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服怎么这么贵！？”
莫光伸手摸了摸墙上的抓痕，丝毫不理会明凯在身后不满的声音。抓痕里面很干净，并没有受到恶魔之力的侵染。
因为再的恶魔之力，也有异化死物的能力，抓痕中应该有残留的红色。
“你在看什么呢？”一身红彤彤的明凯凑到了莫光旁边，正在沉思的莫光被他吓了个半死，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物体是什么。
“卧槽，你怎么弄了一身红的出来？”
“而且你不是说圣能不能浪费在这上面吗？”莫光呼吸粗重，黑的还不要紧，可是这红彤彤的东西，也太显眼了吧？
“圣能和死亡之间，当然要选择圣能了。”
“而且我喜欢红色。”明凯振振有词。
“你这个风骚的浪货。”莫光脑袋里嗡嗡直响，那时候就不应该跟他下来的，让va想办法把他抓回去就好了。
就在这时，上方敞开的井盖突然动了，哗啦啦一阵巨响将他们唯一的出口给堵住了，这个空间中只剩下了他们俩个人。
“是谁把井盖重新移了回去？”彤红的明凯身体一缩，很明显被吓到了。
“可能是普通路人吧，也有可能是警卫人员，但凡是个人看到打开的井盖，都会把它移回去吧？”
莫光虚着眼睛看他。
“你到底是不是a级朝圣者？”
明凯没有回应莫光，而是摆出了一个倾听的姿势。
“你好歹有瞬间移动啊，还怕个什么劲。”莫光余劲未散，仍不停地吐槽着。
“嘘你听，好像有什么声音。”明凯将食指放在唇边，一副警惕地姿态。
有什么声音？
莫光也侧耳倾听起来，哗啦啦哗啦啦的水声传入了他的耳朵里，而且这声音正在不断地靠近，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是排水系统吗？”莫光猛地抬起头看向明凯，后者也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他们都想不通，外面没有下雨，哪来的这么多水？
下一秒，激荡湍急的水流就从前方的通口涌出，瞬间就淹没了俩人，他们被水流裹挟着失去平衡，一时间被冲得天旋地转。
不一会，下水道中就充满了水，莫光和明凯像是坠入了河中，身体完全浸在了水里。
“这些水好像通往某个地方。”莫光在防毒面具中说道，俩人虽然随着水流前进，但他们已经稳住了身形。
“它们正涌向晋源化工大厦底部。”明凯感受了一下方向，随后说道，声音通过防毒面具发出闷闷的声音。
随后他歪了歪头，惊喜地感叹。
“没想到这件作战服还有潜水服的功能。”
“别顾着感叹了，有什么东西从后面过来了，你赶紧想想办法，我现在可是一点圣能都没有。”莫光扭头看向身后，无数的细蛇如同女人的发丝，占据了后方所有的通道。
这些细蛇无比的怪异，它们的肢体上长出了爪子，正互相撕扯着向前游荡，爪子划过四周的墙壁，留下了尖细的爪印。
“这些家伙们难不成是在造龙？”
“加上两条胡须，拿出去说不是龙，都没人信。”莫光在面具后疯狂吐槽。
细蛇群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咬到俩人的脚趾头了，莫光看明凯始终没有反应，便一伸手召唤出了虚空之矛，矛头的力场顿时在水中劈开了一道真空。
果然靠人不如靠己啊，莫光一扭身就准备将蛇群杀个干净。
“等一下，让我来，你把这里毁掉咱们可就都玩完了。”明凯看了一眼莫光的虚空之矛，矛头前方连水流都没有。
随后他的右手中又冒出了蓝色电弧，并且不停地沿着水流乱窜，将他手边一大块水域都染成了亮闪闪的，犹如一片闪着雷暴的云。
“在水下，这个东西有点不好控制呢。”明凯喃喃。
“唔，心心，不要误伤到我。”莫光紧张地看着脚旁游走的电弧，他感觉全身都充斥着略微的麻痹感。
明凯没有回答他，电弧瞬间在俩人身后爆发，游荡在各个细蛇之间，它们张大嘴巴无声地嘶叫颤栗着，紧接着便失去了行动能力，犹如死尸随水流飘荡。
也有部分电弧流窜到前方，莫光随着电弧抖动起来，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幸亏莫光即时停手，不然他也要和那些细蛇一样了，成为一坨死肉漂浮在水中。
“唔，你的力量还挺凶猛啊。”
莫光动着被电得发麻的舌头，他僵硬地向后看去，被电晕的细蛇无意识地飘荡，失去了活性的它们堵塞了整个下水道，后方涌来的细蛇不停地冲撞着它们。
“咱们赶紧离开这里，你也看到了这些细蛇，它们是处理残渣的生物，如今已经变异成这样了。”明凯沉声地说，之前的随性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你离开吧，我在这里还有事情要做。”莫光咬牙向前游荡，虽然不知道前方通向什么地方，但他知道哥哥柳川就在前方。
如今轮到他救他了。
“切”
明凯放开了向上的铁栏杆，让自己继续随水流向前飘，追上了前方莫光的脚步。
俩人在下水道中不停地冲撞，一路向前最终被冲进了一个巨大的池子中，下水道的积水在其中打着转，不停地向上升起。莫光和明凯齐齐抓住了一旁的池壁，并且向上爬去。
而上方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东西，有一种废水处理厂的感觉。俩人抓着生锈的栏杆向上爬，突然看到有人从向这边走来，那人穿着厚重的防化服，无法判断他的体型以及面貌。
“等一下。”莫光打着手势，让明凯不要打草惊蛇，他们躲在池子中观察着上方的情况。
身着防化服的人不知从哪里打开了开关，一个操作台从水泥地中缓缓升了起来，上面亮着很多个按钮，那人摁了几个按钮之后，便从上方落下了一个透明罐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红色物质。
看样子是给那些细蛇投食的东西。
“是恶魔之力延伸出的污秽。”莫光抬头看着上方的玻璃缸说道。
莫光隐隐能猜到，晋源化工大厦中有一套完美处理恶魔之力的循环系统。
“你能不能声点，人家听到了。”明凯不满地嚷嚷。
莫光听此抬头一看，发现穿着防化服的人正向这边走来，走路的脚步很是谨慎，显然已经发现了这里不对劲，他的手正慢慢伸向腰间。
虚空之矛已经握入手中，莫光看着来人寻找着机会。随后明凯在身边突然消失不见，下一瞬便出现在防化服男人身后，明亮的电弧猛地向他脖颈处劈去，后者在电弧的刺激下不断抖动。
莫光从池子中爬了出来，而身着防化服的人竟然慢慢适应了这种电弧，他挣扎着要将右手伸向腰间，莫光上前一矛头将那人从中劈开，鲜血喷在水泥地上发出嗤嗤的响声。
“这是什么鬼东西？”
那人一分为二躺在地上后，还在不停地动着，想要和自己的另一半重新合在一起，莫光上前察看，发现这人和防化服是连在一起的。
厚重的防化服就是他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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