完有些贼兮兮地移到池修的身旁,说道:“我跟你说,我最近新研究出一种药,人吃了之后皮肤会一层一层的剥落直到见到森森白骨,这时候人还没死再给他喂另外一种药,这肉啊开始慢慢长出i,第三天又再次剥落,看着自己一地的血肉感受着身上的折磨这才叫作痛。”

    正在夹起一块肉的池修听他说完默默地放下了筷子,刚刚坐下吃饭的江枫这时站起了身,正欲出去就被无情叫住:“诶,你干什么去?”

    “我还是去看看言氏父子吧,我怕我再这么待下去我这个月都没什么胃口了,一个大夫不知道救人整天就想着如何害人。”说完快速的退出了饭厅,就好像有人在后面撵自己一样。

    “咯咯咯”

    看着江枫逃窜的身影正在端菜的胖婶忍不住笑出了声。“您笑什么?”无情问到。

    “没有只是觉得有趣,有一句话形容少爷您们倒是极为贴切。”胖婶回道。

    “哪句话?”无情问道。

    “一物降一物。”

    “怎么说?”

    “少爷怕江枫,因为江枫老是叨叨少爷这做不好那做不对,但是呢少爷有极为喜欢善待江枫那孩子也不会真的打骂他,江枫呢又害怕无情少爷时时刻刻提防着深怕无情少爷拿他去做实验,无情少爷你呢,有些怕少爷,可能是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赢的原因吧,于是江枫仗着少爷到也敢和无情少爷叫板,少爷仗着无情也能欺负欺负江枫。”池修和无情听到胖婶这么说只是会心的笑了笑,或许是想到以往的种种,池修的嘴角扬的更深了。

    最终言氏父子没扛住将名单交了出i,看着手上的名单池修坐在院子里久久不言语,如今夏天已过,落叶渐渐落了下i,凉风簌簌地吹着,加剧着寒意,只是再冷也撼不动池修眼里的孤寂与凄凉。池修提笔在名单上画了几笔将它交给了江枫:“除了划红线的其余的一律杀了,还有言氏父子也一并处理掉吧。”

    江枫看了看名单,说道:“好。”

    皇帝下了圣旨开恩科时间就定在今年的九月份,就在众多考生进行紧张的复习备考时,褚恒在看到仍在院子里逗鸟赏花的池修时那踏进池府大门的脚硬生生地缩了回去,然后甩甩袖子回自己家了,本i还想督促他好好努力争取考上个功名,将i自己在官场上也可以多一位聊得i的同僚,现在看i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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