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总比你画的好吧,你画的狮子就和野猫一样,一点精神都没有。”
靳文翰一脸认真的把若菲的脸挪了过来。
若菲抿抿嘴,满脸的嫌弃,但眉头被他用手指戳了一下,他冷声道:“别动。”
若菲一脸懵,只能保持着眉毛不动弹,那模样看着有些生气,但却又无可奈何,十分的可怜。
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靳文翰,似乎觉得自己的目光就像激光剑一样,能把眼前的他划出个口子来。
被若菲这么赤裸裸的眼神凌迟,靳文翰咽了口口水,画眉的手微微有些发抖,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闭上眼。”
若菲的眼睑微微闭,一张嘴却不能停下:“谁说我话的狮子没有精神,那只狮子在休息好吗?等它醒过来可会把你给吓死哦。”
靳文翰浅笑,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微微的转动着,看着两只眉毛是否一样对称。“是吗?那你倒是把它给叫醒啊……”
若菲微一沉吟,突然睁开双眸,凝眸望着他,张开嘴巴,伸出两只手做出吓人的动作,大喊着:“哈……”
可靳文翰拿着眉笔怔了一怔,一双眼缓缓地抬起,露出了一丝丝的鄙夷,看来这样的伎俩并没有把她他给吓到。
若菲眼波流动,哈哈的笑着,突然冷着眼翻了个白眼,便转身奔走,娇笑着奔出数步,又转过头来做了个鬼脸。
竹林之中,明月的脸色苍白,双眸含泪,嘴角留出一抹刺目的血色,“姐……对不起,明月可能不能再侍奉你左右。”
古若倩眉头紧皱,正发了疯似的翻箱倒柜,只希望还能翻出一些那种药罐,那是此前蒙面大夫给的解药,但之前靳文翰生病的时候已经全数给他用去了。
她双拳紧握,胸口一阵刺疼,下一瞬嘴里就有一口深色的血吐了出来,明月和芸儿都上前扶住了她,明月更是跪在了地上,凝注着古若倩。
“姐,不用,不用找了,明月能为您挡去这一灾祸,是我的荣幸,只是我可能不能再在您的身边服侍了。”明月边哭边说着,凄惨迷离。
可古若倩却一眼都没有看向她,只是低垂着头,默然道:“我会派人把你送回去,已你做出此等错事为由,会请大夫给你诊治,但你要知道,你可能这一辈子都难以生育了。”
明月眼眶里的泪一时间似决堤的洪水,她摇着头,哭喊着:“没事……奴婢真的没事,姐,这些你之前说过,我都知道,这些都是我愿意做的,姐你不要再自责了,那若菲虽然看着人畜无害,但却十分有心机,上次定是她抢走了药罐子,只怕以后她也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姐你。”明月的一双素手剧烈的抖动着,强忍着身体里难以名状的疼痛,把眼角的泪拭去。
她一把握住芸儿的手,苦苦哀求着:“芸儿,我离开之后你一定要好生照顾姐,我现在也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恐怕真的再难以为姐所用,为姐尽忠,快些离开,不要再生事端便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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