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同枕席
何怀瑾闷笑出声,不在跟江小渔胡搅蛮缠,只双手一捞,把人大横抱起,这就要往床上去。
江小渔见状,赶忙急急道:“相公,还没喝合卺酒!”
“我知道。”何怀瑾声音低哑,没好气的瞪一眼江小渔,把人放到床上后,便在江小渔脖子上啃了一口,留下个青紫痕迹。
惹的江小渔懊恼的瞪了他一眼,这厮真是,属狗的嘛!
这样让她明天怎么出门呐…
何怀瑾却是不晓得江小渔心中所想,转身,他先是将那大红盖头蒙在江小渔的头上,之后便将白日里买的美酒和匏瓜取了来,匏瓜被他剖成两个瓢,用线连着柄。
将酒倒入,随即,何怀瑾与江小渔一人持一瓢,饮尽瓢中酒。
何怀瑾道:“娘子,饮过了这合卺酒,往后我们便
夫妻一心,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江小渔轻轻点了点头。
之后,何怀瑾便缓缓地,将那大红盖头掀开一角,露出江小渔那张素净白皙泛着粉红的小脸来。
两相对望,顾盼无言。
而一切,又尽在不言中。
何怀瑾盯着江小渔看了一会儿,便将早早准备好的剪刀跟红绳拿出来。
两人各剪下一束青丝,缠绕在一起,用红绳系起来,置于枕下。
这回,江小渔轻言软语的道:“结发同枕席,百年不分离。”
何怀瑾一笑,低喃一声,“百年不分离。”
…
红烛帐暖,灯火摇曳。
云雨深处初相逢,若一·夜春风拂过,流水无声,花开满地。
又仿佛潇潇暮雨洒江天,霜风凄紧,红衰翠减。
夜色阑珊,月微凉。
若明若暗间,只见一室旖旎,被翻红浪,兰麝生香。
男人的粗喘,伴随着女人的娇啼,在夜风中,弥漫,消散。
至更深漏断,这场情事才方见停歇。
翌日。
何怀瑾神清气爽,天方破晓,便醒转了过来。
只是,温香软玉在怀,他难得的,舍不得起身。
略低头,看着臂弯里睡得香甜的江小渔。
眉眼之间,已然多了一抹柔媚之色。
薄被下的两人皆是不着寸缕,回想起昨夜的美好,何怀瑾的身体,不争气的起了反应。
只是,自家小娘子昨儿才初尝情事,又被自己折腾的有些狠,现下肯定是没法承受自己的。
幽怨的看着江小渔的睡颜,最后,何怀瑾想,既然吃不着,但亲亲摸摸总没关系吧。
这么想着,便顺着江小渔裸露在外的肌肤,细细密密的啃了起来。
江小渔虽说累极,但有这么个人在身上作乱,怕是
神仙也睡不着。
犹闭着眼,她皱着眉头,懊恼的挥开覆在自己胸·前的大掌,“相公,我困!”
她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听在何怀瑾耳里,只觉魅惑至极。
手被江小渔挥开了,何怀瑾也不恼,只转战它处,嘴上还嘀嘀咕咕道:“娘子困便再睡一会儿。”
江小渔半睁着眼睛,不满的嘟囔,“可是你这样,让我怎么睡的着?”
何怀瑾默了默,有些可怜的盯着江小渔。
江小渔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但这种事情,她能怎么办?她是真的又累又困,浑身上下就跟散架了似的!她都还没找这厮算账,他竟然还在这跟她装可怜,到底谁更可怜哦!
不就是装吗,谁不会呀!
暗地里哼哼两声,江小渔闭了闭眼睛,稍稍酝酿了一下,再睁开的时候,那双如水的眸子里,便氤氲起点点雾气,好一个我见犹怜!
“相公,我真的很难受,哪哪都疼,你就让我再睡
一会儿好不好。”江小渔可怜巴巴的望着何怀瑾,那小模样,任是谁见了,都无法拒绝。
何怀瑾一见,哪里还有那旖旎心思?
还当自己昨儿晚上太粗鲁,当真让江小渔伤着了。毕竟,昨儿晚上她可没少喊疼!
可每每自己一停下,她又扭着腰凑上来招惹他,真真假假的,让他弄不明白。
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他也就没太顾及江小渔,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了…
“娘子,我不动你,你告诉我,你哪里疼?不行,你给我看看,伤的严重不重,要不要我去把那陈大夫请了来?”
何怀瑾本就失了记忆,也没人跟他说这男女情事,乍听江小渔说身上不舒坦,一下就急了。
登时便坐了起来,作势还要去揭被子,看江小渔的情况。
江小渔身上确实疼的紧,这点她却是没骗何怀瑾,可这种私密的事情,哪能当真去请大夫?没得惹人笑话!
再说了,这会儿两人都未着寸缕,他这是想干嘛!
“相公,你别急!我其实也没怎么着,我就是…我就是累着了,对,累着了!且女儿家都有这么一遭的…”脸颊充血,一路红到了脖子根,江小渔闭着眼睛,一手死死的揪着被子不撒手,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抓着何怀瑾,语无伦次的道。
何怀瑾却仍旧不敢松懈,紧张的望着江小渔,忧心忡忡的模样。
江小渔心中懊恼,暗道自己这是弄巧成拙了,虽说何怀瑾没再动手动脚,但他这般模样,倒不如方才顺了他的心得了!
反正,亲亲摸摸罢了,也不会少块肉,昨儿该做的不该做的早都做齐了…
深吸口气,江小渔眨巴眨巴眼睛,红着脸颊,俏生生的望着何怀瑾,“相公,我保证,我再睡一会儿,回头起来,人就活蹦乱跳了好不好?你就莫要再担忧了。”
何怀瑾仔细的盯着江小渔瞧了一会儿,见她除了人倦怠了些,气色倒是挺好,也就不再疑神疑鬼了。
至于身上疼,他隐约记得,从前偶然听人提及过,女子初经人事,是会遭些罪。
昨儿特意买回来只老母鸡,就是想着回头炖了给娘子补身子用的,方才倒是关心则乱,竟把这茬给忘了!
想通了后,何怀瑾整个人便豁然开朗了,只是,看着江小渔的时候,还是有些忧心。
将落在地上的衣裳捡起来,套在身上。
随即,何怀瑾便俯身在江小渔额头亲了亲,“娘子,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烧些热水,回头你起了正好可以泡一泡,也舒缓舒缓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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