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蔻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滕王给的首饰还在桌上。
“六六,把滕王送的那套喜庆的很的东西拿出来。”
六六马上明白了,去梳妆台上拿了下来。
窦蔻打开两个盒子,果然都是一套的装饰。
六六看了觉得惊奇,“怎么还有步摇这些?”
“六六你没见过?”
六六点了点头。
“嗯?”窦蔻奇怪,滕王说这是自己丢在花轿上的,那六六和九儿怎么会没有见过?
“你从来没见过这一套?”
六六点了点头,“怎么了姐?”
卫靖尧竟是新造了一套给自己的,窦蔻有些看不懂。又想起今日十分爽快的写下和离书的滕王,想来是要把假事做成真吧。
“姐,不早了,快收拾收拾歇下吧。”六六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又看见了宋初茗送来的茶花盏。
“好精细的茶盏,姐是哪里来的宝贝?”
“好好收起来吧,宋大人给的。”
窦蔻累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太多,脑细胞快要死光光了。
窦蔻没有发现,窗外有一个人在黑夜里站着,他的莫名的怒气久久没有消散。
卫靖尧看着六六将盒子束之高阁,默默记下了位置。
一声不引人注目的鸟啼,窗外的人利落的攀上院墙渐渐远去。
“可查探到了什么?”
“回禀王爷,已经能够确定是勋王府的人来的一笑春。”
“可看见了脸?”
糊涂回答着,“没有露脸,但身手就是那日的人。”
卫靖尧想了想,“那就是时候了,回去让不才写个请帖让上令郎于参洋来一笑春,上回他尝过了花楼的甜头,自然不会不来。我要他这几日都会醉在一笑春。”
“王爷去哪?”
“我去走走。”
糊涂不知道,他这主子随便一走,就是走到了窦蔻的闺阁里头。
一开门,碳笼子将屋子烘的暖暖的,似乎这就是暖香之意。
卫靖尧没有靠近窦蔻的床,此刻心里记着的全是那一句,“好好收着吧,宋大人给的。”
卫靖尧摸到了架子的最高处,将那盒子取了下来,打开一看果然精细。仅是迎着一盏夜烛,瓷面仍是光滑。
“王爷在做什么?”
卫靖尧生平第一次被人吓住了。卫靖尧没有转身,“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进来了?”
“辗转难眠,听见开门声,就起来了。”
卫靖尧转身,窦蔻看见了他手里的瓷花,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你一个王爷……”
正说着,卫靖尧一把揽住了窦蔻往边上的柱子后站了进去。
“你干嘛?”
卫靖尧捂住了她的嘴,一时两个人的距离十分的近。窦蔻一听,原来是有人进来了。
“姐?”
原来是六六。
一阵火盆敲击的声音之后,门再次合上了,是六六来加了些炭火。
听着脚步走远了,两个人才反应过来现下的情形有一些尴尬。
窦蔻轻轻的说着,“你一个王爷是要来我屋里偷一个杯盏?”
卫靖尧看着她丝毫不施粉黛的脸竟觉得可爱。
“我……听闻宋二目的烧瓷不错,来看看罢了。”
嗯,太过牵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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