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溪在见到林雾辞之前本来是以为自己会有好一阵子看不到这个人了的,可是现下这人就在自己身边站着,还谦卑无比的弓着腰、行着礼。百里淞有些尴尬地看着子溪,也不叫林雾辞起来。
子溪耸了耸肩转身便走了,脸上倒还是那般样子,心里却在想,自己为何没有把那几个荷包带了,此时好了,仇也记不了了。
“阿溪……”
子溪完全装作没有听见他的叫唤,走的可快了,林雾辞在那儿站着百里淞也不能丢下她一个人走。
“起来吧。”百里淞话里带着忧叹。
林雾辞这才直起了身子,她还未将满腹的相似倾吐而出,百里淞便略显严肃道:“过会子同大伙儿用了膳,本王便派人送你回去。”
“辞不回去。”
“不行。”百里淞皱眉道。
“为何不可?表哥你分明带了嫂嫂了,为何不能多带一个?”林雾辞几乎从来没有反抗过百里淞的话,但是这一次却不得不反抗了,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表哥与自己远隔千里,就算是死,她也愿意相随……不管他愿不愿意。
“你……”
“表哥若是不答应辞,辞便自戕在此!”林雾辞很清楚她的表哥虽然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但是绝对不缺乏兄妹之爱,所以不论他不让他跟随,是害怕她出事,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都是将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
林雾辞见百里淞依旧没有什么动作,她把心一横,从袖口中抽出了一把短剑,利落地向着自己纤细的脖颈下手了。她并未省力,发了狠一般地就割了上去,立刻便见了红。进了此景,百里淞又怎可能视若无睹,他连忙上前夺走了林雾辞手里的刀,想要给她止血。
“表哥,让我留下……求你……”
“好,留下留下。”
听到了这样的回答,林雾辞才发觉伤口越发地疼了起来,没一会儿便失去了意识。
翌日晌午,整个车队从清晨等到了此刻,就是因为两个人,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王爷的侧妃兼表妹。
百里淞抱着林雾辞出来的时候,子溪本来是没有看见的,只是忽然听到身边人说“呀,王爷终于出来了”,她这才满心欢喜地抬起头了,分明嘴角都不自觉扬起了笑来着,可当她看见百里淞怀里还抱着一个的时候,子溪的笑有些滑稽的僵住了。
子溪觉得有些难受,如今的她已经明白那种感觉应该喂称为什么了,“嫉妒”“妒忌”,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喜欢的人和别人有亲密接触的时候,左胸口往里头一点微微疼痛的感觉,那被称为——嫉妒。
这种感觉多了,是会把喜欢消磨掉的。
这是子溪从自身得出的结论,因为她发现自己渐渐的已经没有觉得百里淞很好看了,甚至每次看着他的时候,还会不自觉的想起这个好看的人经常和别人一起。
此时看着子溪的人不止有百里淞,还有花家的姐弟,他们在担忧,看见子溪脸上僵住的笑,更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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