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倩推开十一递过来的蜂蜜水,紧抿了一下嘴唇,脸上露出一丝决绝。
“有一种树,它的周围寸草不生,感情也是如此,这一块地方长出了杂草便会抢夺不少的营养,即情感。”
“要想得到全部的,纯粹的爱,就是要把周围所有的草都除干净。”古若倩惨白柔弱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很多人以为他们可以一心二用,其实只不过是另寻新欢。”说完,她轻笑着摇头,满脸的无奈和凄惨。
“可内心又愧对前一个人,所以才会说出两者都爱这样的蠢话,如果爱了,那他的心便只能爱一个人,从而挤走了另外一个人。”
“你以为我在争夺什么?我要的只是一份完完全全纯纯粹粹,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感情,我讨厌与人分享,感情这种东西太私密了,我只能选择独享。”她嘴角微勾,笑的妩媚,语声是那么的温柔,似乎她只是在说着一些甜言蜜语一般,可那些话无一不步步紧逼。
可她的脸在梦一般的月光之下,除了瘆人的惨白并无它物,那深沉的眼眸中,凝聚着数不尽的悲哀。
十一一言不发,只双手负于背后,站立在她的身边,就像此前一直做的那样,那样的相处模式是他所熟悉的,也是他不想破坏的。
翌日清晨,若菲自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门被轻轻的推开,靳文翰拿着一个锣悄悄的一本正经的走到她的身边,面容有些许的庄严,似乎在做着一件极为严肃的事情。
那锣被缓缓的拿到她的耳垂边,靳文翰另一只手快速利落的敲出一记响亮的声音。
若菲就似那突然被烫了的癞蛤蟆一般抽筋似得从船上跳了起来,一头秀发蓬乱着,比那鸡窝还不如,圆眼不似从前那般明亮和通透,有一种死鱼眼睛的感觉。
她的双目空洞,眼睛直视前方,似乎忘了刚才到底是什么声音,眼皮子一直在打架,最终还是没能战胜沉沉的睡意,可是刚想着躺倒继续睡的时候,只觉后背被什么东西给挡着。
回头一看,正是浅笑着的靳文翰,满脸的礼貌和谦和,若菲实在不想起床,把头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的摩擦着,双手圈住他的脖颈,靠在他的胸脯之上。
靳文翰见着若菲就那么趴在自己的身上一动不动的,定是又睡了过去,便用手又猛的敲了一下锣,若菲不紧不慢的把自己的衣服盖在她的身上。
把头埋的更深了,就似那藏起头的鸵鸟一般,她还把自己的里衣也脱了一点,把衣服盖在她的耳朵之上,她歪斜着脑袋,似乎下一刻整个身子就要倒在床上一般。
靳文翰把头缓缓的低下,一双红唇慢慢的靠近若菲的耳垂,红唇微启,他捏紧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骤然大声道:“起床啦……太阳都快下山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啊……起来画画了,就你那渣画技比三岁孩子都不如,你还有脸睡觉,赶快给我起床。”
一顿猛吼结束的时候,他怀中的若菲还是一动不动,只是摇着脑袋在做着最后一丝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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