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那件事已经过去大半月了,汉城的难民逐渐少了。城里也渐渐恢复了之前的生气。
这段时间母亲一直很恍惚,常常对着父亲的牌位念念有词,有时连我叫她也听不见。
“夫人,夫人。”远远就看见秦姨飞快的跑回来。秦姨笑着对母亲点着头。似乎是什么暗语,我也不知道。只见母亲笑着笑着就留下了泪,
“母亲!”母亲没有搭理我,拖着颤抖的身体回到她的房间,关上门。
我望望秦姨,她也是笑着哭,不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怕母亲出什么事,我跑到母亲的门口,敲敲门,没动静,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有什么动静。
“皇上,真是祖先保佑。我们的佑儿终于成功了,以后我们可以一家团聚了。”
佑儿,他是谁?最近的事都太奇怪了,母亲和秦姨的举动让我怀疑她们有事瞒着我。
过了一会儿,母亲从房间出来,脸上有了笑容,我从来没见过母亲这样笑过,放松的平静的笑。
“珊儿,你想吃什么?我去买菜,今天我们吃好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母亲这突然的转变,
“好的。。”我和秦姨跟着母亲到了大街上,就看见一些军爷在张贴东西,周围许多的人都在讨论什么事。
难道是又出了什么事,我拉着母亲挤过人群,原来是新皇帝在找失散的太后。我自认为无趣,也没想太多。
到了晚饭时间,看着一桌的饭菜,我隐隐感到母亲肯定有事告诉我。看着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主动开了口“母亲,你。。是不是要说什么?”
“我。。。”秦姨在旁边耷拉着头“夫人,是时候告诉姐了!”我感到不安,难道家里出了什么大事,最近的事让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珊儿,其实你还有一个哥哥,比你大1岁。算起来,今年该了吧!你才出生的时候家里出了事,你的父亲没了,我把你哥哥寄养在你爹好兄弟的家里,现在,他来找我们了!我们过段时间去找你哥哥吧!”
听见这个消息我有点懵,一直以来我以为母亲只有我一个孩子,当听见我还有一个大我1岁的哥哥,我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
看母亲的样子,应该很想见那个所谓的哥哥吧。“好。。好!”“夫人。。。”秦姨似乎还要说什么,可被母亲打断“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秦姨和母亲含有深意的对视一眼,又低下头吃着饭菜。
“多吃点,多吃点!”母亲一直往我的碗里夹着菜,看得出母亲很开心。这顿饭虽然很丰盛,但每个人都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和母亲还有秦姨相依为命,突然多了一个哥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母亲这些天来,每天都给我讲哥哥时候的事,说他多么聪明,多么可爱。。。
似乎有很多事讲也讲不完,我都有些不耐烦了。母亲的眼里放着慈祥的光芒,可转眼又红了眼眶,“当年要不是发生了那些事,我怎么会忍心让骨肉分离,如今不知他还能认出我来吗?”这句话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对自己说。
我感到无趣,又有些嫉妒。就一个人就出门去。自从难民走后,母亲已经不会老是看着我,我也可以出去玩了。
当我出门后,我偷偷溜到附近陈夫子的学堂,我躲在窗口听里面夫子教那些孩子读书,“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我心里可得意了,这些母亲早就教过我了。
汉城是个不太富裕的地方,穷人是没钱去上学堂的,自然女孩子更是如此。这个学堂都是男孩子,母亲自然不放心让我一个女孩子待在男生堆里,就在家自己教习。
母亲看过很多书,她的水平并不比夫子差。这才让我以为母亲肯定不简单。我喜欢到这里,看见那些同龄人在一起打闹,一起捉弄老夫子,我就很羡慕。
从母亲为人孤立,也不喜欢我太张扬。在这里有我的朋友,他叫陈元亦,是学堂夫子的儿子。我和他是在这里认识的,有一次我偷偷在门外看他们打闹,一时没忍住,笑出来了。然后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中的一个,很憨厚,很善良。他对我也很好,有什么好吃的都喜欢分享给我,也喜欢给我讲学堂的趣事。
其实这次来,我是想告诉他我们打算离开这里了。时候的我,总以为短暂的离别很快就会再见,可我不知道这一别再见就是好多年。
“那你还回来吗?”“当然,我会回来看你的!”我没有看见他眼里的情绪,是不舍还是难过。“我走了!”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再理会背后迟迟不肯离开的那个少年,这个背影,也许是我们第一次的离别。
我手中拿着柳条,哼着歌蹦蹦跳跳的回到家,看见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乞丐鬼鬼祟祟的在我们门前往里张望,我走上前“你有什么事吗?”
他似乎被我突然的一问给吓住了,可马上又换了一副笑脸“没,没什么,就是口渴了,想讨碗水喝,不知道这家人在吗?所以就看看。。。”
“哦,是这样啊,这是我家啊,我去给你拿水吧!”
“好好,谢谢,谢谢姑娘!”我马上跑到厨房,打了一碗水去给那个乞丐。
母亲一直教导我要知道帮助人,做一个好人。我没有任何的怀疑。可我到了门口,却没有看见人。
“人呢?”我摸摸脑袋,心中很疑惑。秦姨这时从外买菜回来,看见我端着一碗水在门口发呆,我把刚刚的事告诉秦姨,我们都没有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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