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我们兴中会誓要驱除鞑虏,恢复中国。”
说这话时,冯少白牙关咬紧,左拳力攥,心底的恨意喷薄而出,势要与有识之士一道将满清政府推翻。
“只是不够幸运,这次起义失败了但我知道肯定还会有下一次,我也坚信革命总会有成功的一天”
“可我也清楚我们革命党人的心声并非人人都能理解所以,若你们想要向朝廷领赏,大可叫官兵前来捉我”
“你们也看到了,如今我弹尽负伤,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我不怪你们,怪只怪开化的国人太少,同情革命的人太少”
言语至此,冯少白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又悲凉。
此刻,洛景枫眼眶湿润,心底的热情已被眼前这位义士点燃。
也正因此,身为听众的他头一次安静地一言未发,而彼时,他只是个十四岁的愣头少年。
可下一秒,洛鸿勋听了冯少白的话后竟仰头长叹,转身朝房门走去。
洛景枫见状大惊,当即激动地高呼了一声:“爷爷,不要啊!”
这时,走至门前的洛鸿勋轻摇了头苦笑一声道:“待会清兵若是找上门来,我不事先交代阿四他们如何应对,那到时大伙岂不乱了阵脚,再者说,冯先生受伤失血,若不及时找大夫医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临了,他转过头来说了最后一句:“我不同情革命我支持革命!”
洛鸿勋听了冯少白的一席话后当即便有了种恍如隔世之感。
其实,他之所以会决定鼎力相助是因为想起了四十年前那个与自己仅有一日交情的粤伶陈茂文来。
(ex){}&/ 此时正值报社创刊的招贤纳士之际,出类拔萃的洛景枫因而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自此,所有的课余时间洛景枫都贡献给了报社,不仅为其出谋划策,同时还负责撰写稿件和绘制图片。
不得不承认的是,比起在学校啃那些枯燥的书本啃的昏昏欲睡,报社的工作更令他精神百倍。
在香港的生活虽有些疲苦,但对他而言却格外充实。
也正因此,情伤也渐渐远离了他的思绪
报社内,兴中会人士出没频繁,且时常在此集会,久而久之,洛景枫对革命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
几个月后,他做出了一个十分重大的决定,一个影响他一生的决定。
离家大半年的洛景枫于当年的夏末返回了广州城中与家人一聚。
奔波了半日的他赶回家时已是当天的傍晚。
这时,提着行李的黄叔扯着嗓门高喊一声道:“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声音中的兴奋劲已是从大门口涤荡到了洛宅的正厅。
在场之内,等了近一个时辰的所有人都擎长了脖子翘首期盼着游子的归来。
不多时,洛景枫提着另一个箱子风尘仆仆地阔步而入。
这一刻,所有他思念的人都出现在了眼前,爷爷、父亲、继母
诶?
怎么
怎么他们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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