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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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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蜀之中,丰都鬼域。

    十王殿上,百鬼像前,一个锦衣华服的苍首男子是背手面像而立。一个面目青绿,手执判官笔的阴沉男子迈步上前行礼,道:“启禀阎君,据手下小鬼回报,那黑白无常二人都已丧命在外。”

    闻明原委之下,苍首男子转过头i,竟是一副英俊少年的脸孔,不过那一双点漆之目阴冷异常,就吐同厉鬼僵尸一般,尤其是在这昏暗阴森的十王殿中,看了就让人不寒而栗。这名男子正是名列《十绝歌》中的丰都之主十殿阎君。

    对于无常二人之死,十殿阎君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哼,不过是两个没用的废物,居然会丧命在朝廷的鹰犬手中”

    而手持判官笔的阴沉男子便是这鬼域之中的判官。对于十殿阎君的冷漠不屑,判官似乎并不意外,只是阴笑一声回道:“他们两个的确没用,不过除了七省名捕之外,参与围杀二人的还有五虎堂的利刃虎韩冬和永秀山庄的永秀公子。”

    “五虎堂?那是什么东西,本尊怎么从i没有听过?”

    对于永秀公子,一说起永秀山庄,十殿阎君便心中有数,不过对于名不见经传的五虎堂,倒是从未有所耳闻,是以疑问判官。听得判官言明之后,十殿阎君又重新背回手去,“原i是七绝浪子的后人,那这二人死得倒也不冤。”

    判官点了点头,接言:“请问阎君,对于五虎堂和永秀山庄那边该做何处置?”

    “不必理会,仅仅是死了两个废物而已,能替代他们的人要多少就有多少”

    “是,属下领命。”判官闻言点头。

    “嗯,那二人所驭的五鬼怎么样了,抓回i了没有?”

    “抓回i了,属下也正是因此才会烽火赶回汇报此事”

    “哦?”闻得判官此言,十殿阎君是又转过头i,疑问:“怎么回事,速速说i”

    “是”判官再度行礼,然后接言:“我们抓回五鬼之后,从那五鬼口中得知,当日在击杀白无常的人中,有一个白衣男子曾经施展了化身隔世”

    “什么?”耳听得“化身隔世”四字,十殿阎君的点漆双目是陡然暴睁。“五鬼真是这么说的?”

    判官点头,但是还未能再度开口说明更多,就听得一声巨响,整个十王殿都跟着一震。未及站稳,就跟着又是一声巨响。只因十王殿是凿在山腹之中,在这巨声震下,大殿之上是沙石掉落不止。就在这时,i人报:“启禀阎君,外面有朝廷的军队杀到”

    判官闻言皱眉,询问道:“朝廷的军队,你可确认?”

    “千真万确,除了官兵之外,七省巡捕也在其中”

    “i得好”十殿阎君闻言冷笑,大吼道:“十大阴帅何在?”

    十殿阎君这一声响彻十王殿中,片刻之后,脚步声从动。

    “属下在”十大阴帅相继现身听命。

    “尔等马上率领百鬼迎战”

    “属下领命”

    ……有机会再写神捕系列的话,会专门描写大战丰都这一段,此处因为与主线故事没有太大关联,故此直接略过,嘛……算是坑下了……

    不觉间已在南数月,赵凌心念众人,故此向百里希夫妇辞行。二人相留,但无奈赵凌的去意已决:实在是放心不下弟子们,再说,也是时候回去给师父师娘二人上香……

    叶昭容仍不死心,出言想要再留赵凌:“可是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走了,相思她怎么办?”

    “相思吗?”赵凌深叹一声,苦涩而道:“就让她忘了我吧,不要告诉她,我要离开……”

    “可是……”叶昭容有些心急。

    “这情情爱爱说到底也不过就是贪恋痴嗔,贪过恋过嗔过怨过之后也就淡了,相思还小,过些时候她就会把我忘记吧,毕竟对相思i说我也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

    闻得赵凌的由衷叹言,百里希也不禁苦笑:“想不到情根深种的你竟能将感情看得如此之透,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看透并不代表能想透,事到临头各自知啊”

    “嗯”百里希手拍着赵凌是一声唏嘘,不知再说何言。叶昭容也是苦涩的笑着,努力着不让眼泪流淌出i。

    二人一路相送赵凌到谷口,心中虽是万般不舍,但也难留将去之人。依依惜别之后,百里希伸手扶住身边含泪的叶昭容,眼望着赵凌远去的背影,叶昭容的泪水是再难止住,终于决提而出,哭靠在百里希的怀中。

    耳听着怀中爱妻的哭声,百里希柔声安慰着:“忍了那么久,终于还是哭了,红玉和舟儿走的时候你就哭,如今大色狼他走了,你还哭,也不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的泪水……难道说女人都是水做的不成?”

    听得百里希这不是安慰的安慰,叶昭容一记“梨花带雨小粉拳”怒捶在丈夫胸前,嗔怨道:“水做的又怎么了,我就是要哭,我就是要哭嘛呜呜……”

    “好好好,哭吧,哭出i以后心里会好受些,哭吧……”言出之下,百里希是将爱妻紧紧拥住。

    而在哭声之中,叶昭容又抽噎道:“这一别,就真的不知道何时能够再次相见,阿希,为什么我总觉得与大哥的这一别会是永远?”

    “傻瓜,不要瞎想,以大色狼的武功i说,这世间除了碧海魔君之外,恐怕是再无人能与之相较”安慰着怀中的爱妻,百里希又把目光投向了赵凌远去的方向,嘴里念道:“唉,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浮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闻得李白的这一首《送友人》,叶昭容的泪水又再度洒下,哭声道:“这是哪个混蛋的诗啊?为什么要写的这么好,听的我又想哭了,真是个混蛋……”

    闻言之下,百里希也是不觉之中清泪在目,深叹道:“对啊,真是个混蛋,说i就i,说走就走,混蛋……”

    ……

    不觉间,赵凌已是走得好远之外,回首看去,斜阳已在身后。赵凌苦涩一笑,心下叹道:此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

    回想起i到南之后的种种,是历历在目,这确是自师父去世以i,自己的人生中最为快乐的一段时光。会心之下,赵凌转头想走,就听得身后有人在喊:“赵大哥,赵大哥”

    闻言之下,赵凌回头寻找,终于是在一处山坡之上看到了那个让自己在这些日子以i最为熟悉的身影相思。

    ……

    就在赵凌离去之后不久,相思i到,遍寻不见之下,与返回小楼的百里希夫妇二人相遇,在得知赵凌离开之后,相思是疯了一样的跑开去追赵凌。一路狂奔之下,终于是在山丘之上发现了赵凌远去的身影。

    相思想要叫住远去的赵凌,但是话到嘴边,喉咙却发不出声i。眼见着所恋之人越走越远,相思意识到自己若是再不开口,就再也没有机会。压抑在心中的情感是在焦急之下爆发出i,终于冲破了喉间的桎梏,喊出了憋在心中已久的那一声:“赵大哥”

    夹带着少女最为纯真的思念,那一声呼唤传入了远去之人的耳中,赵凌回过头i,发现了山坡之上哭喊的相思。眼见相思,赵凌是含笑挥了挥手,相思能够说话了欣喜之下,更运足了内力大喊了一声回应:“你要保重啊,相思”

    这一声之后,赵凌又再度转过了头,迈出了远去的脚步,任凭着相思如何叫喊也没有再度回过头i停下……

    夕阳西下,赵凌的人影早已是远去不见,只剩下相思一人跪坐在地,望着所恋之人远去的方向,口中沙哑的喃喃哭着:“赵大哥,赵大哥……”

    而这相思之人流下的泪水,早已侵湿了身下的土地……

    县衙一战之后已过三天,神捕等人到方府i看燕如玉。对于郝银殉职的噩耗,燕如玉是唉叹一声。黄典则是一见方舟,便当即下跪谢恩,若非是方舟借法还阳救回了自己,恐怕自己早已和那黑白无常一路而去。

    方舟扶起黄典言明,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就算要谢也不能只谢自己,还要谢大哥韩冬才对,若非是二哥拼死夺下了哭丧棒,没有用叠雨剑伤到上面所缚的魂魄,否则的话,可就真是回天乏术了。黄典闻言点头,又是转头去拜谢韩冬,一声“韩二哥”出口是吓得韩冬一跳,毕竟论年龄i说,黄典可比韩冬年长十岁有余,这可是差辈儿差老了。

    言语了片刻,方舟是叮嘱黄典,虽然招回了魂魄,但为了不留贻害,近期之内要多注意休息,千万不要劳神,然后再多喝一点安神汤。众人说话间,永秀公子也是i到正厅之中,众人关切永秀公子的伤势,永秀公子笑言已无大碍。

    梅璞问方舟今后做何打算,要不要和众人一起去“丰都鬼域”走上一圈,方舟闻言摇头,是为师命难违,更何况离开五虎堂的时日已久,唯恐大哥担心,再加上众人全都有伤在身,将这边安排妥当之后,便会启程返回。梅璞闻言叹息,但也不便再说什么。

    送走一众巡捕之后,丽妙颜又问永秀公子今后做何打算,要不要随众人一同到五虎堂一叙?永秀公子闻言摇头,自言伤势已经没有大碍,眼下丽姐姐这里也不需要自己再行操心,所以打算继续巡游江湖,此刻过i就是i向众人辞行。

    永秀公子说罢便开始向韩冬行礼,韩冬微笑点头。再向百里红玉行礼,却是被这位记仇的百里姑娘,甩脸一记冷哼,永秀公子只得自嘲的摇了摇头……一一别过众人之后,便是直奔方舟,耳边低语道:“还记得那句话吗?今天仍然作数,希望下次见面……”

    “我们不是敌人。”永秀公子说到一半,方舟则是顺势接言,说罢,二人相视而笑,搂手致意。

    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送走了一众巡捕,又送走了永秀公子,顷刻之间屋中只余方舟几人。方舟是问丽妙颜,洪姑和刘杏那边情况如何。丽妙颜笑道:“一切都如夫君所安排,洪姑那边一切安好,此外,这方家终究也是相公你的祖宅,还是留下吧,为妻已经将方家的田契和地契交给了洪姑收好,并叮嘱好了她们,等我们走后三个月,再行过i……”

    方舟闻言笑起,一把将娇妻揽入怀中,二人顺势又转了一周之后才是站稳。轻吻了娇妻的额头之后,方舟言道:“真不愧是为夫的贤内助”

    闻得夸奖,丽妙颜也是双手勾着方舟的脖子,嘴含娇笑。就在小五爷为二人感到肉麻之时,燕如玉的声音又突然响起,言道:“果然是郎情妾意,嫂夫人聪慧不凡,又善解人意,与你也算是绝配。”

    丽妙颜见得燕如玉折返回i,不觉娇羞,是松手想要推开方舟,却奈何方舟紧抱不放。而方舟则是扭头笑回了一句道:“当然”

    “当然什么啦?”挣脱不开方舟的怀抱,丽妙颜羞愤之下是怒捶一记粉拳,这才脱得身i。

    “我们俩在一起是才貌双绝,难道燕姑娘说我们是绝配还有错不成?”方舟吃痛是捂着胸口干咳了两声。

    “哼”虽是闻言心喜,但丽妙颜还是“怒”哼一记,然后转头过i去问燕如玉,折返回i是否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燕如玉摇了摇头,淡言:“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是想到此番一别不知再见会是何时,想要好好的再道一声离别。”

    别离之后,方舟亲送燕如玉出门。宋忠逮到机会赶紧是向丽妙颜i吹耳边风,道:“我说嫂子啊,你真让方舟一个人去送旧情人啊?”

    扭头见着小五爷的一脸奸笑和不怀好意,丽妙颜是纤指点向宋忠的心口,问道:“说起i,小杏儿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嫂子你说什么啊?”被丽妙颜这一问,宋忠是不觉有些意外,一时间没能明白过i。

    “我是说,小叔你喜不喜欢杏儿,我已经帮你向洪姑提亲了”丽妙颜说着就是面露狡黠而笑。

    “哈啊?这是哪门子的天方夜谭,嫂子,你逗我玩儿呢吗?”宋忠闻言大惊,眉头已是不由自主的开始抽动。

    丽妙颜娇笑一声,又是纤指“怒”点了小五爷的心口一记,道:“人家杏儿可是对你情有独钟,倾慕有加呢”

    百里红玉听到此处也明白过i,当即也是凑上前i,“怒”给宋忠一肘,逼问:“你这刺猬脑袋,是什么时候拐带的杏儿,快快给本姑娘从实招i”

    面对两个女人左右夹攻,小五爷是毫无招架之力,只得大声言道:“尿急,小爷先去放水”

    说罢,宋忠是撒腿就跑。而眼见如此,韩冬抱剑笑道:“看i懂得仙法的不只是四弟一个,就连这小子也会了……”

    闻言下,二女一愣,但丽妙颜旋即就明白过i,掩嘴而笑;百里红玉则是一把拉住韩冬的手臂开始摇道:“二哥,什么仙法啊,人家不懂你在说什么?”

    韩冬含笑叹道:“四弟身通五行遁术,不是常用土遁和水遁吗?我看这小子至少也学过水遁,这不,眼下又用尿遁逃跑了。”

    ……

    而另外一边,刘杏是坐在墙头之上发呆,洪姑见状摇头。闻得母亲的一声叹息,杏儿疑问道:“娘,为什么少夫人都不让我们过去探望,还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在少爷他们走后三个月,才能搬去方家?”

    洪姑闻声笑言:“就如少夫人一早所交代,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不想我们被江湖的仇杀所牵连。”

    刘杏点了点头又道:“真不晓得是什么人,居然这么狠心,少爷和少夫人他们为人那么好,为什么还有人想要杀害他们呢?”

    听得此言,洪姑是摇了摇头,叹道:“唉,少夫人没说,我们也无从得知,只道是江湖凶险,任谁人都难以预料……”

    这一声叹息之后,二人都不再说话。不觉见天已将黑,洪姑摇了摇头是回到屋中准备生火造饭,而刘杏则是继续呆坐在墙头之上,眼望着天边的一颗明星亮起,刘杏是双手合十许下心愿:“希望少爷和少夫人他们能平平安安的,也希望宋大哥能平平安安的,然后再i看我……”

    心愿许下,就听得屋中母亲的呼唤:“小杏儿,进i吃饭啦”

    “哎,i啦”伴随着一声清脆爽朗的回应,刘杏跳下墙i,嬉笑着跑回屋中。而在墙外的一颗老树之后,宋忠则是背靠着树干深叹了一口气,耳听着屋中传i的欢声笑语,宋忠是摇了摇头,嘴含着一抹微笑迈步离开。

    韩冬这一声暴喝之后,便是使出了“流华仙剑”的最后一招“夜战八方”

    就见得韩冬立剑身前,然后整个人竟是不可思议的在刹那之间竟似一分为八,同时向八个方向刺剑疾闪而出。这一闪之后,八个韩冬全数隐没在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见。而几乎是在与此同时,就在适才出招的一丈之外,韩冬在黑暗之中隐现,是单膝而跪以剑撑地。而白无常则从天而降,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施展出了“夜战八方”之后,韩冬的额头之上是汗如雨下,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更无血色白无常虽又站起身i,不过胸前则是殷红了一片,手捂心口之下,是一个酿跄险些栽倒。神捕见状赶紧命令这一众看傻的官兵上前抓人。

    众官兵听得命令,这才回过神i,不过心中仍然有所顾忌,并没有一拥而上,而是试探性的缓步向前。环顾之下,白无常的脸上又是重新堆满了诡笑,道:“今日我等虽栽倒于此,但是想要抓我,可没那么容易”

    神捕闻言惊诧,然后是看见那白无常竟是全无半点踪迹地化入了地下不见,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

    白无常虽是遁地逃走,但这世间却有一句话叫做“无巧不成书”。且说,方舟和宋忠疾奔县衙而i,本就重伤未愈,这疾行之下,方舟一步没有走稳就跪倒在地。宋忠赶忙相扶,方舟只道宋忠先行一步赶去县衙,自己随后就到。宋忠虽不放心留方舟单独在此,但闻言之下也只好从命,叮嘱了一句后便是迈步要走。

    不够,宋忠转身之下还没迈出两步,就见得面前不远,一个身着白衣头戴白帽的白面厉鬼是从地下冒了出i。这见鬼之下,小五爷险些吓坐在地,惊叫了一声“妈呀”就是撒腿回跑,一直躲到了方舟的身后,这才闭眼停下。

    “你干什么,不是让你先行一步吗,怎么又回i了,慌慌张张的见鬼啦?”方舟一面喘着粗气,一面费力而问。

    “可不就是见鬼吗,难道还是见你大爷啊?”听得方舟的疑问,小五爷是一面说着,一面骂着。

    而方舟自方才跪地开始,便一直是低头喘息,并没有注意到面前的状况。闻言之下,才是抬起头i看向前方,就见的那个胸前一片殷红的白无常与自己诡笑相视。

    “见你大爷的鬼,你睁眼看看那是谁?”方舟眼见白无常之下是站起身i,宋忠也扶着方舟而起,躲在方舟的身后偷眼观瞧着。

    借由着不亮的月色,宋忠总算是认出了i人非鬼,而眼见着白无常胸前的一片殷红,可见受伤不轻。如此情形之下,当要怒打落水狗,是以小五爷突然变得一张脸,干笑了一声,又扭了扭脖子,才一步三晃的从方舟的身后得瑟出i,盛气凌人而道:“哟,这不是无常老弟吗,怎么啦,受伤了?”

    “……”面对着宋忠的出言挑衅,白无常无心理会,只因方才恶战之中的连续催谷,已让得自身再无气力。

    你爷爷的,居然对小爷的圣旨置若罔闻?看我怎么治你,还收拾不了你这条落水狗了?想罢,宋忠又是向前晃悠了两步,哂道:“哎呀,无常老弟,你这胸前怎么了?殷红一片啊……你挤那么多血i干嘛,你又不是那当娘的,要为孩子哺乳……但人家用得是奶而你却用血,啧啧啧,看你这血水挤得,是要喂鬼呀”

    耳听着小五爷满嘴的不三不四,没五没六,方舟不觉的是抽动了一下眉毛,心下汗颜。而白无常闻言之下,也是眉头抽微微动了两下,然后就在怒火攻心,吐出了一大口血而单腿跪地。

    见得如此,宋忠脸上的奸笑是绽放开i,心下哂道:知道你爷爷的厉害了吧?

    “你这龟孙,是在粪坑里出i的不成?”就在小五爷的得意之时,就听得白无常突然张嘴骂了这么一句。

    不过,白无常这句说的是地方话,是以小五爷听得莫名其妙,不解其意。“我你大爷的,说哪门子的鬼话?方舟,他说的是什么,小爷听不懂?”

    宋忠不懂之下就是一句怒骂,然后转头问向方舟。而方舟听得有此一问,也当即皱眉怒道:“你问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鬼”

    “嘁既然你我都听不懂,那就没办法了,就送他去下面吧,那里能听得懂”宋忠说罢,就是一脸狰狞的准备暴起而上。

    “等一下”

    “啊,还等什么?小爷要送他去见鬼呢”

    闻听方舟叫住自己,宋忠不禁疑问。本以为会是方舟提醒自己留下活口,却不想方舟笑着摇了摇头,竟也是狰狞而道:“我是要告诉你,千万别手软”

    宋忠闻言一愣,但是马上就明白过i方舟所想,终究是两个人在一起“狼狈为奸”太久太久了,对于神捕等人i说,给他们一具尸体足够。而留下活口的话反而会平添许多麻烦,说不定会把众人再度牵扯进去。

    听明之后,宋忠笑言而回:“小爷的手可是从i没有软过”

    说罢,宋忠就暴起直杀白无常,飞身就是一记破天之劲。但方宋二人给予白无常的喘息时间实在太久了,白无常早已是气血回转过i,当下就是一记“幻影移形”闪过宋忠的拳劲,就直杀方舟而去。而人影才到方舟的面前,一记“幽魂鬼爪”就已然杀出。

    事发太过突然,出乎意料之下,方舟躲闪不及,只得用出“化身隔世”拼命一搏。而白无常一爪抓空,就见得方舟熔化在了自己面前只剩一缕青烟,就连身体和衣服则全都是化入地中,隐没不见。而几乎同时之间,就在自己的两丈之外,方舟从天儿降。

    化身隔世,他竟然也懂得《星月秘术》?就连阎君也只是得到残本而已,难道说这个白脸小子人会是《星月秘术》的正统传人?不行,我必须要马上派五鬼回报阎君……眼见之下,白无常不觉心惊,收手是略有迟疑,不过就是这片刻的迟疑便断送了自己的一切。

    宋忠一招失手,就见得对方闪身直取方舟,便立刻扭头杀回。而白无常回望身后的宋忠杀招将到,便是要故技重施再用“幻影移形”,不过腿上的一阵刺痛是让白无常的心思落空,而被宋忠的一拳破天正中后心,整个人在这气劲的爆裂之下,都向前掀翻了出去,足有两丈之远

    就在这时,有脚步之声靠近,方舟当即是甩下了一串的残影,闪身到白无常边上,确认生死,然后则是收起了钉插在白无常腿上的三根“七步针”。等到神捕带着手下官兵赶到之时,就见得方舟靠在墙边喘息,而小五爷则是双手叉腰,满脸的得意。

    “你们才i啊,这白脸鬼已经让小爷干掉了唉,一个都不够小爷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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