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亦是吴氏,妻子本是草民的远房表妹,现下育有一子一女。那日我扛起锄头准备回家,在家门口碰见妻子站在门外抱着孩子目送,原来当时是窦府的三夫人来了,那三夫人孱弱只有一个丫头跟着,妻子说明是将陈年旧事和三夫人说清楚了。在第二日的晌午,妻子和孩子去溪边洗衣没有回来,我去溪边找,孩子躲在灌木丛里瑟瑟发抖,看见了我嚎啕大哭,说娘亲被两个恶婆婆抓走了。”
“将两个孩子带上来!”
一个官兵抱着一个啼哭不已的女孩走了上来,想必是被这么大的阵仗给吓坏了。
吴氏抱过孩子哄着,姚判官让孩子指认,“孩子,你且认认,抓走你娘的恶婆婆是不是这个?”
孩子好不容易平定一些,看见了福榕哭的更大声了,一直往她父亲的怀里钻着。“爹爹,她抓走了娘亲……她抓走了……”
姚判官一拍惊堂木,“罪犯福榕,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敢抵赖?”
“大人!童言无忌,你怎么能信一个孩子的言说。”
姚判官举起一张状纸,“这是两份指印的比对,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如何抵赖!”
“大人!这是当年这稳婆给家中产妇接生,老夫人心生感激才命的送地给这稳婆让她过日子的,苍天可鉴啊!”
像是终于等到了她将老夫人说了出来。
“好,既如此必要请老夫人出面了。”姚判官一声令下,“来人,去太傅府将太傅和老夫人请来。”
福榕悔极,最终还是把老夫人拉了出来。
另一边的太傅一下轿子,门外的厮就递了书信给自己,太傅打开一看,气的纸都发抖,“瞧这做的好事!”
说完正打算进府去找老夫人。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窦长康回头一看,竟来了一队的官兵。
“太傅,镇东知府请您和老夫人过去一趟。”
开堂陷入胶着,停了审案,暂时休堂。卫靖尧命姚判官搬来一扇屏风,以防被老夫人和太傅认出。
窦柏绕过屏风走向了窦蔻,“蔻儿你可害怕?要不然先找轿子送你回府。”
窦蔻觉得奇怪,“这有什么害怕的,我倒看着气坏了,她怎么还不愿意承认还要抵赖。”
“一时半会儿没有那么容易松口,不过终于让她把老夫人拉了出来。”
窦蔻想了想,“大哥哥,我觉得这样抵赖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姚判官会动刑吗?”
“不知道。”
卫靖尧却开了口,“按照镇东的律法用了私刑是要革职的。”
窦蔻点了点头,“可是这样抵赖,确实很想让人用私刑。”
卫靖尧笑了笑,“所以还是要找个正当的借口动刑。”
正说着,一个官兵来报,“禀告判官,太傅和老夫人的轿子都到了。”
姚判官一拍惊堂木,继续开审。
太傅上堂一看,福榕跪在堂中,窦柏站在一旁。
太傅一皱眉,确实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要出来扬这家丑。
老夫人看了一眼地上的福榕,却不带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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