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是些喽啰,能知道些什么。”结果真的什么也问不出,只觉得青鸟这个组织真有些变态。
但也恐怖,这些供其驱使的死士实力着实不弱。如果换做以前的南沅沅,今天这场战斗肯定不会如此轻描淡写。
狐丘的事情有他们的身影在背后捣鬼,那么她在这里面的动作肯定也会被他们看在眼里,如果他们再派杀手过来,肯定会之前的要厉害。
她的实力在同龄人中是佼佼者,可杀手杀人不会讲辈分,当务之急还是要提高实力,不过一切都要等找到顾天澜再说。
她现在的身手大半都是从他身上领悟出来的,找到他以后说服他回到仙山院去,起的作用不仅仅是给师兄查探身体。
“话说大哥这个点去是不是白做工了,大家应该都睡了吧。”陈阳喃喃道。
这个大家说的就是住在附近的普通人,如今凌晨两三点,正是他们睡得最熟的时候。
南沅沅失笑,说道,“他可能急了吧。”
她的本意也不是让人立刻去,可是当时没多想,人走了就走了,还是她最开始认为单纯的陈阳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那我先睡一会,行不?”陈阳看向她问道。
“你就不担心你哥吗?”见他没事人一样,似乎有些没有人情味。
“只是出去找地方嘛,又不是出任务。再说,大哥是个惜命的,我也是个惜命的,所以不会做什么。”陈阳转了个身,南沅沅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先眯一会,如果要走了你记得叫我。”
南沅沅摇摇头,看来在她试探对方的时候,对方也摸清了一些东西,让他在充当人质的情况下还能闭得上眼。
仙山院中,徐洲已经从医务室里转移到他的卧房,露在外面的那一点点胸口一片光洁,一点结疤痕迹都没留下。房门敞开着,季万华背对着坐在院子里,冬天还没彻底过去,夜风仍旧寒冷萧瑟,身后养的那一大缸莲花只剩下枯黄的茎干,只等春天过去夏天来临,再次焕发生机。
徐洲的情况正在好转,让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不过另一个徒弟又出去了,真是,这个师父做得心惊胆战的。
没想到这次狐丘之行牵扯出了升天阵的事,真不知道是福是祸。根据现有的情报推断,华家的丫头是一个,还有叫千春流的学生,再接着可能还有顾天澜,一二三,冒出来的真多。
据师父所言,当年他在外闯荡,无意从一片古迹的壁画中看到那奇怪的阵法图,升天阵这个名字也是画在上面的,根据字体以及旁的一些佐证,这幅图绘于至少一千五百年前,上面详细描绘了阵法,还画了许多小人跪拜天神模样的高大雕像,整体的气氛十分肃穆,所以他推断是个祭祀天神相关的东西。
那个遗迹是某个不知名的大能留下的,当时只是好奇心作祟,想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如古籍里诉说的那般有个强者的陵墓,没想到不仅真的遇到了,还从里面得到了罕见的传承。当初从陵墓里带出来的东西还藏在地底某个角落,师父全数传给了他。他早已确认过,那里用于记录的不是什么兽皮,而是师父根据记忆临摹在纸上的一张图。
因为传承的关系,他牢牢记着接触到的每一件东西,所以在徐洲提到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它。
没想到他一直没放在心上的阵法图牵扯出了这么多人与事,以如今的情况看,以后肯定会如滚雪球那样,越滚越大。
季万华一点点回忆,时间就这么过去,天色发白,远处走来两人,一人是郑洋,另一人竟是鱼实。
“郑洋,你怎么来了,还有鱼实,你怎么在这?”季万华走出去迎接他们。
郑洋脸色挺臭,他本来忙得昏头转向的,结果外面来了个有前科的家伙增加打断了他,并且增加了他的工作量,他的脸色能好起来才怪。
一只手紧握着教鞭,用手来回抿了几下,似乎在克制动手的冲动。
“他是来找徐洲的,听说徐洲推荐他当外聘教师,你看怎么办?”郑洋眯着眼没好气说道。
“季叔,本来我是要先跟徐洲说两句的,谁知怎么都打不通电话,家里人就让我过来找人。”鱼实在门口被人拦下,然后被带到郑洋的面前,被他的臭脸压得抬不起头来,只是他很委屈,这次真的不是他闹出事,都是徐洲掉链子。
“徐洲受伤了,现在还没醒过来。”季万华说道。
鱼实一惊,“他怎么……难怪打不通。”
“他说要给你引荐外聘教师的身份?”这个可不是一张合同的问题,如果外聘教师出了事,引荐人承担的是无限连带责任。
“是啊。”鱼实忽然觉得蒙蒙亮的天色很适合他如今的心情,难道他要回家去继续享受老妈爱的教育吗?
“鱼……鱼实,这样吧,我当你的引荐人,待会就带你去走程序。”季万华念到他的名字,瞳孔微微一缩,瞬间转变了想说的话。
“真的?”鱼实惊喜道。
“当然,我相信你不会拿这件事来诓骗我。”季万华朝他看去。
郑洋长长哦了一声,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走,说道,“只要符合程序就好,那我走了,还有很多事要我处理。”
说罢,人已经在百米之外。
带着鱼实到徐洲房里看了一会后,两人出来了,鱼实四下张望。
季万华问,“你在找什么?”
“南沅沅呗,她不在这?”当初接触的时间只有短短一个月,不过鱼实对这个小姑娘印象挺好的,如今天色放亮,不应该起来修炼了吗?
“她出去有事,可能要好些天才回来,你找她有事?”季万华问道。
“没,只是好奇人怎么不在。”鱼实摇手道,他还要充当陪练呢,人不在,他好像可以偷懒一些,嘿嘿。
“对了,你说你家里人让你过来找徐洲,怎么回事?”季万华回想起这个细节,徐洲跟鱼家的长辈没什么接触,“难道是你母亲有什么事?”
这是他脑海中最靠谱的猜测。
鱼实摇头说道,“不是她,是我的父亲,他想跟徐洲谈一些事,可是打不通电话,只好让我过来一趟。”
“你不知道他们要谈什么?”季万华皱眉。
鱼实老实点头,说实话,这让他有种被亲近的人联手排斥的感觉,有些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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