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人。”
“还是由恶魔之力拓进防化服，模仿出来的人？”莫光走上前问，尽管见了不少那种东西，但是眼前这不断蠕动的肉团仍让他感到心惊。
“是真人，你看他胸口还长着肋骨。”
“而且还有残留的器官。”
“你仔细看它们还很活跃。”明凯蹲在防化服旁，指着里面的部件信誓旦旦地说。
“我曾经杀掉的人也有这些。”
“不过要比他正常多了。”
“你这个杀人胚子”莫光听此就忍不住想把他暴揍一顿，怎么可以把杀人说得如此自然？
哗啦啦、、、水在这一会功夫已经涨满了整个池子，水面噼里啪啦不断动荡着，细蛇闻到血食的味道，正在透明罐子游荡，尖锐的利爪划破了同伴的身体，死去的细蛇漂向了远处。
“这下该怎么办？要肢解了他吗？”明凯跃跃欲试，他对于虐杀有特别的情绪，无论虐杀对象是什么东西。
“也只能杀掉他了，人类活成这个样子，已经宣告死亡了吧？”莫光深呼一口气，面向另一边。
有明凯这个变态在身旁其实也蛮好的，这种时候交给他就好了。
莫光特意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大概是因为那些人知道这种绝对不能以视频的方向流传出去，所以宁愿放弃监控这种警卫方式，也不愿意以任何形式拍摄成视频。
“我今天就要如你们所愿。”莫光将作战服脱下，从内口袋里取出了手机，屏幕上显示没有信号，就算va也无法覆盖这里。
他开启了摄像头模式，拍下了如沸水翻腾一般的细蛇，以及正上方的血肉罐头，随后他转身准备给防化服人一个特写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怎么还不动手？”莫光问。
“等他完整以后再分解是我的原则，我就是切瓜也要切完整的瓜。”明凯蹲在防化服人旁，很有耐心地看着他一点一点合成一体。
此时，血肉在防化服人的断层拉出了丝，以此连接俩部分断掉的身体。
“你切你个大头鬼。”莫光实在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了明凯的后脑勺上，后者一个踉跄向后坐在地上。
莫光感觉自己继续跟这货待在一起，他也要跟着疯掉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肢解浑圆的，那一刀是你砍的，不是我砍的。”明凯从地上爬起来，眼睛只盯着地上的防化服人。
莫光好像看到防化服人抖了俩下。
“不要杀我，我帮你们离开这里。”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莫光和明凯都看向声音的来源处，那是防化服人的头盔。
“他竟然还没有失去意识。”莫光惊叫，他还以为这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呢。
随后他赶紧上前询问。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可还没等防化服人说话，一个喇叭声突然响了起来，回荡在空旷的处理室中。
“零零四号，为什么还没有把东西放下去？”
莫光和明凯的眼睛徒然瞪大，明凯一脸凶狠，朝防化服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后者很乖地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腰间，又做了一个对讲机的动作。
莫光俩人当即心领神会，对它又是点头又是抹脖子的。
此刻防化服人已经完全恢复完毕，他从地上坐了起来，摸索着掏出了腰间的对讲机，莫光在旁边长舒了一口气，幸亏刚才没有碎对讲机。
不过不知道这对讲机要是被劈成两半，能不能恢复？
“零零四号报到，零零四号的身体中的能量有些不稳定。”
“我正式申请重新净化。”防化服人对着对讲机说，莫光听到最后一句顿时脸色一变，这家伙智商还不低，这样一来他们就不能随心所欲除掉他了。
“申请批准，请尽快处理眼前事物。一分钟后，将会开始进行回收。”
“明白，我即刻开始。”防化服人最后说了一句，便关掉了对讲机，重新放回了腰间。
“我可以？”
防化服人说着，指了指操作台。
“恩，去吧。”莫光和明凯俩人没有办法，明明绝对主动权就在他们手上，可他们却只能跟着防化服人的节奏走。
防化服人乖巧地来到操作台前，一番操作后，透明罐头便打开了，噗通噗通声在俩人身后响起。
莫光其实很好奇身后的场景，可他要盯着防化服人愣是不敢回头，只听见身后那些细蛇扑灵扑灵吞噬的声音，想必细蛇们一定高兴坏了。
“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我只想要活下去而已。”防化服人对着他们轻轻地摇头，看起来有种很实诚的感觉。
“你们如果杀掉我，五分钟后，不三分钟后就会被组织发现。”
“到时候你们就很难像这样活着了。”
“你在威胁我们？”明凯咬牙笑着问，莫光真的担心这家伙突然上去把防化服人大卸八块。
“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这里有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选项，何乐而不为呢？”防化服人说。
“那这样吧，你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并且给我们一个我们走后，你不会揭发我们的理由。”莫光想了想说。
感觉实在不行的话，他们还有原路返回的机会，下次直接带着联合调查组正面硬闯。
他如今可是有后台的人了。
“好，我答应你们。”防化服人点头。
身后传来巨大的流水声，那些细蛇又随着原路返了回去，偶尔有迷路的细蛇躺在逐渐干涸的池底挣扎着，如果不能挺到下一次水流来临，它们就只有死亡的命运。
“你是什么人？怎么来到这里的？”莫光问。
“我叫吉元，三个月前还流浪在东大街的天桥桥底，因为双腿有残疾，终日只能以乞讨为生。直到有一个身穿西服的人，说是什么项目需要志愿者，所以我就去了。”
“之后他们改造了我的身体，让我变成了这幅模样，最关键的是让我站了起来，虽然过程痛苦了一些，事实残忍了一些，但我不后悔。”防化服人说，他的话带给了俩人巨大的冲击。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莫光又继续问。
“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它们带我来的时候将我的眼睛和耳朵都遮住了，兜兜绕绕来到了实验室中，我什么也不知道就接受了改造。”
“改造完毕之后，他们就带我来到这里，要我每隔半个时就要喂食水里面的东西。除此之外，我跟你们知道的一样多。”
“这”莫光和明凯面面相觑，防护服人的回答他们看不到任何漏洞。
隐藏在水面下的冰山，此刻就在他们的头顶。
“我真的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就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的腿断了一辈子，这三个月才能重新体会到脚踏实地的感觉。”
“是上帝将我抛弃，又给予了我希望。”防化服人不断游说着。
“呵”
莫光听此突然冷哼了一声，防化服人停了下来，旁边的明凯也一脸迷茫地看向他。
“我看你不是因为断腿才想继续这样活下去吧？”他冷笑着看向防化服人，听到了防化服人所说的希望俩个字之后，莫光立马想到了防化服人所说的唯一问题点。
“断腿这种奖励实在太微薄了，不是吗？”
“跟你曾经的悲惨经历来比，这种奖励根本无法弥补你心中的愤恨。”
“为什么别人都是正常的，为什么只有自己双腿残疾，你以前是这样想的吧？”虚空之矛重新出现在莫光的手中。
明凯上前一步。“这浑圆的家伙是我的。”
莫光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并且向前走了俩步，盯着防化服人说。“但是现在有一个巨大的奖励，让你无法放弃，正如富翁无法放弃自己的财产一般。”
“你在说什么呢？”防化服人在莫光步步紧逼之下，不断向后退去。
“永生和力量。”
“这个回报让你很心动吧？”
莫光笑着问，这就是防化服人想要掩盖的一点。他并不关心自己变成什么样，他的眼里只有永生和力量这两点。
“什么！？”明凯在一旁惊叫，即便变态到这样的人，也被莫光的话吓到了。
防化服人只顾着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不会杀你的，既然你认为那是上帝给你的礼物，那你就好好享受吧。”
“不过，你好像忘了一点，你所在的世界已经不是人类的世界了。人类渴望的永生和力量，它们并不渴望。”
防化服人听此身体一颤，他也想到了什么。
莫光看着差不多了，就将虚空之矛收了回去。
如果还有什么事的话，莫光给予的压力，足以让防化服人全部坦白出来。他没有说出来，就是真的没有了。
“不过，你刚才说要进行净化？”
“是，那是他们改造我的地方。”防化服人连连点头。
“你要把我们一起带进去。”莫光说。
“你疯了，不想活了吗？”防化服人还没说话，明凯先叫了起来。
“你有瞬间移动你怕什么？情况不利直接移出地面上，不就行了？”莫光看着他说。
“那也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啊，是有空间限制的。”
“在陌生的地方，我也只能移动到能看得到的位置。”明凯焦急地说。
“这不就得了，你一直移动谁能抓得住你啊。”莫光耸了耸肩。
“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加工恶魔之力的地方，我用手机拍下来咱们就撤。”
“四月姐她们看到了，肯定会吓一跳的。”莫光说着轻轻摸了摸自己内兜中的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