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哄你
这两手空空的来了一趟忘归楼,临了却赚了个盆满钵满。
整个清水镇,也就江小渔独一份了。
吃饱喝足后,江小渔便拉着何怀瑾要去采买,来时的推车则暂且寄放在了忘归楼的后门处。
两人走走停停,东街逛完逛西街,一直在镇上溜达了一下午。
其实真算起来,也没买啥东西。
不过是龙凤蜡烛,大红喜字,红盖头,再加上半斤美酒。
此外,何怀瑾硬是拉着江小渔去那首饰店买了个雕花的银簪子,还给她买了些胭脂水粉等姑娘家装扮用的物件。
除了这些,两人还买了只老母鸡,准备回家宰了炖汤喝。另外还买了不少的辣椒,又买了几个坛子,准备回头就把那剁辣椒做起来。
这东西,卖不卖的出去另说,便是自己留着下饭吃
,也是极好的。
东西买了个差不离后,两人便要往家里去。
因走了一天的路了,虽勉力还能支撑,但其实也挺累的。
故而,回去的路上,江小渔的脚步难免的就要放缓了许多。
只是,今儿可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便是到了家,如何也还是要布置布置的。而且,这路上多耽搁了功夫,把小娘子给累狠了,回头晚上洞房花烛,难不成还要自己做柳下惠不成?
想到这里,何怀瑾默默地抱起江小渔,把她也放到推车上。
“娘子,忙活了这么一天,你也累了,便坐这推车上歇一歇,我推你回去。”
江小渔可不晓得何怀瑾脑子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只觉着这厮当真是体贴的很,她早都累的走不动了。
索性,今儿也没买多少东西,这推车上空的很,路上也没人瞧着,便是让他推自己回去,也无可厚非。
于是,便欣然接受了。
只是,本就忙了一天,累得很,这一歇下来,江小渔竟不知不觉就靠着推车上睡着了。
何怀瑾的脚程挺快,顾及着自家娘子睡得香甜,怕路上颠簸,惊醒了她,便刻意的放缓步子,只求推车走的稳才好。
是以,待倒得家门,已经日落西斜,将要入夜。
大概真的是累着了,到家了江小渔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何怀瑾小心的把推车停好,便将人抱了下来,打开门,放到床上。
理了理江小渔微乱的发丝,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何怀瑾笑着心满意足。
将新买的东西一一归置,那些辣椒何怀瑾也不晓得要怎么处理,便只收了起来。
把龙凤蜡烛插在烛台上,之后,何怀瑾寻了些饭粒,把那大红喜字粘了起来。
粘喜字的时候,无意间瞥见角落里团成一团的小白。
说来这小东西大概真的是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了。
如今,他们也不大拘着它,每每要出门,便把它拎到屋子外面,但每回回来,都能瞧见它在这个那个角落里,反正不会走远。
想到平日里,江小渔对这小东西的喜欢,何怀瑾难得的,也学着江小渔的模样,把它拎起来,抱在怀里。
“小白,今晚我就能真正的拥有我家娘子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我没有从前的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但是,我有了要守护的人,我知道,从今往后,有她在地方,就是我的家,就是我要去的所在。”
…
何怀瑾絮絮的诉说着,当然,小白不过一只兔子,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何怀瑾也没指望它能给自己回应。
就这样呆了一会儿,他又给菜地浇了水,便简单的做了个晚饭,另又烧了热水。
等他洗了澡,准备叫江小渔起来的时候,却见她倚
着门框,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娘子,你起了,可睡饱了?”何怀瑾轻笑着问道。
他还真有些担心,这洞房花烛,就被江小渔这么一觉睡过去了。
江小渔羞涩的点点头,起先就只是想眯一眯,谁知道竟睡着了,一觉醒来,更是躺在了自家床上。
何怀瑾走近,拨了拨她额角跌落的碎发,“我煮了粥,还烧了热水,你看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先吃东西吧,睡了这么久,肚子怪饿的。”江小渔摸了摸鼻子。
刚一起来,她就看到了烛台上插着的龙凤蜡烛,待来到门口,便瞧见了门上贴着的大红喜字。
想到今晚便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脸颊不由得爬上一抹绯红,说起话来,声音都格外的娇气了些。
何怀瑾笑了笑,当即就给江小渔把粥盛了来,“一直在灶上温着,你尝尝可能入口。”
江小渔点点头,从何怀瑾手里把粥碗接了过来,浅尝一口,软糯粘稠,暗道何怀瑾手艺见长。
不紧不慢的把一碗粥喝完,何怀瑾已经给她把热水送到了澡房。
江小渔深吸口气,将粥碗放下,便拿了干净衣服出去了。
等她洗完澡回来,何怀瑾已经将那龙凤蜡烛点燃。
身上是前几日她给新做的衣裳,烛光下的他,负手而立,眉目如画,一双璀璨的星眸,熠熠生辉,惯是冷硬的面庞,也多了几分柔和。
江小渔敛眉轻笑,隔着几步之遥,软软糯糯的道:“相公真好看。”
何怀瑾掀了掀嘴角,漾起一抹浅笑,朝她伸出一手,“娘子,过来。”
江小渔嗯了一声,莲步轻移,款款的走了过去。
待将要走近了的时候,何怀瑾一个跨步向前,抓着江小渔的一只手,往怀里一带。
江小渔稳稳当当的摔在了何怀瑾的怀里,何怀瑾却说:“娘子走的太慢了。”
江小渔轻笑,促狭道:“相公这是等不及了?”
喉头滚动,何怀瑾静静地凝望着她,静默的,将白
日里新买的簪子,给她别在发间。
“可好看?”江小渔问。
何怀瑾说:“好看的我都挪不开眼了。”
“净知道哄我。”分明心里受用的很,江小渔却还要不依的抡起粉拳,不轻不重的往何怀瑾身上砸一下。
何怀瑾却只笑着道:“只哄你。”
“不然你还想哄谁?”江小渔把玩着何怀瑾的手指,声音柔媚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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