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踏出了屋子吧,看着这确实有些过于大了的院子,子溪可怜兮兮地收回了已经踏出去了脚,心里默念了一句“对不起”便又去找书了。
可好容易盘腿坐下了,却有些看不进去书了,这似乎是子溪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像是愧疚的感情,因为罪恶感所以连书都看不进去了。子溪在那儿坐着想了好久,总算得了一个法子,她怕得一声放下书,跑到大门外头就开始嚎——
“那个书是我拿的!你不要怪你妹妹——”
她觉得自己额声音特别大,要是这个院子不是大的那么夸张的话,应当还是会有人听到这话的吧,当然子溪对于话的内容传不传的出去是不抱希望的。
子溪笑着拍了拍手,转身又进了屋子,好了,看书!
子溪不晓得的事,她那声音确实被她要传达的对象悉数收进耳朵里头去了,但是……非常不巧的是,我们耳力极好的七王爷似乎也听到了……
且说百里淞那日对着那一滩血伤心了好久,后来有个杀猪的经过了,掩着鼻子说了句“啧,谁这么缺德在这人破鸡血啊”,哦,这个杀猪的有个卖鸡的对头,所以对鸡血的辨别那是一闻一准,对自己的摇钱猪反倒是没有那么清楚的。
于是,眼泪都飙到了眼皮那儿的百里淞立刻收了回去,叫来下属架着那个杀猪的屠夫就带到了屋子里头。劈头盖脸就问他怎么知道那个是鸡血,那人屈服于百里淞的淫威之下,该说的不该说的,反正也都说了,说完了还瑟瑟发抖求胜欲极强地说:“的……能走了么?”
百里淞皱着眉挥了挥手,下属这才把那屠夫丢出去了,那屠夫骂骂咧咧的走了。
既然晓得那是鸡血了,自然也能猜到这是花仇的把戏了,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还在这落凤城里,要想在这偌大一个落凤城里头找人,还要不暴露身份,自然要拜访一下城主不是——
百里淞此时坐在楚祚的主厅里头,被好茶好酒的招待着,食指敲着桌子等着楚祚来见他,这没等一会子就非常不耐烦了,正想怒而拂袖而去的,于是就听到不怎么清晰的声音了,他觉着奇怪,当时也没有立刻就辨认出来那声音是子溪。
这城主不对吧,难不成在虐待妾之类的?诶,容本王去看看抓个辫子手里,也好让楚祚帮他做事。
就这样在城主府里的侍女的万般阻止之下,百里淞还是畅通无阻的去了后院,百里淞怎么说也是在战场上头磨练的、及其睿智的人儿,通过这儿的地形和情况,百里淞很快就辨别出了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了。
他正要过去,却见不远处走了两个身着主子衣裳的人来,一男一女,百里淞身边坚持不懈阻拦百里淞的侍女,连忙扑了上去,恭恭敬敬地正要喊人,楚祚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力给了她一个口型。
那侍女聪明的很,立刻会意,毫无破绽地道:“城主您怎么又和夫人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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