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取亮了沈潼的令牌,狱卒忙不迭迎他进来,指了指黎嫁所在的牢房,“太医请太医请!姑娘在那呢!原来是如今太子爷要的人哪,幸好的们都没敢亏待呢!”
心里却暗自猜测了这姑娘的身份,前太子要审,现在太子却要保。
黎取没理身边叽喳的奉承声,狱卒开了门,黎取走进去拉起黎嫁的手就要走。
“嘶——”
“怎么了?”黎取疑问地看着她,“狱卒打你了?”
狱卒急忙摆手澄清,“没没没,姑娘你知道我们可没碰你啊!”
黎嫁坐回稻草堆上,“那倒没,是脚被汤给烫了。”
本来这点伤可以用灵力缓解的,想起慕容北熤交代别随意用仙法,还是给忍住了。
没想到捂了一天,感觉里头似乎肿的更严重了。
黎取窝在地上,把黎嫁的鞋给脱了丢到一边,脚丫放到自己腿上,浅笑,“味儿挺大啊。”
黎嫁脚丫子晃来晃去,狠狠白了一眼,“胡说!”
“别乱动。”黎取从兜里拿出一瓶红塞药膏,余光扫了一眼还楞在门外观看的狱卒,“好看?”
狱卒一溜烟,撤了。
脚底传来冰凉的感觉,黎嫁缓缓道,“哥,不是说那个不是真的毒吗?”
“先皇是自身大限到了,恰巧沈飞撞在节骨眼上了,再加上金丹的催动,本来也许还有两三日可活。”
黎嫁看着他抹药的样子,“哥,我觉得你变狠了。”
黎取坏笑地加重了手里的力度,“你哥什么时候好过?”
少女吃痛的踹了一脚,“边儿去!”随即身体被打横,黎取把她抱出了大狱。
狱卒还以为两人是一对,磕着嘴里的瓜子,呸呸出壳子,“羡慕啊。”
而两人对话是:
“哥,咱两要不是兄妹我有可能会爱上你。”
“那我宁愿是个女的。”
……
嘉德十年,腊月十五,先帝崩殂。
腊月二十,沈潼十八岁登基。
沈潼下命大赦天下。
安贵妃晋升太后。
太皇太后受不了皇帝离去的消息,整日在清心殿吃斋,任何人一概不见,她儿子走了,一个皇孙登基,一个皇孙跟死了也无异了。
沈飞流放至边疆。
皇后被打入冷宫。
黎府二千金废除太子妃位,不必随沈飞遭罪,择日遣送回黎府。
陆湘获封纯和郡主,不受牵连,继续在宫中生活。
阿房洗掉在脸上许久的易容,差点认不出自己,皮肤由于太久没有接触空气,起了许多皮疹,或许是因为她帮了黎嫁,黎取还算好心给了她一瓶雪肤露。
当今皇上将她的弟弟还给她,闹剧,结束了。
安太后移驾前往冷宫,找到眼神空洞的许氏,之前的皇后。
屋内陈设简陋,连个伺候的婢女都没有,“许氏,过得如何?”
许氏昂起头,“你赢了,你有个有出息的儿子。”
安太后一掌盖在许氏脸上,眼里几度悲怆,“哀家赢了?若不是你害哀家,哀家就不会丢了和先皇的第一个孩子!也不会让你有机可趁,仗着怀了沈飞而上位皇后!”
许氏抹去嘴角的血迹,“那你呢?你为了当太后干了些什么?金丹不是如今的好皇上一手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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