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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度炮灰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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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云。王宫。

    “倒是没想到,这么快西凉的人就有动作了,”看着下面送上来的消息,楚誉淡淡扫了一遍,语气淡漠,“现在就大量调兵到西城关,他们难不成是想强行发动战役么?”

    顿了顿,他却忽然面上浮起了一丝颇为惬意的笑容:“但是也无所谓啦,如果不是借着这个机会,我或许还不至于这么快就能见到容与呢。”

    一边的肖亦淡淡瞥了一眼自家主子,语气很是平静:“主子,你最好不要动什么奇怪的心思。”

    “你知道我想动什么心思?”楚誉笑着反问,看得出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肖亦:“……”

    你那一脸春情的样子能不能自己照个镜子看看?

    是觉得我们都没有长眼睛么?!

    “不过,这容国尊太后忽然生病,你觉着真会是为着容桓帝死了的事?”楚誉些微蹙起眉头,“这个尊太后也不是个一般人,昔年容灵帝那般的人,她都能好好地在她王后的位子上坐了那么久。我可不觉着这样一个厉害的女人,就会为着这些子事忽然感病不起。”

    “那主子以为呢?”肖亦很是配合地接话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楚誉利落地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反正尊太后病又不是容澈那家伙病,对于容国朝局而言,也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大事,最多百姓们多个说头罢了,别的还能如何?”

    肖亦:“……”

    那你提起这个话题的意义在哪里?

    “王上,王上——”外处一个侍人忽然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看得出很是焦急。

    “怎生,又是母后找我?”楚誉姿态淡然,显然是见多了。

    “不是,是一个男人,拿着王上您的东西,在宫门口,说是要求见,”侍人几步上前,将自己手里的那块东西递了上去。

    一块象征着北云正统王族身份的水云玉牌。

    纹路精细,玉身细腻,不是轻易就能作假的出的。

    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分明——

    就是自己在陈容与成岁礼上,送给他的礼物。

    !!!

    “立刻,马上把那人给我带进来!”楚誉在拿起这块玉牌的同时,几乎就是下意识地出声道。

    “承!”侍人立刻再快步跑出。

    “主子。”肖亦瞥了他一眼。

    “你说,他派人提前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楚誉定定看着自己手里的这块玉牌,若有所思。

    肖亦安静地沉默,等着他接下来的自言自语。

    “我想,一定是他想我了!”楚誉顿时眉开眼笑地把玩着这块再度回来的玉牌。

    肖亦:“……”

    禧主子,我觉着,主子他这般——

    估计是没得救了。

    片刻工夫后。

    “你你你你你——”看着面前站定的人,楚誉差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本能地直接从自己的位子上起身,一个快步就从上面下来,直接冲到他面前,一把把他抱在了怀里,“我可想死你了!”

    一边看得目瞪口呆的侍人:“……”

    这是——

    “你下去罢,还有,记住管住自己的嘴。”肖亦一个冷眼看向他,淡漠道。

    “承。”领了命,到底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多看了几眼,侍人这才背身走出。

    肖亦看着面前的这一幕,觉得头不可抑止地痛了起来。

    主子这样——

    估计是真的栽了。

    “不是,我这一路快马加鞭地提前过来找你,你就不能先让我休息一下?”陈容与无奈地看着这个恨不得把他揉到身体里的人,轻声道。

    “面具这么一直戴着,不难受么?”松开,楚誉看着面前的人,轻笑起来。

    “我要是不戴着这个面具,就我这张脸,估计看过的人就都有印象了,”陈容与些微出了一口气,抬手,将自己面上这具面具给轻轻地撕了下来,现出其下的真颜,看着他,笑问道,“我那时候送你的那些面具,可还有多出来的?”

    “都用完了。你别说,要不是你的这个法子,我估计自己那时候都不一定能安全地回到北云。”楚誉看着此刻真实的他的样貌,微微弯了眉眼,笑得很是温柔,“怎生这般着急地先来找我,容国的使节团,我算着日子,应当是还在路上罢?”

    “那一路上,估计时刻打探消息的西凉影子不会少,我有急事,必须要尽快先见到你,所以,就用那一路先遮掩着我的行迹,”陈容与抬眸,对上他的眼睛,认真道,“这里方便说话么?”

    “那去里头?”楚誉挑眉,“我们可以去内间,好好说话~”

    “省点你的心思,我是有正经事急着找你。”陈容与瞥了他一眼,径自就先走了进去。

    肖亦默默地把自己的视线移到自家主子身上:“……”

    楚誉定定看着那处,一脸沉醉模样:“……果然是容与啊,脾气还是依旧。”

    肖亦:“……”

    真是没眼看了。

    内间。

    “……所以,你是要找天炎焰莲?”听完他的来意,楚誉些微蹙起了眉头,“你要这个东西做什么?”

    “所以,你这里是有天炎焰莲了?”陈容与挑眉,不置可否。

    “这种东西太过稀罕,而且,作为药材,它的功效又太过强势,我北云王宫里的这些青医,可不敢轻易就用到王族身上去。所以,宫里的药材库中,可是没有这东西的,”楚誉耸耸肩,淡然答言道,“怎生,你怎么会想要这个东西?”

    “有人需要,所以,我必须尽快找到天炎焰莲并带回容国去。”陈容与看着他的眼睛,从容答道。

    “有人?难道是你们容国的尊太后?”楚誉语气玩味,“天炎焰莲,这种天地灵株,历来有过的几次记载,都是从我北云所在之地出去。天炎焰莲作为至炎之物,寻常人体可受不住,难不成你们的尊太后是中了什么了不得的至寒之毒?”

    “你这不是已经猜到了么?”陈容与挑眉轻笑,姿态很是优雅从容地执起茶盏,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水,“尊太后的情况刻不容缓,所以王上才会命我尽快来找到天炎焰莲。”

    “那么,这结盟之事,只是个幌子?”楚誉好笑道。

    “结盟这般的事,自然不可能只是为了作为幌子,”陈容与看着他,些微勾了唇角,轻笑起来,“我们容国还不至于轻率到这种程度。”

    “那么,结盟是主题,还是这天炎焰莲,才是主题?”楚誉笑意玩味。

    “两者都是,”陈容与沉声,放下自己手里的这盏茶,重新对上他的眸子,“楚誉,我需要你的帮助,尽快地在这些日子里去找到有关天炎焰莲的下落。”

    “那么,在找到天炎焰莲之前,你都会留在这里?”楚誉轻笑。

    “我如今可是容国的右相,自然是不能一直待在北云这里的,从我们的使团抵达后,最多两个月的时间,我就必须回去,不论能不能找到天炎焰莲,我最后还是要回去的。”陈容与定定看着他,认真道,“楚誉,天炎焰莲,现下对于我而言,真的很重要,所以,你会帮我么?”

    “……是作为容国右相的请求,还是纯粹作为陈容与的请求?”楚誉不置可否。

    “两者都有,”陈容与沉声,“既是作为一国使节长的请求,同样,也是作为朋友的角度,陈容与的请求。”

    “……肖亦,你亲自去一趟,立刻传我的命令下去,五川天火山区,让那地的官员暗中寻找天炎焰莲,一旦有消息,即刻回来禀报。”沉默片刻,楚誉转首,看向肖亦,沉声下令。

    “……承。”肖亦颔首,立时转身,快步退下。

    看着肖亦的身影走出,陈容与收回目光,看向他,轻笑起来:“如今肖亦可是你的左右手,你一时间离了他,还让他去五川天火山区那么偏远的地方,真的无碍么?”

    “他的速度很快,而且行动效率一向很高,虽然天火山区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但是,以他的速度,想来三天内就能赶得及回来了。”楚誉敛眸,唇角些微勾起,顿了顿,很是淡然地开口道,“何况,他这几天不在,不是还有人能替上他的位置么?”

    “……你可别同我说,你打算让我容国右相来替他的位子?”陈容与略略挑眉,看着他,不由好笑道。

    “他可是为着你的事体去外处奔走,难道你还不能将他的活儿都给代了?”楚誉似笑非笑。

    “跟在你身边,看到的,接触到的可都是北云的机密大事。你确定,让我这么一个随时可能成为敌人的人在你身边看着,真的好么?”陈容与不置可否,语气很是淡然,执起茶盏,浅浅又抿了一口。

    “为什么不可以,在我心里,你可是唯一能够当得起我北云王后位子的人。”凝视着他深褐色的眸子,楚誉语气很是平静地开口道,似是想及了什么,他忽地再一勾唇,“也不对,仅仅是王后似乎还不很当得起,不如,这足能够和王的位置相当的帝后,何如?”

    “……我就当你今日所说的不过都是些玩笑话,下回你若是再这般说道,我或许就要当真了,”陈容与静静听完了他的话,只是敛眸,轻声接了他的话,“很多事情,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你又何必强求呢?”

    “若是我不求,又怎生知道这或许不一定会是强求呢?”楚誉看着他,轻笑。

    沉默稍许,陈容与放下茶盏,抬眸,认真对上他的眸子,沉声道:“我同你说过的,我想,你应当不会忘记。”

    “你就那么希望容澈能够成为一个千古明君?”楚誉语气微重。

    “是,我希望他能够名垂千古,成为后人提及都会仰慕的一代明君,”陈容与点点头,认真答道,“而我所要做的,就是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道前进。”

    “你的身体本就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尤其,在经过了衡州那次阿芙蓉的事件后,你应当比其他所有人都更加清楚,你的身体,到底还能撑多久。”楚誉看着他,凝声道,“我虽然不很懂医,但也清楚一点,过分地耗费心神,绝对只会加速自己的身体衰竭程度。你如今依旧这般,是真的不想活下去了么?”

    “……我很清楚我的寿命还有多久,”伸出自己的手,看着其上细密繁杂的纹理,陈容与眸中波光微动,“我是个短命之人,注定不会在这个世上存留太久,所以,为了实现我的这个夙愿,也是实现我的毕生使命,我就必须要比其他人在有限的时间内做到更多。”

    “你真的不想活了?!”楚誉显然地皱起眉头,一个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颚,迫使他对视着自己的眼睛,迫使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眸中的愤怒意味。

    “楚誉,你曾经流连花丛,本应当比所有人都更加清楚,身为帝王的心,是只能自己一个人收好的。一旦被旁人轻易夺走,你就有了致命的软肋。而这个软肋,很有可能就在未来的某一日,轻而易举地摧毁你此刻所拥有的一切。史书上最有名的妖妃,洛辞殊,她不就是仅凭着一人之力,成功地改变了整个历史的格局么?如若不是她,或许,新的朝代就不会到来。她让自己成为了帝王的软肋,也用自己的死,宣告了一个朝代的终结。她的例子,我以为,你最是该警醒的。”陈容与冷冷看着他,毫不客气地针锋相对,每一个字都像是浸染了极深的寒凉意味。

    “……那么你觉得,被洛辞殊覆灭了王朝的他,真的有后悔过么?”楚誉看着他,终于还是放开手,站在他面前,良久,忽地轻声道。

    “……你什么意思?”陈容与望入眸底他深深的眼波,轻声。

    “或许,他从来就不曾后悔过。”楚誉深深地望着他,像是要看到他的眸子深底,“不错,在后人眼里,他或许是一个愚蠢的君王,仅为着一个女人,就轻易葬送了自己的大好江山。可是,于他个人而言,这对他,或许是一个最好的结局。能够在最后得到自己心爱女人的心,并和她一同携手死去。”

    “而那个夺去了江山的人,他纵然是获得了江山,但是,却也永远地失去了她。”

    “……江山美人,你选择后者?”安静地听完了他所有的话,陈容与沉默良久,忽地轻笑起来。

    “陈容与,你觉得,拥有了你的人,会失去江山么?”楚誉看着他,唇角渐许展开了笑意,“你本来,就是无价的江山。”

    “有时候我真羡慕容澈那个家伙,什么都不做,却能轻而易举地就获得你这般的忠心。”楚誉轻声,些微叹气道,“可为什么,我想为你做的事,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认真的话,你都不曾真正地接受呢?”

    “……楚誉,谁也得不到我,谁都得不到。”陈容与定定看着他,轻声开口道,“我只可能属于我自己,我不会是任何其他人的归属,也不愿意成为所谓的归属。”

    “人一旦有了感情,就难以做到真正的理性,身为帝王家,你该比我更懂得这个道理。”陈容与垂下眸子,继续道,“如若做不到这一点,也希望你,能尽可能地接近这一点。这对你,和你周围的人,你的国家,都是一件好事。”

    “如果我和容澈说,愿意用我北云的十座城池来交换一个你,你说,他会同意么?”楚誉端起茶盏,看着里面些微晃着的茶水,轻声道。

    “……我是容国的右相,用十座城池来交换一个右相,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土地的问题,而是关乎国家声誉的问题,他不会同意的。”陈容与淡然回答道。

    “那么,如果他知道了你是女子,又会何如呢?”楚誉偏首,看向他,等着他的回答。

    “……你不会的。”陈容与喝了一口茶,垂着眼皮,沉声道。

    闻得他的回答,楚誉轻笑一声,长长叹了一口气:“是啊,我当然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不然,到时候觊觎着你的,只怕,更是要有许多旁的人了。”

    “西凉那处忽然有了这么大的动作,将各行省的军队都大量地调集到边境,重军压境,是不是,和你们容国内政,有什么关系?”顿了片刻,楚誉话题一转,“或许,还和你们尊太后的病情,有所牵连?”

    “为什么会这么以为?”陈容与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容地反问道,“和西凉的边境交界处,除了一个伽云,容国、安国和你们北云,我们这三国,可都是密切相关的。西城关,乃是容国、北云、西凉三国交界处,西凉军队布置在此处,你们北云,想来应当也是压力不罢。而且,你才平定国内局势,先王后的势力,除去被你尽数剿灭的,还有一部分在国内蛰伏了起来。内忧未定,外患将来,你怎生不说,西凉盯上的,不是我容国,而是你呢?”

    “但是,你真的觉着,西凉针对的,会是我北云?”楚誉挑眉,好笑道,“我北云军队的作战实力,想来五国中还是有些声名的。至于你容国,虽然靠着商贸之道,将国力提升到了足以和西凉相媲美的地步,但是真正在军队上的实力,不说别的,只一个单兵作战能力,你真的觉得两者能直面相抗么?”

    “单兵能力是一回事体,可是好的将领,好的武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是么?”陈容与唇角些微勾起,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我容国军队的实力,可不是完全依靠在士兵的能力上,出色的将领,以及冶炼兵器的技术,这些,我相信,在来日的战争中,你一定会更加明显地看到的。”

    “热武器,迟早会替代冷兵器的。”陈容与敛眸,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你是指火砂?”楚誉挑眉,接话道。

    “不只是火砂,还有别的。楚誉,你如果真的欲要在军队上用心,不妨,将军队实力的提升角度,放到这一方面上去,”陈容与对上他的眸子,眼神认真,语气淡漠,“热武器和冷兵器的杀伤力,是截然不同的。要对抗西凉的黑旗军,不一定必须要直接从兵力的角度直面去对抗,换一个思路,如果用热武器去对抗,你觉得,胜算又会有多少?”

    “……”沉默片刻,楚誉看着他,忽地展开了笑颜,语气玩味,“这么说,即便没有我北云的帮助,你其实,也是有足够的把握去直接对抗西凉的黑旗军?”

    “你觉着呢?”陈容与不置可否。

    “你有尝试过把这些想法,投入到实际战场进行运用么?”楚誉淡然说着,不觉间已然收敛起了面上的容色,说话语气间,不自觉的渗透出的专属于帝王的威仪,“你的想法或许是很好,但是,如若没有经受过实践的检验——”

    “那也不过只是个空想罢了。”

    “我自然会验证给你看,”陈容与唇角些微勾起,目光中满是笃定的意味,“这次前来,我已经让人带了一部分我们容国研制出的新型热武器,到时候,只消找一片空地,我就可以让人演示给你看。我保证,只要看过一次它们的实际威力,你就不会怀疑我今日所说的话。”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楚誉说着,忽然间就又多了几分不正经的意味,“你最清楚的,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哪怕让我在此刻把自己的命交给你,我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这些情话,你可不应该和我说,”陈容与毫不客气地给他了一个犀利的白眼,“对了,有件事,我可要认真问你。”

    “你说。”楚誉眉眼弯弯。

    “你给自己取的这个帝号,可是故意的?”提及此,陈容与不由好笑道,“当时清河和卓言听闻的时候,都说你定然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我的缘故。”

    “容与帝,你不觉着容与这两个字很好么?”楚誉轻笑。

    “很好么,”陈容与似是想及了什么,轻笑了一声,“你可知道我这两个字的来源?”

    “什么?”楚誉等着他的回答。

    “倾覆容华,色授魂与,原是最指容色佳好的意味,”陈容与轻声说着,语气微沉,“可现下看来,这容华,倒真似是倾覆了旁人的性命。”

    顿了顿,他玩笑道:“心,你最后也为着这容华,倾覆了自己的性命。”

    “如若是为着你,我倒是不妨。”楚誉勾唇轻笑。

    “北云凡是关于天炎焰莲的记载,我能看一遍么?”陈容与沉声,看向他,转了话题。

    “你确定都要看一遍?”楚誉挑眉,“那些量,即便是现下我命书阁里所有的人尽快去查看,只怕也要一段时间。”

    “不妨,”陈容与沉声,“那些相关的记载,让他们全部都整理出来,然后送到我桌案上,我会进一步查看。”

    “你工作的样子,我还真的挺期待的,”楚誉托着腮,微笑看着他,“想来一定很美。”

    “好了,肖亦不在,他那些事,我还是会帮着你的,有什么,现下赶紧说出来。”陈容与轻叹一声,“不过说好了,那些涉及你们北云内政核心的事体,我可是不插手的。”

    “我不介意啊。”楚誉笑得眉眼弯弯。

    陈容与冷漠脸:“……我介意。”

    这家伙,说实话,若不是为着他这一张好脸,实在是——

    真想打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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