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自古万般无奈事,
我有一刀在手不惧死。
天上仙人飞剑叫人痴,
我有百刀祭酒横赋诗。
人心似鬼岸然不自知,
我有千刀存心比作尺。
魑魅魍魉惑魅难自持,
我自作刀落笔风云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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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哪里来的混子,咬死你爷爷了”,青木镇的早晨安宁寂静,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打破了其祥和美好。
青木镇偏东南处最为偏僻的石子巷,再普通不过的山石铺就的巷子里,在简陋干净的包子铺门口,一精巴干瘦的老头捂着被咬伤的手腕恶狠狠的瞪着地上破布衣衫蔽体的瘦弱少年。少年的穿着已分不清本色的草鞋的脚不安地相互搓着,脸上一副楚楚可怜的畏缩模样。
“对,对不起爷爷,我太饿了,不是故意偷你们家馒头的,您就放过我这次好吗?”
老头愤怒表情稍缓,转身去包子屉里拿了四个馒头,恶狠狠地扔给了地上的年约十一二岁的乞丐。
“这也不是你咬老头子的理由,拿着快滚,以后不许再行此种盗窃之事,不然必不饶你”嘴里嘟囔着进了铺子。
地上衣衫褴褛的乞儿麻利的爬了起来,揉揉刚刚为了装可怜硬挤可怜泪的眼睛。感激的瞅了铺子里开始忙碌的老头一眼,将手中刚出笼的滚烫馒头塞进怀里,生怕被别人看到,被烫疼的胸膛有一种无比熨帖满足的感觉,转身朝镇子街道尽头处行去。
“妹,哥回来啦,猜猜哥给你带了啥,可是好东西噢”老远就听到少年得意急切的声音。街角尽头是一处已废弃许久的寺庙,在寺庙内一角,一个同样干瘦孱弱的丫头正蜷缩在木板搭就的床铺上瞪着惊喜的眼睛看向寺庙外。
果然不久之后就看到了少年苍白却坚毅的脸庞。“妹你一定饿了吧,看哥给你买的馒头,还热着呢,快趁热吃”少年龇牙咧嘴地从怀中将馒头拽了出来满脸笑意的递给床上的少女。
看着雪白还冒着热气的馒头,少女咽了咽口水,抬头道:“大哥你吃吧,昨晚上我喝野菜汤喝太多了,现在不饿”。说完还拍了拍自己干瘪的肚子,煞有其事的样子。少年直接将手中馒头送到了少女的嘴边,一言不发,只紧紧盯着少女虚弱却明亮的眼睛。
半晌,许是知道拗不过自己大哥的性子,姑娘还是接过馒头啃了起来。“大哥,咱一人一半,你不吃我也不吃”。说着将两个馒头递给了少年。刚想推说自己已经吃过了的少年只好接过来一个馒头。“好,大哥陪你一起吃,不过大哥刚刚吃过了,可吃不下两个那么多。”
少年名叫柳毅,刚满十二岁,少女名叫柳丫,估摸着七八岁左右的样子,两人并非亲兄妹。
柳丫的爹是一个老乞丐,而柳毅则是老乞丐在其四五岁的在街上遇到的,当时的少年不知在饿了多久,蜷缩在街角出瑟瑟发抖,最终被老乞丐抱了回来,爷孙三人相依为命,日子虽艰难却也有温情岁月暖心。给少年取名柳毅的用意也是希望少年能够如春风杨柳虽稚嫩却有坚毅骨气立世求生!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贫困劳苦的日子最终还是将老乞丐的身子拖垮了,在两年前撒手人寰,年仅十岁的柳毅带着妹妹艰难求生,想尽办法让妹妹吃饱是柳毅唯一的追求。
残破的寺庙内兄妹俩依偎在一起津津有味的啃着馒头,这一幕诗意而唯美,宁静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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