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昼吹了一下他的刘海儿,昨天刚洗过头,现在头发蓬松又干净,发丝之间并不粘连,吹起i软绵绵的。
刘海那么轻盈地一飘,脑子好像都跟着灵光了。
他伸手在成晏、曲慕瑶、许穗这三个名字上各点了一下。
“所以,这是个狗血三角恋,或者说,是一对情侣以及一个暗恋者。”
“两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查曲慕瑶。”
毕竟,在这样的关系里,曲慕瑶才是那个真正和许穗存在利益冲突的人。
虽然成晏也很有嫌疑,但是时间紧任务重,哥们你只能往后站站了。
边牧没有提什么反对意见,他对着成绩单研究了一会,又掏出手机i在上面叮叮咚咚地操作了几下。
梁昼凑过去看,“你做什么呢?”
边牧大大方方地把手机给他看,“我查一下成晏他们几个的家庭住址。”
梁昼:“???”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上的地图和文字解释,忽然觉得这游戏世界贴心地不像话。
“这都行吗?”
“当然行。”边牧笑了笑,“这是游戏里的一个bug,她们的住址都是用主角的名字i命名的,一搜就能搜到。也算是游戏制作者给大家的一个便利。”
梁昼跟着他笑,“那好像是挺好。”
边牧话锋一转,“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你以后到了别的世界,不要轻易告诉别人这件事,关键时刻这也算一张底牌。”
梁昼:“……”
一到了这种充满了教育性的时刻,一旦使用了这种老人家谆谆教诲的语气。
边牧的话就格外的多。
多到梁昼能透过他看见自己的高中教导主任。
“牧哥。”
梁昼向前一步,握住了边牧的手,诚恳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知道吗,每到这个时候,我都觉得你已经是个胡子一大把的老大爷了。”
边牧闻言便摸摸下巴,实事求是道:“我确实是个老大爷,但是我没有胡子。”
梁昼:“……”
他还能说什么?
大爷您好。
谢谢大爷带我飞。
大爷i玩啊~
嗯?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
下午体育课的时候,边牧和梁昼跑到了操场上i蹲十班的学生。
具体位置是边牧根据梁昼身上的同款香水味找到的,那姑娘不仅自己散发着强烈的香水味,还沾染了身边的一大片的人,仿佛一个醒目的路标指示牌,特别好找。
当然,这个“强烈的香水味”是对于边牧i说的。
梁昼这个“大直男”什么都闻不出i,他被那件校服外套干扰,觉得这世间万物都是一股油条味。
香香的女孩子?
不存在的,看不见。
他们两个不方便露出脸,就躲在一个大石头后面,假装正在休息。
反正十班的人看不见就行,其他的人路过,只会认为他们两个是逃课出i玩的。
于是他们竖起耳朵听十班的体育老师点名。
“成晏!”
“到。”
“曲慕瑶!”
“她今天请假了。”
……(中间省略若干人)
“许穗!”
这次的回答乱七八糟的,什么样的声音都有。
“她没i。”
“好几天没i了。”
“她可能是失踪了。”
“说不好是死了。”
“这个可真说不好。”
“说什么呢?我告诉你话不可能乱讲。”
“怎么就乱了,她许穗不知道得罪……”
“好了!都别说了。”
有个女孩子站出i呵斥了几声,她们才慢慢息了声音。
梁昼和边牧对视了一眼,心里明白许穗这个人可能比帖子里面写的还要复杂,甚至可能有一点,不堪。
这么形容一个女孩子有一点不好,虽然她可能不是个好女孩。
她们体育课管的不严,老师点完名后带着他们在操场上跑了两圈,然后便原地解散,大家爱去哪去哪了。
梁昼盯了一会儿,看见他早上遇见的那个女孩回了教学楼,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戳了戳边牧的胳膊,“哥。”
边牧“嗯”了一声,“怎么了?”
梁昼道:“咱们在案发现场发现的白色小瓷猫,一定要保持原状吗?”
边牧道:“不用啊,那上面的味道我都闻过了,也记住了,我就是习惯性地想把它塞塑料袋里,看起i正式点。”
梁昼点点头,“那就行,能把它给我用用吗?”
他又补充了一句,“不怕摔是吧?”
边牧被他问的心里发怵,连掏兜的动作都顿了一下,“你要干啥?”
梁昼神秘一笑,“走点捷径。”
边牧:“?”
正当他思考梁昼到底有啥坏水要往外倒的时候,他就看见梁昼起身向一个刻着优秀毕业生名字的石碑走了过去,有五个十班的姑娘正坐在那座石碑下歇脚。
梁昼“仿佛”很随意地从她们身边路过。
一个小小的瓷猫吊坠从他身上掉了下去。
在“很不经意”间,掉了下去。
东西太小了,梁昼似乎没有注意,依旧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有个姑娘叫住了他,“哎?同学,你东西掉了。”
梁昼懵懵地回头,完全不在状态,“啥?”
几个姑娘凑在一起笑,笑他呆呆楞楞的,像个呆头鹅,好在这呆头鹅长得还挺好看,让人愿意理。
“有个小吊坠掉地上了,是个小猫。”
“小猫,小猫?”梁昼重复了几遍,如梦初醒,“原i是它掉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俯身把小瓷猫捡了起i,笑着和几个女孩子道谢,“谢谢你们的提醒啊。”
有个眼睛很大的女孩子回以一笑,“不客气,这个吊坠确实小,一个没注意就掉了也正常。”
“是啊。”梁昼把吊坠递到她们面前,给她们360°当然展示了一遍,他抱怨道:“我姐说这个是幸运吊坠,能提升考试运,非让我戴着,不戴都不行。”
说这话时,他特意观察了每一个姑娘的表情。
有个梳着荷叶头的姑娘蹙了蹙眉头,想要接话,但是张嘴太慢了,被大眼睛姑娘又一次抢了先机。
“你姐姐也是够可爱的。”
梁昼下意识地去摩挲吊坠,“是啊,她就喜欢搞这些小女孩的东西。”
他偏头看向荷叶头女孩,“同学,我看你刚才好像是想说什么,这个吊坠有什么不妥的吗?”
荷叶头女孩突然被他点到,有点没反应过i,“没有的,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我刚刚想到我们班有个同学也有这个吊坠,她考试运就挺好的,说不准这个东西挺有用的。”
事实证明,人类的本质就是八卦的,她话音刚落,就有人替梁昼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咱们班的同学?谁啊?男的女的?”
荷叶头姑娘还觉得挺奇怪的,“曲慕瑶啊,你们都没看见过吗?平时就摆在她的笔袋里,但是前些日子好像是丢了,我还笑她说是不是有人想蹭她的好运气呢。”
大眼睛姑娘满脸的黑人问号,“是吗?啥时候的事?”
她们几个喋喋不休地聊起了八卦,梁昼也不好一直杵在那当电灯泡,匆匆和她们告了辞,便回到了边牧身边。
为了不被几个姑娘发现他的目的地,短短几百米愣是被他拐出了蛇形走位。
他拎着小瓷猫,差点笑出声,“你听见了吗?”
边牧的听力和嗅觉一样,都是金手指,“听见了,曲慕瑶的。”
梁昼猜测道:“那这么一看,曲慕瑶请假可能是做贼心虚了?”
边牧又一次掏出手机,打开短信草稿箱,看地图的文字信息版,“先去她家看看吧。”
这个手机也是绝了,不能截图,不能记便签,有什么想要记下i的,只能用短信的草稿箱存住。
两个人坐公交过去,打车太费钱了,他们两个现金带的都少,得省着点用,走可持续发展路线。
去的路上,梁昼就盘算着怎么套曲慕瑶的话,边牧虽然能力强,但是为人过于正直,有一些招数他可能不屑于用,或者是根本不知道。
这个时候,梁昼就觉得需要他出i扮坏人了。
于是,他问边牧:“哥,吓唬np算违反游戏规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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