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她忍不住笑了。
顾断山脸黑,这么晚不休息就是故意看他笑话是吧?
“对不住,顾叔。”南沅沅揉着眼睛道,“我等你回来告诉你一声,我们打算明天就走,之前麻烦你了。”
“这就好。”顾断山说道,“早该走了。”
南沅沅当做听不懂,只说道,“谢谢招待。”
“不,我没有招待。”他只是带人到了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正好是他的家而已。
对方明显不待见,那就只好长话短说,“曾经有人过来打探外面的情况,你明明近水楼台,为什么不问?你不想知道吗?”
“到时我会自己看。”顾断山不再停留,走进大门,“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吧。”
言下之意明天好早点离开。
成,就这样吧,聊不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南沅沅就带了陈平陈阳两兄弟来到他们最初来到的地方,一只手抓着一人的胳膊说道,“不管看到什么都跟着我走,知道吗?”
“好。”
他们的举动引来了所有人的关注,连白发苍苍快走不动的老人都让人扶着慢慢走出来,无数双眼睛看着他们,或火热,或沉默,不禁让人背后发凉。
南沅沅一拉陈阳的胳膊,“专心点,他们只是瞧瞧,又不会少块肉。”
“哦。”陈阳悻悻应道。
其实陈平也满身不自在,只是比他弟弟会掩饰。他们都是杀手,一般走路都习惯性避着人群,这种“大场面”真的有些不适应。
“南姐姐就要走了吗?我还没带她去……”顾天星难过地瘪着嘴。
顾里山顺了顺她的辫子,说道,“以后总会再见面,到时候再找她玩吧。”
暂时被父亲的这个理由安抚,顾天星心里好过了一些。站在附近的顾罗山暗暗看了他一眼,嘴角勾出不易察觉的弧度。
顾老站在山脊线上往这边观望,只是以他的视力根本看不清村口的情况,只有模模糊糊一团,各种颜色交杂。
身边顾崖山高高壮壮的身形与之形成鲜明对比,他瓮声叹息道,“真不错……”
顾老却张嘴,无声叹了口气,他真的不能不服老,越老越胆小,哈哈。
南沅沅三人再次来到迷雾之中,有了经验的陈平看到大哥神色有些忌惮,便出言道,“哥,尽管跟着往前走就是,这里的毒雾奈何不了我们。”
说着,陈平就看到前面有一条大河,河水奔腾,他开始奇怪这么大动静,为何刚才没听到。
他打算绕道走,便准备停下脚步,可南沅沅拉着他的胳膊直直往前,力气很大,拉得他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踩到河边淤泥,陈平往回扯着胳膊,“南小姐,那里是河!不能再往前走了!”
“还记得刚才答应我什么?说了跟我走就跟着走。”南沅沅把他扯过来,“算了,你们还是闭着眼吧,我不会带你们寻死的。”
“哥,这地方的幻术厉害得紧,不过南沅沅比它厉害,跟着准没错。”他已经听话地闭上眼睛,放心跨出一大步,“不过我好奇的是,我们身法都不错,为什么不能直接从上面绕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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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见他一副听话的模样,暗中翻了白眼,只是他也好奇为何只能走回去。
“这里的毒气越往上越浓,为了你俩的身体着想,还是在地上走过去吧。”也是为了她自己省力。
南沅沅可不想带着两人飞,又得花大力气抵御毒雾。
听了她的解释,兄弟俩都抬头望天只见到青天一片,如今细想这种青色根本不符合常理。
“毒雾加上幻术,真是骗死人不偿命。”陈平说道。
“是啊,真是逆天。”陈阳继续闭着眼走路。
陈平低头,自己脚下就是汹涌的河水,水花溅在裤脚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如梦似幻,陈平垂眸想了一会,觉得幻术真是有趣的东西。
才走到河中央,耳边波涛声刹那间不见了,突然安静下来的环境让两人走了眉头。
陈阳掏了掏耳朵说道,“噪声污染要不得。”
接下来,他们感受着从南沅沅身上不断传来的妖力,一步一步走出迷雾。
也不知道她怎么看穿幻术的,真让人羡慕。
如今冬日已过了一半,不多对海岛的居民而言,除了气温凉了些,海风小了些,没多少气候上的改变,正午的阳光依旧刺眼。
海岛是这片势力的总称,岛主张启宏住在折望岛上,四周有三个放哨岛,此时他正听来人汇报情况。
“你是说我那不肖子回来了?”晒得黑红的脸因为气氛的情绪显得更加黝黑,瞠大的眼睛格外骇人,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吓得汇报情况的人把头埋得更低,冷汗直冒。
到岛主面前露脸的事太有风险,好像眼前是一条张着血盆大口鲨鱼,一不留神就会被整个吞下。难怪一贯抢着在岛主面前彰显存在感的那些人客客气气把这件事交给他一个新丁,他们早料到岛主会发火。
害苦我也,这群xxx。
“是,少主他们此时应该已经穿过警戒海域,不时便到。”就算心里怎么不忿,也得硬着头皮继续,所以他控制着声音平稳,别太颤抖。
“好,好,好!”张启宏连说了三个好字,一个比一个更富含激昂的情绪。
“我在这等着,你先回去吧。”张启宏来回踱步,见他还在便挥挥手让他离去。
“是。”他恭敬着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才敢松了那口气,咬牙切齿赶回去,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找个人揍一番再说。
张海红笑嘻嘻的,身上白色的t恤清清爽爽的,迎着微微吹拂的海风带来海洋特有的咸腥。他站在甲板上大喊一声,“我终于回来了。”
这个声音海岛的居民都很熟,他们的少主殿下每次回来总会来这么一场,三天两头地闹,不熟悉也难。
“我说最近怎么有些不对,少主出去都快两个月了吧。”一个在海边集市买鱼的老汉说道。
“可不是,以前出去也就三五天时间,这么久没闹,都有些不习惯了。”卖鱼的大汉一边称斤亮一边说道。
周围很多人都开展了类似的话题,中心主题大同小异。
海朔对这一幕已经能做到视若无睹不出声劝告的程度,晏椿的接受度就没这么强,毕竟没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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