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火海熄灭,皎洁的月光再次照进山谷,亦与对雨潇说:“姐姐,我们回去吧,导师还等着我们呢。”
“嗯,走吧,去上面看看梦他们怎么样了。”
姐弟俩走了几步见时忆没动雨潇问:“时忆,你不走吗?”
“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就到,要是等不到,就不要等我了,我会很快回去的。”
“好,我们走了。”
亦与和雨潇飞上山谷和梦使等人聚齐了回到以族主舰,与心三人回到星族主舰。不久后五艘战舰飞回休整地休整,方桐提议第二天办一个庆功宴,浩怨和夜风凌也欣然应允下来。
火云正转身要走,一个高瘦的身影沉静地伫立在他身前。他惊恐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时忆。”
时忆转身面对火云一笑,“还记得我啊。”
“你找我什么事?”
“找你确实是有事,你不妨猜一猜是什么事。”时忆边说边走近火云。
时忆越是靠近,火云越是警惕紧张,甚至有一丝丝恐惧从心底深处滋生出来,“你是说以族那个子?”
走到火云身边后时忆说:“你只猜对了一点。”
“难道还有其他的事?”
“说吧,你来猎场有何目的?”
“自然是主人授意我进入猎场为他办一些事情。”
“什么样的事?”
“无可奉告。”
“是借机处理掉以族那个子吗?”时忆说话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空气中的温度降至冰点。
感受着时忆冰一样的语气连客观世界都被改变,火云心内恐惧得不禁想起了百年前所向披靡的时代,心说真不愧是禁制上高的可怕的能量级,真怀念那个叱咤风云的时代啊。
时忆继续冷言冷语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或者想法,你不能动以族那个子,除了他,你要杀谁都和我无关。但是你要是动了他,心你的狗命,还有纪烈。”
“时忆,你别太嚣张了。”
时忆轻谑说:“嚣张?就凭现在的你们有资格跟我这样说话吗?丧家之犬而已,哪里来的傲气!”
火云指着时忆,“你,”却是说不出后面的话来,是,就是丧家之犬,他是,包括现在的纪烈也是,哪怕纪烈是百年前高高在上人人服拜的君。
时忆缓缓将火云的手放下,“不要这么激动,自古成大事者皆忍辱负重,隐忍坚拔之辈,你好好和纪烈学学。”
“你这样做,叫我如何向主人交代。”
“不需要你交代,我来就可以了。”
“你?你如何交代?”
“我怎么交代是我的事,纪烈也不会在这点上难为你,再怎么说你现在也算是他的一只利爪,他可不会轻易地就把你毁了。”
“你就这么肯定主人不会怪罪于我?当年我们就是被你们推翻的,难道主人还会和你们合作?”火云疑惑地说。
时忆拍了拍火云的左肩,“有的事知道结果就可以了,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对大家都好,你说是吧。”说完一道能量渗进火云的身体,火云虎躯一震。须臾后时忆收回能量又说:“我该说的就说到这里,你最好不要僭越,否则后果自负,我要杀了你,纪烈也束手无策。”时忆警告完火云,其身影一闪而逝,带起了几片树叶。
火云好半天才平复心里的恐惧,当晚他联系玖方寻得到的答案是按时忆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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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忆坐在一块石头上默默看向远方,给洆王报告了一些情况后回到休整地。回来时他看到雨潇坐在主舰的舱弦上仰望着星空,他轻轻地来到雨潇身边坐下。
感受到有人来雨潇以为是亦与便说:“与,还没睡啊。”
时忆说:“你不是也没睡吗?”
一听不是亦与的声音雨潇连忙转头看是时忆不自然地笑笑说:“我把你当成与了,不好意思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关系,我刚回来就看到你一个人在这儿,所以就过来看看。”
雨潇甜甜一笑,“谢谢你关心,也谢谢你今天两次把与救下来。”
“我们是战友,没有一个合格的战士临战脱逃抛弃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时忆说得义正言辞。
“不管是不是战友,我都要谢谢你救了他,真的很谢谢你。”
感受到雨潇的真诚时忆说:“你和亦与的感情很好吧,从很多细节中都能看出来。”
“应该是吧,”雨潇双手手肘支在膝盖上,“听妈妈说与刚出生取名字的时候我就一直‘与,与’地叫着他,妈妈还说那是我第一次说出的清晰的话。”
“那你妈妈一定在吃亦与的醋吧,说出口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妈妈而是弟弟。”
雨潇好看的脸捧在手心里带上她清纯的笑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太过美丽,“或许吧,不过与是她的儿子,吃醋应该也不是酸的,是甜的。”
“是很甜很温馨的一个家庭,我都羡慕的有点嫉妒你们。”
雨潇歪头看向时忆说:“不用吧,每个家庭不都是这样温温馨馨的吗?”
“那只是你没有看到那些不幸的家庭,有的孩子不听话和父母对着干,有的兄弟之间相处不和睦刀剑相向,有的父母不待见子女,把子女当做工具等等许多许多你不知道的,也看不到的。”
“是吗?这和我看到的的确不太一样。”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毕竟今天这么连番战斗还是很疲惫的。”
“我还真的挺累的,是该好好休息了,明天还有庆功宴呢。对了,你知道庆功宴吗?”雨潇作势要起来。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有个庆功宴很好,打了这么大的胜仗,不庆祝庆祝怎么能行。”时忆边说边伸手挽住雨潇的手臂扶起雨潇,雨潇也没有拒绝。
两人走进主舰回到休息区,雨潇对时忆说:“那明天见。”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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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三族的人便忙碌着准备庆功宴的食物酒水,每个人都是经过训练的,都能做出一餐可口的饭菜。
亦与本想去帮助与心的,但看到浩怨和与心其乐融融的样子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要是威临可就没有亦与的觉悟了,一大早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粘着雨潇,时不时还捣乱,雨潇烦不胜烦。
时忆过来帮助亦与和雨潇,雨潇丢给时忆一颗白菜说:“时忆,你帮我把这个洗一下。”
“好。”于是乎时忆专心致志地洗起了白菜。
威临急忙跑过来抢过时忆手里的白菜举得高高地说:“洗白菜嘛,我也会洗的。”
雨潇跳起来一把夺过白菜重新给时忆说:“威临,你要是再捣乱我就把你捆起来。”
威临不满地说:“可是你为什么不让我洗啊,我真的会洗,我不捣乱。”
“你从太阳还没升起就过来到现在捣的乱还少了是吧,需不需要我一条条理给你听。”
威临楚楚可怜地说:“那不是你不理我嘛,我还不是为了想要你和我说话。”
“我在工作啊,怎么和你说话,你倒是少爷,什么都不做,我固然是千金姐,但我不想闲着。”
“那你总得让我做一样吧,”威临指着时忆,“你都让这个不认识的人洗菜,总得也让我洗葱啊蒜啊什么的。”
“不认识的人?他是我们的战友!”
“你好,我叫时忆。”时忆绅士地伸出手和威临握手。
威临傲慢地说:“威临。”但他并没有和时忆握手。
时忆很自然地抽回手说:“久仰大名。”
“那可不,我的名字传遍天下,天下之人谁不知道我威临的大名。以后你们要是出去闯江湖,遇到人报我名字,准吧他们吓的屁滚尿流。”威临自吹自擂看得专心的梦使、一脸忧郁的亦与噗嗤发笑。
雨潇剥完一根葱丢进锅里,“还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因为只有无敌你才配得上我嘛?”威临死皮赖脸地说。
听到此话梦使嘴巴惊成型,手里的菜刀都掉了,差点砸到亦与的脚。亦与对梦使说:“梦,我的脚差点就葬送在你的刀下了。”
梦使捡起刀说:“我不是故意的啊。”
雨潇正在集怒气又听威临说:“你看看我的气势,梦使大侠的刀都被我吓到了,我真是酷到没边了。”
梦使刀一个没拿稳又掉刀了地上,刀面不偏不倚盖在奇星的脚上。奇星连忙一缩脚说:“梦使,会不会玩刀啊?不会就别乱玩啊,会出人命的。”
梦使讪讪地笑道:“没拿稳,手误,手误,不要在意,不用放在心上。”
雨潇终于把怒气集满,眼前这只臭虫真的是太讨厌了,“威临,你给我去死吧!”
威临看到雨潇的样子一愣,“要不只有无敌我才配得上你。”
雨潇一拳打在威临脸上,就地捡起一根麻绳五花大绑把威临绑起来,还把嘴给塞上了,威临呜呜呜挣扎了半天总算是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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